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喜喜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对那些弯弯绕绕、下作手段,简首不要太清楚。
涨价这事,真怨不得眼前的这位掌柜。
别人涨价他不动?这是要砸大家的饭碗!其他粮商岂能放过他?
既然怨不得他,那就只能怨地方官员不作为。
但凡他们拿出点雷霆手段,这些商人也不会哄抬粮价。
搞不好这里面,也有官府的手笔。
周煜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冲叶喜喜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粮油铺子。
“这件事情,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我会让风影给户部尚书送信,让他上奏朝廷。”
“好!”叶喜喜清楚自己的斤两,自然不会贸然插手这件事。
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插手,就可全身而退的。
叶喜喜和周煜承刚走到一处偏僻巷子,准备进空间时,就被突然出现的宋西福,给吓了一跳。
“西福哥,咱能不吓人吧?”叶喜喜拍着胸口,气呼呼地瞪了宋西福一眼。
宋西福脸色苍白,“妹宝!出事了!二哥被官府的人抓了?”
“什么?”叶喜喜瞪大眼睛,急忙追问道:“出啥事了?”
“嗐!”宋西福气得跺脚。
“刚刚我和二哥去果子铺推销瓜子的时候,正好碰到知府大人家的管事出来采购。
他说他们家小姐明日成亲,正好需要瓜子招待客人,就让我和二哥把瓜子送到知府大人家里。
我和二哥信以为真,就拉着瓜子去了知府大人家。
管事收下瓜子,就打发我们离开。
二哥问他要瓜子钱,他却说:‘知府大人肯赏脸收你家的瓜子,那是天大的体面!你还敢跟我要钱?不识抬举!’
二哥气不过,就要把瓜子拉走,那管事见状,就喊来官差,首接把二哥给抓走了。”
说完,宋西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他机灵,瞧着事情不对劲,提前溜了。
要不然,这会儿他也在大牢里蹲着。
“靠!”叶喜喜爆了一句粗口,“这般仗势欺人的东西,竟然欺负到姑奶上了。”
看她不把这个狗屁知府的家,给他搬空了。
“妹宝,现在该怎么办?二哥还在牢里待着!”宋西福一脸害怕。
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一个小老百姓,遇到知府大人这么大的官,说不怕是假的。
叶喜喜安慰道:“别怕,你先回神仙洞府,记得别跟爹娘说这事。”
她一边说,一边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宋西福。
“爹娘要是问起,你就说二哥被我叫去帮忙了。”
“嗯嗯,好!”宋西福知道叶喜喜和周煜承都是有本事的人,便没有多说什么,闪身进了空间。
周煜承见叶喜喜气得脸都黑了,劝说道:“别气了,等晚上咱们去会会这位宁州知府。”
“嗯。”叶喜喜点头应下,随即从空间中取了一些物资,与周煜承一道返回了驿站。
夜晚,二人换上夜行衣,潜入宁州府府衙。
许是亏心事做多了,这位知府大人府上的侍卫很多。
好在叶喜喜手里有叶景淮的,轻轻松松就将这些人全部放倒。
来到知府大人的卧房时,他正在里面辛勤劳作。
听到屋里‘嗯嗯啊啊’的叫声,叶喜喜眼睛都亮了。
老天奶啊!
这一趟来得值啊,有真人秀看!
周煜承尴尬地脚趾头抠地,转身对神采奕奕的叶喜喜说:
“你在外面放风,我进去瞧瞧!”
“那不行,要瞧咱俩一起瞧!”叶喜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气得周煜承狂翻白眼,“我说得‘瞧’,不是你说的那个‘瞧’!”
他是进去找宁州知府算账,她是进去看活春宫。
这玩意也敢看,就不怕长针眼吗?
“你咋知道我说的‘瞧’,和你说的‘瞧’,不是一个意思?”
叶喜喜老脸一红,嗐!她貌似误会周煜承了。
不管了,这真人秀她看定了。
思及此,她把周煜承往旁边一推,一脚踹开房门。
“谁、谁?”宁州知府被吓得首接萎了,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啊——”
床上的娇软美人,也被吓得尖叫出声。
叶喜喜一脸无辜地走到二人床前,“你们继续啊!别停!”
周煜承扶额!
老天爷呀!
他怎么就会喜欢上叶喜喜这么一个二货。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宁州知府秦谓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周煜承生怕叶喜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什么污言秽语,便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冷眼盯着秦谓。
“秦大人真是好兴致!”
老的身上的皮都松了,房事上却一刻都不肯松懈。
“来人!”秦谓己经恢复镇定,匆忙喊人,来救他。
叶喜喜扯开周煜承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大掌,笑眯眯道:
“别喊了,人都被我迷晕了。
嘿嘿,那个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啦?
不继续的话,那咱们就该谈正事了?”
秦谓:“……”
疯子!
被人盯着,他还怎么继续?
“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人!”叶喜喜快言快语道。
秦谓低头看了眼床上的美人,恋恋不舍道:
“她送你们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叶喜喜无语死了,“老头,你恶心谁呢?谁要她了?我要我哥哥!”
“你哥哥?”秦谓皱眉,一脸不解。
“对啊,我哥哥!”叶喜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今天来你们府上卖瓜子,结果一文钱没拿到,反而被你们抓进大牢的男子。”
“有这事?”
“咋没有?”叶喜喜声音陡然拔高。
“老头,你该不会是敢作不敢当吧?
呸!臭不要脸的,有钱睡女人,没钱结算我们的瓜子钱。
你就不怕强抢来的东西,会把自己噎死吗?”
秦谓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他堂堂宁州府知府,一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应当是底下的人做的,我并不知情!”
“你不知情?”叶喜喜气笑了,“那你可知晓外面那些粮商,在恶意哄抬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