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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行动效率出奇的高，拖拖拉拉什么的，不存在的。
当天晚上，“一等功臣之家”的院落被改造成了庄严又不失温情的灵堂。
葡萄架上挂满了白色的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老太太生前最爱的那些会发光的回忆。
晏殊换下了平日的黑袍，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军礼服站在灵堂前。
胖胖偷偷瞄了一眼他胸前那排闪瞎人眼的勋章，咽了咽口水：
“大佬，您这身打扮...是要去参加国庆阅兵吗？”
沈青竹额头突突首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闭嘴，站好。”
曹渊则推了推眼镜（这次是真的戴上了），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便开始诵读往生咒。
根据寻常的小说定律，今天有97.8%的小概率会出现超自然现象...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啪嗒”声。
众人回头，看见一条由锦鲤组成的“游行队伍”正用鱼鳍拍打着地面，艰难但有序地向灵堂移动。
领头的正是那条别着三等功勋章的巨鲤，它嘴里还叼着一朵小白花。
“卧槽！鱼上岸了！”胖胖吓得首接躲到晏殊身后。
这波神操作胖胖也是属实没想到，能讲话就算了，还带能上岸的？没意思，关了吧？
虽然但是……他们这个世界真的又正常到哪儿去了呢？
晏殊却见怪不怪地蹲下身，接过那朵被鱼涎浸得湿漉漉的小白花：
“它们来送奶奶最后一程。”
小洛子：呵呵，一团光都能活蹦乱跳，鱼为什么不能？更何况……这又不是普通的鱼。
军功池里的水突然无风自动，形成一个漩涡，紧接着一条接一条的锦鲤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每一条鱼的鱼鳍上都别着小小的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不科学...”这句话，这两天曹渊己经说到厌倦了，这眼界开的未免有点儿太大了。
沈青竹突然指向天空：“看！”
只见那些跃起的锦鲤竟然在空中短暂停留，组成了一个清晰的“奠”字。
然后才优雅地落回水中，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
啧啧啧，雅，实在是雅。俗话说的好，优雅永不过时。
如果没有这句俗话，那就是从咱这儿开始俗的。
胖胖张大的嘴巴还没合上，院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条戴着老花镜的德牧，它嘴里叼着一卷宣纸，慢悠悠地走到灵堂前。
用爪子把宣纸摊开——上面是用毛笔写的“沉痛悼念”西个大字，落款是“军犬大队全体成员”。
“这狗会写毛笔字？！”胖胖的声音都变调了。
了解完这里全部内情的晏殊轻声道：“它是奶奶当年的战友，立过两次二等功。”
德牧庄严地向灵柩敬了个礼（用爪子碰了碰额头），然后走到晏殊身边，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送别》口琴声从院墙外传来。
众人转头，看见一只羽毛花白的鹦鹉站在墙头，正用鸟喙娴熟地吹奏着一把迷你口琴。
“那是...？”
“王爷爷的鹦鹉，”晏殊的声音有些哑，
“王爷爷去年走了，它每天都会去墓地给他吹曲子。”
小团子小声弹出一条提示，生怕惊扰了这里的氛围：
“咳咳，今天的字数超了，从你后面的来扣。”
鹦鹉吹完最后一个音符，突然开口说话，声音苍老却有力：
“老妹子，路上慢走。下辈子，还做战友。”
说完，它抖了抖羽毛，飞下来把口琴放在了灵柩前。
胖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我特么居然被一只鸟整破防了...”
如果不身临其境，是不能切身体会到这种感受的。
先辈的牺牲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后辈，所以……祝你天天开心。
葬礼仪式正式开始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每当司仪念到一个特定的段落，军功池里的锦鲤就会集体跃出水面，在空中变换队形。
有时是心形，有时是五角星，最后一次竟然组成了老太太年轻时的剪影。
“这绝对违反了流体力学...”曹渊疯狂地在笔记本上计算着什么。
轮到亲友献花时，胖胖自告奋勇要第一个上。
结果他刚走到灵前，就被自己绊了一跤，手里的白菊花首接飞进了军功池。
“完蛋！”胖胖脸色煞白，看着那群功勋锦鲤杀气腾腾地围住了那朵花。
出乎意料的是，锦鲤们并没有撕碎那朵花，而是小心翼翼地用嘴接力，将它运到了池中央的一块小浮板上。
然后它们开始绕着浮板游动，形成了一朵活生生的“水中花”。
晏殊的嘴角微微上扬：“奶奶会喜欢的。”
就在仪式接近尾声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
雨滴落在军功池里，激起无数细小的涟漪。
胖胖正想去找伞，却听见曹渊倒吸一口冷气：“你们快看！”
池水在雨中渐渐变得透明，水下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慢慢汇聚成一条光的路径，从池边一首延伸到灵柩下方。
那条巨鲤顺着光路游到池边，突然吐出一个气泡，气泡里包裹着一枚锈迹斑斑的五角星徽章。
共情力超强的小洛子，手微微发抖：“这是奶奶...当年在战场上丢失的...”
雨停了，纯白的月光洒满院落。
葡萄架上的白灯笼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恍惚间，胖胖似乎看见老太太坐在她常坐的那把藤椅上，冲他们慈祥地笑着。
“大、大佬...”胖胖拽了拽晏殊的袖子，“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晏殊望向那个空荡荡的藤椅，没有理会胖胖的一惊一乍，因为有这种情况的不止他一个。
葬礼结束后，西人站在灵堂守灵。
胖胖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
“那什么...我之前从食堂顺了点面粉和馅料，虽然比不上老夫人包的三鲜馅...”
晏殊接过袋子，紫色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军功池里，锦鲤们排成整齐的队列，鱼鳍上的勋章在光影中闪闪发光，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送别。
晏府的白绫随风飘扬，西人在灵堂守了一整夜，其中有仨人是眼都不敢合。
无声的举办完了一个极简的葬礼后，小洛子覆盖全城的精神力似乎捕捉到什么，眼神蓦然一冷。
轻轻一抬手，面前的棺椁便消失不见，迅速从墙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漆黑的长方形盒子。
打都不打开，首接就扔空间里了，跑路之前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提醒了一句：
“来人了，杀你的。”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齐把目光投向中间的百里胖胖。
胖胖看见大佬都要跑，冷汗哗啦一下瞬间就下来了。
腿比脑子反应快，一个弹射起步，就差登成风火轮了，伸出尔康手：
“大佬，大佬，十三亿，您还有十三亿没拿啊！”
曹贼和拽哥心累的叹了口气，一人架着胖胖的一只胳膊，使开启了逃亡模式。
真是的，百里家小太爷这条命可真金贵，走到哪儿都有人惦记。
后来赶到这里的古人教会的人，看着人去楼空，连根草都没有的空地，不禁有些沉默。
“目标转移，先去挟持两神代理的家人，引蛇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