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不行。
刘海中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拒绝。
却看阎埠贵摆手道:“今天就不吃了,我还得回去把下午买好的床搬进去,晚上就让我家那俩小子住里边。
你是不知道,晚安睡觉的时候那打呼噜、磨牙、放屁,此起彼伏的,早点让他们搬过去也能睡个安稳觉。”
“那倒也是,我家这俩小子也差不多,就让他们弟兄西个搬一块,让他们自个闹去。”
刘海中对阎埠贵的话深有同感,他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却支着耳朵听的两兄弟。
想着这俩货搬出去,也算是不用碍眼了。
其实刘光天两人心里也乐开了花,能搬到中院住,他们不知道能少挨多少打,怎么可能不开心。
并且阎解放和阎解旷都比他俩小,住一个房间还不是他俩说了算。
想想以后的好日子,若不是刘海中在盯着,他们俩估计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阎埠贵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回头道:“对了老刘,把你家的钥匙给我用一下,不然我进不去。”
……
等阎埠贵出去了,刘海中对李春花道:“哎你说老阎今天是不是有点邪门,就算他想让俩孩子今晚住进去,用得着连白给的饭都不吃吗?总感觉不像他!”
“谁知道呢!不吃正好,不吃咱们能多吃点!在易中海家搬东西的时候,我去的晚了点,可是听说阎埠贵没少搬粮食回去,哼!”
“也是,管他呢!你明天也去二手市场……不对,光齐结婚,得买个新床!春花,你明天带上钱票,去买个新床回来。”
刘海中说完后扭头看着两兄弟,“光天,你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你哥厂里告诉他一声,就说咱家己经给他腾出来一间房子,让他明晚回来住。
对了,你们等会吃过饭,就把房间里睡觉那张床搬到中院去,从今晚起就过去那边住!”
说到阎埠贵跟刘海中要的钥匙。
这两家也是挺好玩的,为了防止对方住进去,每家在门上挂了把锁,这样谁都进不去,也谁都能安心。
与此同时,聋老太正拉着傻柱的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声音里透着哀怨和委屈。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抽噎着说:
“柱子啊,今天全院人都看我笑话,连个帮我说话的都没有!刘花那个表子养的还说让我游街十年,十年啊!柱子,我这把老骨头哪熬得住?”
傻柱听着这话,眉头紧皱,拳头都握起来了,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平。
“你是不知道,我被他们绑在板车上游街的时候,那滋味……是真的不想活了,老太太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真是……真想一死了之啊。”
看着傻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聋老太继续道:
“要不是还惦记着我大孙子你,回来就己经吊死在房梁上了,还留在这世上受苦干啥?”
傻柱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地道:“不行,他们凭什么要让你游街十年,他们还是人吗?还有没有人性?懂不懂得尊老爱幼?不就是冒充烈属,至于吗他们?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
傻柱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却被聋老太一把拉住。
聋老太也没想到傻柱会这么冲动,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傻柱以后能继续孝顺她,可不是让傻柱去给她讨公道的,因为她知道没用,要是真的让傻柱去了,估计她受的苦还得更多。
“柱子,别,千万别去!咱们斗不过人家,他们都是有枪的!”
说到这里,聋老太长叹口气,“唉——只是可惜了!我以前还想着把我藏的那些好东西都留给你。没想到啊,都被刘花带人抢走充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私吞了,都是强盗啊!”
“什么?老太太,您不是说那些钱都己经给雨水……给我了吗?”傻柱震惊非常。
“唉,我的傻柱子吆,奶奶那时候是怕所有钱都给你了,你一下子有那么多钱守不住,再拿出去给霍霍完了。
所以把那些黄货留着,想着,等以后你没钱了,还能拿出来花。只是谁知道……唉!早知道还不如早点都给你!”聋老太语气里充满了可惜。
傻柱脸上也是一副损失了几百万的难受样。
聋老太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傻柱感激他,但她也不能让傻柱一点希望都没有。
于是压低声音接着道:“不过柱子你放心,奶奶其实还有一些东西埋在地下,那些东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什么?老太太,您……”
傻柱震惊的话语被聋老太打断:“行了,柱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隔墙有耳。”
说这话的时候,聋老太往郑文山家的方向示意了下。
“柱子,那些东西就埋在我床下三米处。现在按照刘花的安排,全院人都在监督我,如果马上挖出来,也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傻柱听了也是点头认同。
聋老太摆出一副终于把遗言交代完了的模样,拍了拍傻柱的手,
“行了,奶奶我就是为了等你回来把这些告诉你,免得你以后不知道,现在交代完了。
我这房子是私房,等会给你写个遗嘱,你拿上就走吧。”
说到这里,聋老太看着傻柱的眼睛,眼里满是不舍,“对了,柱子,你明天早上记得一定要来一趟,奶奶不想死了后臭在屋里呀!”
“什么?老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您还得长命百岁呢!瞎说什么胡话。”
聋老太却满脸苦笑,语气低沉:“柱子,奶奶不想继续活着受罪了。
我以前对杨翠兰那么好,现在一没用处,她还不是带头欺负我。
连她都能这样,我还能指望谁?反正刘花还要天天让我游街,或者也是受罪,说不得以后还得饿死,与其如此,不如……早点下去算了。”
“老太太,您别这样说,还有我呢,我傻柱怎么可能让您饿死?”傻柱急了。
聋老太着傻柱的手:“柱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跟他们不一样……可奶奶不想拖累你,再说了,奶奶的确是没用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像杨翠兰那样……
唉,算了,柱子,你走吧!我会把遗书写好,就放在桌上……你明天一来就能看到。”
“老太太!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傻柱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聋老太眼泪婆娑地看着傻柱,仿佛是想要把他的样子永远记住:“柱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奶奶能相信你?我真的不想以后饿死啊!现在死了,最起码还能做个饱死鬼。”
说到最后,聋老太还不忘扭头看一眼傻柱刚才放在桌上的饭盒。
“老太太,您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傻柱发誓,如果以后置老太太您于不顾,让老太太您饿死了,我傻柱也不得好死,全身瘫痪,饿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