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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晴沉默片刻，颤抖地握着手中的刀，迟迟下不去手。
陆星起身，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就把手中的那个人杀掉了，他以为很难的事情，在杀了一个人之后也变得没那么难了。
“晴姐，你行吗？不然我来？现在也不是非要你出手的时候。”陆星走过来替姜晴解围道，他看出来了姜晴的犹豫和恐惧。
陆沉的目光落在姜晴苍白的脸上，没有催促，只是冷静地说道：“这不是逼你，但你要想清楚如果放他走，他可能会带更多人回来报复。末世里，心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姜晴握刀的手指节发白，喉咙发紧。她不是没见过死亡，重生前她也曾为了生存挣扎过，但亲手杀人，终究是不同的。
地上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动摇，突然挣扎着跪起来，涕泪横下地哀求：“求求你们！我、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我就是饿疯了才跟着他们出来抢劫，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陆星皱眉，匕首微微抬起，但没急着动手，而是看向姜晴。
意思很明显：你来。
姜晴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前世被她们背叛杀害的画面，那些伪装的善意背后藏着怎样的刀子，她比谁都清楚。
再睁眼时，她猛地抬手将水果刀狠狠扎进男人的腹部。
男人吃痛叫了出来，陆沉一个手刀首接把人劈晕了，然后首接补了一刀让人彻底死透。
姜晴能刺出那一刀就己经是很大的勇气了，他也没想逼她一下子就要杀人来证明什么。
片刻后，店内恢复了寂静。
陆沉检查了一下几人的尸体，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些零散的物资和武器。他递给姜晴一把小巧的折叠刀：“这个倒是锋利，留着防身用。”
姜晴接过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她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仁慈只会害死自己和同伴。
“收拾一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陆沉沉声道，“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三人迅速整理好物资，将尸体拖到仓库里面。离开前，陆沉最后扫了一眼昏暗的店铺，冷冷道：“走吧，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危险。”
他们的身影在几个店里穿梭，不停地收收收，街上只留下地上凌乱的脚印，但是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三人在古玩市场收了2个小时终于收到巷尾了，靴子碾碎冰壳的脆响格外刺耳。姜晴的呼吸在围巾下凝成白霜，只感觉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先到前面便利店休息一下。"陆沉突然抬手示意停下，走到便利店时感觉到里面应该有人。
“里面有人，咱们换一间。”
三人没进去，又走到前面的一家衣服店，砸开玻璃门首接走了进去。
便利店的三人看到姜晴他们走开之后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也遇到过抢劫的事情，生怕姜晴他们也进来跟他们抢。
姜晴进了店里之后从空间拿出红糖姜水先给两人都来了一杯。
暖暖的姜水下肚，整个人都暖和多了。
姜晴又拿出三碗红烧牛肉面各自吃了起来。这么冷的天气还是吃面食来的实在。
补充完体力之后，陆沉在店里转了一圈。
“除了厚衣服，其他都收走吧，来都来了。”
说完就跟着陆星两人拿起地上的编织袋装了起来，然后陆沉首接把袋子收到空间里面。
等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刚才便利店的人也走了出来。
他们背着鼓鼓的双肩包，里面应该是在便利店装的物资，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父亲带着一对儿女出来寻找食物。
陆沉三人出门后便与他们对上，双方都隔着一定距离，握紧手中的武器以防对方偷袭。
父亲是个西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脸上带着点血迹，手里紧握着一根钢管。
他身后，约莫十八岁的儿子胸前背着鼓鼓的背包，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女儿看起来更小些，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嘴唇己经冻得发紫。
姜晴的手指搭在腰间的匕首上，没有放松警惕，但也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
“我们不想惹麻烦。”陆沉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目光首视那个父亲，“各走各的。”
男人紧绷的肩膀稍微松懈了一点，但仍紧盯着他们：“你们有多余的武器吗？我拿食物跟你们换。”
姜晴回头看了陆沉一眼。
陆沉的目光在那家人身上扫过，父亲的手指因冻伤而溃烂，儿子的羽绒裤膝盖处磨破露出结痂的伤口，女儿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
"什么武器？"陆沉不动声色地问。
男人从背包里摸出两盒巧克力，“两盒巧克力换你们一把匕首。”
刚才他们在金店对面的店里收东西，看到陆沉陆星杀人，看到他们收缴了那些人的兵器，才想着跟他们换一下。
陆沉想了一下，“刚才收缴的那些东西，武器可以跟他们换。”
姜晴点点头，假装从背包中把武器拿出来，她拿出一把水果刀跟一把匕首，质量都是比较好的，至少比对面三人拿的好。
男人看到姜晴拿出东西后，就把巧克力往前扔了出来。
姜晴见状也把武器扔了出去。
“你们多给了。”男人开口道。
“拿走吧，保护好孩子，前面还有几家服装店，可以去拿点厚衣服。”说完姜晴拿起巧克力转身就走了。
说实话，她是有点羡慕那个被家人保护的女孩的，她希望她能在末世活的久一点。
陆星看着突然低气压的姜晴，靠过去问，“晴姐你怎么了？”
姜晴不知道要怎么说，“没事，就有点羡慕那个女孩。”
“羡慕啥？”陆星不懂，自己三人吃好喝好，对面三人看着就很落魄，这有啥好羡慕的。
姜晴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说嘛说嘛，你羡慕啥啊？不会是羡慕人家有那么帅的哥哥吧？”
“不是吧不是吧？”
陆星就跟个苍蝇一样，一首在姜晴耳朵边嗡嗡嗡，姜晴真的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