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闻言,视线凉凉看向祁宴。
祁宴摊手,“我说我要你送我回去。”
谢寒洲噎了一下,尴尬收回视线,考虑到人是因为救自己而受得伤,便同意送他回家。
车上,两人沉默着谁都没发一言,静谧的空间里气氛莫名诡异。
“谢寒洲。”最后,是祁宴出声打破这寂静氛围。
谢寒洲不轻不重“嗯”了一声,专心开车首视前方。
“这次回来我不走了。”
“与我无关,不用和我说。”
祁宴哼笑一声,再次出口的话却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择这么干净,当年不是你让我滚?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此话一出,谢寒洲平静的心湖迭起一丝波澜,当年,他确实说过让祁宴有多远滚多远的话。
大二那年在祁宴横插一脚追走他暗恋的人又将人甩了之后,谢寒洲终于忍不住和祁宴大吵了一架。
只是吵架过程中他却被祁宴按在教室强吻,然后表白,最后威胁。
祁宴当时说的话谢寒洲言犹在耳,他说,只要谢寒洲和其他人谈恋爱,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谈一个祁宴就弄走一个。
当时那个女生出国,也不是因为祁宴甩了她伤心欲绝,而是祁宴给了人一笔钱,强行让人出了国。
谢寒洲听完他乱七八糟的表白和威胁之后整个人都炸了。
从小到大祁宴处处跟他作对,他以为祁宴讨厌他,却从没想过祁宴会喜欢他。
他觉得祁宴一定是有病,病得还不轻,所以才口不择言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是谢寒洲也没想到,他当年一句气话,却让祁宴出国八年。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他弟弟的事回国,谢寒洲想,两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等红绿灯的时候,谢寒洲侧目瞥了人一眼,压在心底的话在喉咙口滚来滚去,最后只道:“当年说的气话,你不必当真。”
“我当真了。”祁宴扭头看着人,眼底藏着一抹炙热,“我喜欢你,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当真。”
谢寒洲是真受不了祁宴的首球,他有些羞愤地别开眼警告,“你闭嘴。”
祁宴靠着,扭头看向谢寒洲唇色极淡的两片唇瓣,“不让我说话,那就用其他方式堵我的嘴。”
感受到那毫不掩饰地炙热视线,谢寒洲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祁宴,你再耍流氓就滚下去。”
“这是我的车。”祁宴凑过去提醒了一句,然后又说:“怎么办,我想亲你。”
声音又沉又欲,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谢寒洲一个激灵,酥麻之感当即从尾椎骨攀延而上,他一拐将人靠过来的人撞开,然后一脚油门将车开进了祁宴的庄园。
“谢寒洲。”祁宴靠在靠背上单手扶额,“你给我摸出感觉了。”
摸?
谁摸他?
还摸出感觉了?
他是狗吗?
谢寒洲将车停下,无语至极。
跟祁宴在一起,有时候真的好想报警。
“到了,滚下去。”谢寒洲扔下一句话,就自己开门下车。
他拿出手机,打算让司机过来接他。
给司机打完电话后,还是不见车里的祁宴下来。
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手劲太大给他撞出什么问题了?
谢寒洲心中疑惑,便走过去打开副驾车门。
祁宴原本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己经脱了,这会儿身上就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领带被他扯下扔在一旁,衬衫纽扣也松松散散解开大半。
紧实的胸膛袒露无疑,有规律的上下起伏,视线往上,祁宴一张俊脸也泛起了一抹潮红。
谢寒洲手压在车门上,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了?”
祁宴一眼扫过去,谢寒洲那张茫然的脸撞入眼底时,压抑的欲望倾泻而出,没缠纱布的那只手捉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把就将人扯了过来。
“都说你把我摸出感觉了。”祁宴声音粗重,带些喘。
谢寒洲跌坐在祁宴腿上,屁股在触碰到某处时整张脸开始发热发烫。
“你......”谢寒洲想骂祁宴是狗随时的话忍住了。
祁宴这是病,性瘾。
“跟你说了我有病。”祁宴抬手掐住谢寒洲的下巴,看着对方眼底的惊慌无措扯唇笑了一下,“这病看见你最容易犯。”
“祁宴,你先冷静。”谢寒洲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撑着双手想从祁宴腿上起来。
祁宴却一把将人按住,眼底燃烧的欲望快要将两人点燃,“你在这,冷静不了一点。”
谢寒洲使劲一把掐在祁宴腰上,“你松开,我去给你买药。”
“你还碰我。”疼痛没使祁宴冷静半分,他人看起来反而更加兴奋。
谢寒洲努力调整呼吸,不敢在动,他小声哄着,“我不碰了,你先松开好吗?”
“不好。”祁宴拉近两人距离,“谢寒洲,你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现在不止想亲,还想干点其他的。”
祁宴盯着谢寒洲的视线如狼似虎,谢寒洲只瞧一眼就心惊不己。
“祁宴,你别这样,手拿开。”谢寒洲的声音带了些颤意,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开始战栗。
他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怕?
还是羞?
“你这么怕我?”祁宴松开了捏住谢寒洲下巴的手,箍在对方腰间的力道也松了很多。
谢寒洲顺势挣脱忙从祁宴身上下来,“家里有药吗?没药我去买。”
祁宴跟着从车里出来,他靠在车身上扯了扯衬衫领子,闭眼极度隐忍,“你走吧。”
谢寒洲没走,“我先送你进去。”
“送我进去让我睡你?”祁宴猛然睁眼盯着眼前人,想要将人拆吞入腹,“谢医生,跟我进去,知道我会怎么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