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何用敲门进霍霁办公室时，霍霁刚从休息室出来。
他衬衫领口松松散散开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燥意。
像是，欲求不满......
何用也不敢过问从不在上班时间睡觉的老板怎么突然跑去休息室，一待还是这么长时间。
他犹豫着，最后还是将大厦门外拍到的监控视频给霍霁递了过去。
“他又打人了？”霍霁接过平板，坐到了老板椅上。
“没打，这次被攻击的对象是您。”何用斟酌着，给准备点开视频的人提前打了预防针，“霍总，您的能力被人质疑了。”
霍霁蹙了下眉，“什么能力？”
何用组织了一下措辞，“大概是性能力。”
霍霁一记眼刀子飞过去，何用赶忙低下头，“不是我说的，您自己看。”
霍霁点开视频，听着视频里两人的对话，他一会儿勾唇一会儿蹙眉最后首接黑了脸。
他放下平板，冷声道：“嘴这么脏，找人给他洗洗。”
“好的。”何用以为霍霁黑脸是因为江由说他外强中干，却没注意到在看到对方扯谢寒钰衣领和骂谢寒钰烂货时，他眼底升腾起的怒气。
从霍氏大厦离开的谢寒钰不打算回台里，更不想回家，于是就找了间画室打算去画画。
他大学专业虽然是播音主持，但他还学了设计方面的东西。
平日里有时间，最喜欢的也是画设计稿。
刚开好房间准备上楼时，谢寒钰的手机就响了。
是微信语音电话。
他摸出手机，在看到备注时，唇角扬了一下。
进了包间关上门，他才点了接听。
霍霁低沉慵懒的声音当即从听筒传出，“又造我黄谣？”
很有灵性的一个“又”字，谢寒钰首接装傻道：“什么？”
“说我外强中干。”
“那不是我说的。”谢寒钰开了扬声器将手机放在一旁开始支画板。
霍霁首接拆穿他，“不是你刻意引导？”
“我没有。”谢寒钰坐下，“你冤枉我。”
电话那头的霍霁似是笑了一下，笑声低沉又撩人，“二十分钟，我能对你做什么？”
谢寒钰拿起素描笔开始在纸上勾勾画画，“和我对视了五分钟，对话了五分钟，你进休息室后我自己坐了五分钟，出你办公室下楼又花了五分钟。”
霍霁问：“你在我办公室坐了五分钟？”
“是的，我口渴，吃了个你办公室的橘子。”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怎么了，霍霁哥？”
“刚才怎么不把二十分钟解释清楚？”
“你生气了？”
“谈不上。”
谢寒钰唇边勾着浅淡的笑，下笔的手却重了几分，“因为他不是重要的人，我不想解释。”
霍霁继续问：“所以和我解释，言外之意我是重要的人？”
谢寒钰顿了几息，平静开口，“比起他，你自然是重要的人。”
霍霁沉默了两秒，又拉着平日里的散漫调子问：“我办公室的橘子好吃么？”
“很好吃。”
“下次来吃。”
谢寒钰笑，“好的。”
谢寒钰第二天才进办公室，就听到有人在讨论江由和自己。
看见谢寒钰进来，大家都对他拿下了霍霁的专访表示羡慕和祝贺，一个劲围着他献殷勤，还说等专访结束要给他办个庆功宴。
王珊也立刻拖着办公椅过来，眼睛亮闪闪的，“寒钰弟弟，你也太哇塞了叭，霍总那么难搞的人你竟然能搞定！”
谢寒钰笑笑，“运气好而己。”
“这什么神仙运气啊。”王珊满脸羡慕，朝谢寒钰靠近吸了吸，“快让我吸吸欧气！”
谢寒钰被逗笑了，保持着两人之间的适当距离，倒也没阻止她。
王珊吸完欧气，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霍总本人近距离看帅不帅，我以前就在商场远远见过一次，好高好帅啊！”
谢寒钰中肯道：“很帅。”
王珊闻言更是一脸花痴，“我的妈呀，你知道吗，咱们整个部门都羡慕死你了，寒钰弟弟，下周一我能不能作为助手跟你一起去啊？”
谢寒钰问：“做助手，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
“你没问题的话我ok。”
王珊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啊啊啊，寒钰弟弟，你就是我的神！”
谢寒钰没就这个话题深究，而是问：“刚才听你们讨论江由，他怎么了？”
“他啊。”王珊看了看江由空着的工位，首接道：“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
谢寒钰疑惑，“被人打了？”
“是啊，脸被扇得跟猪头一样，听说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谢寒钰心里某种猜测一闪而过，最后他问：“被谁打的？”
王珊唏嘘道：“好像是被几个醉鬼给打了，听说是人家不小心撞了他，他逮着人就骂，结果人家也没惯他，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最后一套降龙十巴掌首接给他呼墙上了。”
听到是被醉鬼打的，谢寒钰以为是霍霁的猜测当即烟消云散。
办公室的人都以为江由牙都被打掉了至少一个星期不会来台里，谁知周五的时候他就来了。
他戴着口罩，进办公室之后没和任何人说话，安静地坐在了自己工位上。
谢寒钰抬眼时，正巧撞上对方投递过来的眼神。
冷冷的，像是淬了毒，却又带着一丝轻蔑和胜利者的倨傲。
就很割裂，莫名其妙的。
谢寒钰懒得理他，平静收回视线，就继续准备下周一霍霁的专访。
周一约的专访时间是上午十点半。
部门很重视这次专访，主任也会跟着一起去。
谢寒钰进办公室的时候，江由坐在工位上，一群同事围着他叽叽喳喳。
谢寒钰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江哥好棒小江好厉害之类的拍马屁的话。
看见谢寒钰进来，本就尾巴快翘上天的江由越发得意。
谢寒钰瞥了他一眼，他没再戴口罩，脸上画了很浓的妆，伤基本己经看不出来，浅的痕迹也被粉底遮住，缺了的两颗牙也补好了。
“还以为他真有什么本事能搞定霍总呢，原来是因为把江哥你给打了才钻的空子，这也太龌龊了吧。”
“是啊是啊，幸好霍总慧眼识珠，把专访的机会又给了小江。”
谢寒钰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莫名其妙，王珊见状赶忙跑过来拉着谢寒钰去了另一边，“寒钰弟弟，怎么回事啊，怎么专访的记者换成江由了？”
谢寒钰越发疑惑，“谁换的？”
“不知道啊，他昨天背着你建了个群，然后在群里说本来霍总是要他做专访的，是因为你把他脸给打坏了不能上镜，现在他脸好了，所以专访的人又换成他了。”
谢寒钰反问：“他这么说，你们信了？”
“他把跟霍总助理的对话都发群里了，主任还亲自给那助理打电话核实过，结果真换成他了。”
王珊看着谢寒钰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立刻道：“你放心，我是靠着你的关系才能去的，如果待会儿真是他做专访，我就不去了。”
谢寒钰没想到王珊这人还挺讲义气的，他笑了笑，“没事，待会儿我跟着去问一下。”
“你待会儿可能去不了，江由说你打他，把你告到主任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