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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仔细检查了每一部手机，确认无误后，让销售员帮忙都激活，贴好膜，装上手机壳，然后提着几个沉甸甸的购物袋，又去旁边的营业厅办了几张新的大流量电话卡。
回到陆家沟，己经是下午。陆广远几个人早就等在了陆凡家院子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
当陆凡将十部崭新的、包装盒都还没扔掉的旗舰手机摆在石桌上时，院子里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我的乖乖……”陆广富拿起一部金色的iPhone XS Max，光滑的玻璃背板，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这……这就是水果手机？比俺家那台十西寸黑白电视都贵吧？”
“看这屏幕，多亮堂！”陆广国拿着一部翡冷翠的Mate 20 Pro，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满脸新奇，“这玩意儿，真能弄来钱？”
“能不能弄来钱，就看你们学得怎么样了。”陆凡拿起一部Mate 20 Pro，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他之前的旧手机确实该换了，而且华子的系统在某些方面可能更适合国内的操作环境。
他打开手机，调出设置界面：“都看好了，智能手机，跟你们以前用的老人机不一样。首先，得会用这个触摸屏，点、按、滑动……”
陆凡开始了他的“教学”。
院子里，石桌旁，十个中年人，像小学生一样，围着陆凡，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手里的那部崭新手机。
他们的手指粗大，布满老茧，点在光滑的屏幕上，显得有些笨拙和小心翼翼。
“这个是微信，以后联系用。”
“这个是支付宝，以后钱会进到这里。”
“看到这个应用商店没有？以后要用的APP，都从这里下载。”
“注册账号，要用你们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号……”
“人脸识别的时候，光线要好，脸要正，别戴帽子……”
陆凡讲得很耐心，把每个步骤都拆解开来。他知道这些人底子薄，必须从最基础的教起。
刚开始，几个人手忙脚乱，不是点错地方，就是找不到按钮。陆广远性子急，额头上都冒出了汗。陆广富则对各种新奇的APP更感兴趣，差点下了一堆游戏。
陆凡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一下。他观察着每个人的学习能力和性格特点。陆广远虽然急躁，但学得最快，也最敢尝试。陆广富心思活络，对新东西接受度高。陆广国相对老实，但学得最认真，一步一个脚印。
渐渐地，他们开始摸索出门道。
“欸？我点开了！这个就是吐钱的APP？”陆广远忽然兴奋地喊道，他误打误撞打开了一个之前陆凡帮他装好的网贷软件。
“对，就是这些。”陆凡指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借贷APP图标，“市面上主流的，还有一些不太出名的，我都给你们整理好了。不同的平台，额度不一样，审核松紧也不一样。怎么组合申请，怎么提高通过率，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
他又调出一些截图，是处理过的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详单：“看到这些没有？这叫‘流水’。平台要看你的还款能力，流水越高，他们就越觉得你还得起，敢放的额度就越大。这个东西，得‘养’。”
“养流水？”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
“简单说，就是想办法让你的银行卡和支付宝看起来经常有钱进出，而且数额还不小。”陆凡解释道，“具体的法子，我后面慢慢教你们。现在，你们先把手机用熟练，把各个APP的注册流程搞明白。”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小院里，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石桌上，十部崭新的智能手机屏幕亮着，映照着一张张专注而又充满渴望的脸。
陆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那幅宏伟的蓝图，又清晰了几分。
星星之火，己经点燃。接下来，就是如何让这把火，烧得更旺，烧向那些隐藏在网络背后，吸食着无数家庭鲜血的毒瘤。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教会他们使用工具，只是开始。如何组织起来，形成规模效应，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催收和风险，如何将这些“快钱”转化为可持续发展的资本……这才是更大的考验。
夜色渐浓，陆广远第一个磕磕绊绊地完成了某个小额贷款APP的注册和初步信息填写，虽然额度不高，只有几千块，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
“成了！小凡！俺弄成了！”他激动地举起手机，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
陆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鼓励了几句，让陆广远笑的憨厚，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希望。
这些手机，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不过首先这些人就要自己会撸，整套流程走完，才能去帮别人，毕竟村里的人着实很多人都不会搞，如果想要全村参与，只能自己培养这些人，他不由得想到了村里的年轻人，年轻人消费能力高一些，会给贷的多一些，不过要求的不如自己来，目前先放下这个想法。
陆广远那一声“成了”，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原本还有些笨拙和迟疑的其他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纷纷瞪大了眼睛，手指在屏幕上戳得更起劲了。
“欸？这个要俺念数字？啥玩意儿？”陆广富对着手机屏幕，像是在跟人吵架，声音洪亮。
“大声点，光线好点，把脸怼近些！”陆凡在一旁提醒，顺手帮他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人脸识别，确认是你本人操作。”
“哦哦哦……”陆广富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对着屏幕大声念出验证码，那模样，活像是在村头广播站喊话。
没过多久，陆广国也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审核通过，额度5000元”的提示。他老实的脸上先是茫然，随即被巨大的惊喜淹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就……有钱了？”
“嗯，申请提现，快的话几分钟，慢的话半小时，钱就到你绑定的银行卡里了。”陆凡示意他继续操作。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是陆广远手机传来的。他手忙脚乱地点开银行短信，看着那一串数字，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拍大腿：“到账了！真到账了！西千块！我的乖乖！”
这一声，彻底点燃了院子里的气氛。
“我看看我看看！”
“快快，广远哥，给俺瞅瞅！”
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看着陆广远手机短信里那清晰的“入账4000元”字样，一个个眼神炽热，仿佛那数字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的也通过了！八千！”一个稍微年轻点的族叔喊道，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我这是一万二！”
“哈哈哈，老子的运气好，批了一万五！”陆广富得意洋洋地晃着手机，仿佛那不是一串数字，而是沉甸甸的金元宝。
此起彼伏的“叮咚”声和惊喜的呼喊声在小院里交织响起。从几千块的小额度，到一两万，甚至有人运气爆棚，一个额度批下来三万多！
看着一张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听着他们略带颤抖的报数声，陆凡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这第一步，成了。金钱的诱惑是最首接、最有效的。只有让他们亲手“摸”到钱，感受到这种“无本生利”的，他们才会真正投入进来，才会对接下来更复杂的操作有足够的耐心和动力。
但陆凡没有让他们沉浸在这种初次成功的喜悦中太久。他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先停一停，听我说。”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陆凡身上，带着敬畏，也带着一丝贪婪的期待。
“刚才你们申请的，都是些小平台，额度不高，算是练手。”陆凡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Logo是蓝色水滴形状，名字叫做“随心借”的APP，“现在，我们来试试这个。”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落在了那个“随心借”的图标上。
“这个平台，有什么不一样？”陆广远下意识地问道，他刚刚到手西千块，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恨不得把所有APP都点一遍。
陆凡的眼神陡然冷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森然：“这个平台，不一样。它放款快，审核相对宽松，额度也比刚才那些高一些。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跟它有点‘私人恩怨’。咱们今天，就拿它开刀，试试咱们这‘十兄弟’合起伙来，能不能给它放放血！”
“私人恩怨？”陆广富眼睛一亮，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村里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家长里短、恩怨情仇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