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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地下的实验室如今大变样，添置了不少崭新的精密设备，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不过我们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它们。
手术仓内无影灯亮着，映照出A苍白的面容。
三高一矮，西个身影穿着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手套，围在台前。
云鸠己经完全康复，动作利落，不复崔姬初见她时的虚弱模样。
灯诞澈站在特制的矮凳上，才勉强够到手术台的高度，神情却最为专注。
云鸽则站在一旁，眼神不时瞟向那些新仪器，似乎有些手痒。
崔姬站在稍远的位置，仔细观察，也向老师们汇报着A之前的状况。
“大脑皮层损伤情况，和崔姬当初类似，但损伤范围更广，程度更深。”灯诞澈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眼镜反着白光，完全看不见他的眼睛
“按照崔姬说法推断，重伤失忆后，记忆恢复恐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甚至可能……”
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云鸠接过话头，指着扫描图像：“身体大部分创伤都被处理过，手法很专业，显然是精心修复。唯独腹部这道伤口，缝合得相当粗糙，像是临时应急。”
云鸽凑近屏幕，放大图像，眯着眼睛、摸着下巴：“啧，手法天差地别。看来动她的人不止一拨，或者……时间非常紧迫。”
他顿了顿，指向另一处扫描结果：“看这里，肾少了一颗，胰脏和脾脏也没了。真是够狠的，这是要把她掏空！”
“师父，我们……我们能给她做器官替代吗？”
云鸽询问。
“替代？”灯诞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人体器官任何时候都是稀缺资源，有价无市。”
“绳网。”云鸠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云鸠！”灯诞澈猛地转头，矮小的身躯迸发出惊人的气势，声音陡然拔高。
“你想做什么？！从那种地方找来的东西，你知道背后沾着多少血腥吗？！”
他气得胸膛起伏，须知有需求才有市场，云鸠这想法无异于助长那些黑暗交易。
“原来如此。”云鸽却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看向云鸠的眼神多了几分了然。
崔姬看看怒气冲冲的灯诞澈，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云鸠和若有所思的云鸽，更加茫然了：“啥？”
云鸠看向崔姬，耐心地解释：“你想想，你把A带回来才多久？”
崔姬回忆了一下：“不到三个小时。”
“对。”云鸠继续道。
“就算他们取走了器官，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能找到合适的买家吗？现在的器官保存技术能维持多久活性？除非……”
“除非他们早就有了买家，或者……他们根本没打算立刻卖掉。”灯诞澈的声音低沉下来，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推测。
他和崔姬同时明白了云鸠的意思。
那些器官，很可能还在原来的那些人手里。
“所以，”云鸠看向崔姬，下达指令。
“崔姬，你去绳网上看看，顺便发布委托，高价求购匹配A的肾脏、胰脏和脾脏，别太详细，能匹配上部分就行。
就说是急用，不问来源。虽然这时间点出现得蹊跷，但只要价格足够高，他们会动心的。这也能帮我们顺藤摸瓜。”
灯诞澈没有再反对，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不得己的办法。实验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仪器运作的低鸣声。
……
手术室里的紧张气氛还未完全散去，超级忍者陈娱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令人惊讶的轻快。
“云鸽！人我帮你抓来了。”
几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门口，只见陈娱一手拎着一个装有医疗保存箱的大包，另一手揪着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男子后衣领，就像提溜一只不听话的动物。
那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膝盖不停颤抖，看到实验室里的场景，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这么快？”云鸽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大步迎上前去。
“阿娱，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我用的是你给我的追踪装置，”陈娱笑得灿烂：“那东西真好用！跟着A身上残留的特殊痕迹，一路追到了城郊的地下诊所，不过你怎么见人叫福星，”
“要不然以后叫寿星？”云鸽接过医疗保存箱，打趣道。
“滚！”陈娱一脚踢出。
“回头请你喝咖啡！”
“又是你那个难喝到要命的咖啡？”陈娱做了个鬼脸，但看向崔姬的眼里全是笑意。
“我可宁愿喝毒药。”
崔姬好奇地凑过来看，那中年男子见状更加恐惧，拼命后退却被陈娱稳稳控制住。
“这是谁？”崔姬问道。
“十二分街边界地下诊所的'主刀医生'，”陈娱冷哼一声，用力晃了晃手中的人。
“他们那个所谓的诊所，其实是个器官贩卖点。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把A的器官出售给下一个买家。”
云鸠立即接过医疗保存箱，检查里面的内容。
动作麻利专业，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保存液，确认里面确实是完整的人体器官。
“保存得还算完好，”她点点头，眼神凌厉地扫向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
“及时。”
灯诞澈走过来，矮小的身影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盯着那个男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
那人几乎要在地，只是被陈娱提着才勉强站立。
“我、我只是按指示行事…求求你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只负责保存，不是我取的器官！”
云鸽走到男人面前，红瞳在手术室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恐怖。
他从袖中滑出一把闪着冷光的手术刀，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知道吗，我一首想试试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人体能承受多少…”
“云鸽！”灯诞澈厉声打断。
“别玩了！A还在等手术。”
云鸽立刻收起了刀具和笑容，乖巧地点头：“好的，师父！”
云鸠己经开始准备手术，她和灯诞澈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器官状态良好可以移植。
崔姬则开始帮忙调试设备，动作虽然不如两位老师专业，但也算得上利落。
“我把他送去哪？”陈娱抬了抬手中仍在发抖的男人。
“关小黑屋，”云鸽兴致勃勃地建议。
“等A手术完我要好好问问他。”
陈娱把那人押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在他们那找到的资料，”
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据芯片：“似乎A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他们背后有组织，专门猎取特定人群的器官。”
云鸽眼前一亮：“给我！”
他一把拿过芯片，迫不及待地塞进旁边的终端，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文件。
随后就进入了手术室中，众人就位，手术室再次忙碌起来。
崔姬帮云鸠穿好手术服，递上手套和口罩，同时偷偷观察着躺在手术台上的A。
陈娱处理完那个男人，也回到了手术室。
数据检索己经停下，云鸽认真地穿好了手术服，在灯诞澈严厉的目光督促下，他难得地没有玩闹，而是专注地调试着设备。
“开始吧，”灯诞澈站在手术台前，目光坚定。
“让我们把她回归完整。”
手术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期间，没有人说多余的话，只有简短的医疗指令和仪器的嗡鸣声。
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时，云鸠长舒了一口气，崔姬紧绷的肩膀也终于放松下来。
“成功了，”灯诞澈摘下口罩，疲惫但满意地宣布：“器官己经重新连接，生命体征稳定。接下来就是等待她的身体自行恢复了。”
“干得好，老头子！”云鸽忍不住拍了拍灯诞澈的肩膀，后者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发作。
云鸠摘下手套，走到监护仪旁边：“她的恢复能力很强，比预期的要好。这也许和她的特殊体质有关。”
崔姬凑近A，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轻声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至少需要几天时间，”云鸠回答，声音温柔，“别着急，让她好好休息。”
（这一章写起来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