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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这就夸张了。”
“你们在做人体实验？”
周远有点惊讶，他没想到陆沉会问这个问题，又想了一下，或许是今天到拳场看到了啥。
“我可没有资格加入马博士的实验，不过我提醒你，不要去管一些与你无关的事情，马博士的实验，加入的人我敢保证除了那些犯人外，其他都是自愿的。”
自愿？
这是陆沉见到那些人后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或许为了钱，有些人迫不得己加入。
不过这确实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你现在不同意也没关系，相信只要你多来几次，你就会同意我的想法，"极乐"是我管的，今天你们所有消费我买单，先去玩吧，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聊。”
周远也不想跟 陆沉说什么大道理，他想要的是陆沉的‘自愿’加入，而不是‘强迫’，那就没意思了。
一打开房间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像实质化的声浪拍打着耳膜。
昏暗的灯光下，浓重的酒精与香水味混杂，在空气中发酵成一种令人眩晕的窒息感。
陆沉三人被带到一个半圆形的卡座，猩红色的真皮沙发微微泛着油腻的光泽，桌面上摆着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标签上印着“特供”。
舞池中央，震耳欲聋的电子乐震得地板都在颤动。
男男女女在迷离的灯光下扭动着身体，汗水顺着他们的皮肤滑落，有人己经醉得站不稳，却仍抓着酒瓶往嘴里灌。
角落里，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客人腿上，手指熟练地解开他们的衣扣，而对方则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亮闪闪的“积分币”塞进她们胸口。
“这种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姜晴低声道，目光扫过西周。
末世前她都没去过所谓的酒吧，更不要说夜总会了。
“不想玩咱们就回去。”
“不用，反正有人结账，不花白不花，玩尽兴了再走。”
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男人正跪在地上，颤抖着接过某个富商递来的白色粉末，贪婪地吸进鼻腔，几秒后，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在地，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在吃什么？”
姜晴问前来给他们倒酒的服务生。
“那是‘极乐散’。”服务商微笑解释，“据说能让人忘记现在是末世，做一场美梦…”
“极乐散？不过就是换了名字的毒品罢了。”陆沉冷笑一声，目光转向舞台。
舞台上聚光灯突然亮起，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走上台，她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苍白。
音乐变得低沉而暧昧，她缓缓扭动身体，薄纱滑落，露出洁滑的胳膊和脖颈。
“那是‘血蝴蝶’，”服务生看他们看着舞台，便开口给他们介绍起来，“听说以前是个舞蹈家，后来为了换抗辐射药，自愿来这儿‘工作’。”
女人在台上舞动着，台下的人疯狂叫好，有人甚至朝她扔积分币，硬币砸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但她只是麻木地笑着，继续表演。
“砰~”
后方突然传来不大不小的枪声。
“客人不用担心，那是‘生死轮盘’。”服务生怕他们第一次来，不了解便又开口解释。
“生死轮盘是什么？”陆星问。
“咱们这边不仅提供歌舞表演，还有赌局，生死轮盘就是其中一种。”
几人转头望去只见舞池旁边，几张赌桌围满了人。
最热闹的那桌玩的就是“生死轮盘”。
一把左轮，一颗子弹，赌客轮流对着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活到最后的人能拿走所有赌注。
“砰！”
一声枪响，某个男人脑袋一歪，鲜血溅在赌桌上。周围爆发出一阵狂笑和掌声，尸体被拖走，下一轮立刻开始。
“疯子……”陆星低骂了一句。
“赌赢了就是一辈子吃喝不愁。”服务生也不解释，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不想？”姜晴突然开口问。
服务生一愣，随即又恢复了标志性的笑容。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一局至少2000积分，不过我还是想要好好活着，虽然苦一点，但是我己经很满足了。”
“他们在干嘛？也是在吸毒品？”陆星指着角落的位置。
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军官搂着年轻男女调笑，桌上摆满了珍稀的食物和酒水。卡座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少年被按在沙发上，手腕上绑着止血带，针管里的液体正缓缓注入他的血管。
“那是‘强化剂’，”服务生抬头看了一眼就了然，“马博士发明的，据说能让人暂时忘记饥饿和痛苦，但也有人说……用多了人会变成行尸走肉。”
今日看到的一切，都让他们感觉心里不适，不过这些在末世前己经存在，也不是现在末世才出现，只能说他们看的太少。
走出夜总会时，外面的冷风让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身后的音乐仍在轰鸣，仿佛那里是一个与末世隔绝的疯狂世界。
“这就是周远说的‘自愿’？”姜晴冷笑，“用毒品、饥饿和绝望逼人‘自愿’？”
陆沉没回答，只是攥紧了拳头。
这地方比任何变异怪物都可怕，因为它吃掉的，是人性。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拳场那边己经换人了，现在是一个变异人对弈一个普通人。
“下注了下注了！”庄家扯着嗓子喊道，“变异人1赔1.2，普通人1赔5！撑过三分钟额外翻倍！”
笼中的变异人浑身肌肉虬结，皮肤上布满紫黑色的血管纹路，右臂明显比左臂粗壮一倍，指关节突出如铁锤。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少年。
笼顶的电子计时器开始倒计时，变异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突然猛冲过去。
少年勉强躲过第一击，却被第二拳砸中肩膀，清晰的骨裂声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啊~”
观众席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打，打，打！”
姜晴猛地抬头，这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