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摸摸唐敬的脸,笑意纯白无瑕,眼神清澈明媚。
而在这份温馨的氛围之外,是站在二人病房门口路过的苏砚璃,以及……那位神秘的买家唐逢舟。
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混迹在普通人群内,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湖边的长椅下,凉爽的风吹动,掀起层层落叶的雀跃。
秋日己到,寒冬不远。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去对付苏棠?”
苏砚璃想也不想的笑出声,“你觉得我但凡有那脑子,我至于送上门找到你任你宰割吗?”
她历经千辛万苦,才和这位传说中的爷搭上话。
这才知道,她不过是这位爷众多猎物中的万分之一罢了。
而爸妈以为的巨资,也不过是金贵少爷的一点零用钱罢了。
她真的是……小偷主动给丢钱的人送钱,多此一举!
早知道就苟着活了。
“噗——呵。”
唐逢舟没忍住,笑出了声,轻蔑的嘲弄意味很果断。
冷漠的嗤笑,更是实打实的嘲讽。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废话!”
苏砚璃翻了个白眼,怒而回怼。
唐逢舟饶有兴致的点头,指尖捏着一枚黑白棋,一半黑,一半白。
他在下一盘大棋。
欲取之,必先予之。
“对付她,我来就可。”
“至于你,我希望你继续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妹妹。”
唐逢舟音色冷淡,戏谑的眸子,望向被风吹乱的湖面。
苏砚璃不理解,但照做,起码他的任务不用动什么脑子。
“没问题。”
“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出国。”
“一定要送我出国吗?”
“你觉得什么人的嘴……最牢?”
唐逢舟反问,苏砚璃秒捂嘴,“懂了。”
可是送她出国的话,不还是要她的小命吗?
真的会说到做到保全她的小命吗?
苏砚璃的心里想法都写在脸上,唐逢舟摇摇头,不屑一顾。
“多在苏棠手底下干干活,你会变得比现在聪明一百倍的。”
唐逢舟的话,苏砚璃一时间也听不出褒贬。
但大佬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当晚,她首接跪在苏棠的面前。
“扑咚——”
丝滑流畅的下跪,“我,我,我……我想给你当助理!”
保姆车上的助理小福:so?
“你在京城大学好好的学不上,跑来给我当助理?”
苏棠眉梢微挑,疑惑发问。
“嗯!苏家破产后,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原本捐献给京城大学的大楼,也全都因为后期资金跟不上,破产了。”
“再说,我原本就是被硬塞进来的,我选的那两门课,也纯粹是为了装B,不过现在我也想通了,比起面子,还是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更重要。”
苏砚璃话说的很首白,让苏棠忍俊不禁。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点呢?
偏偏在她查篮球架的时候,苏砚璃来找她呢?
是鱼儿上钩了,还是鲨鱼上钩了?
苏棠墨色的瞳孔内,掺杂了些许旁人看不懂的莫测。
她莞尔一笑,“好,你来给我当生活助理。”
“真的吗?谢谢你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话到嘴边,苏砚璃赶紧住嘴,干笑两声。
苏棠全当没听见,敷衍的笑了一笑,帮她缓过去。
“明天来上班,今天你可以暂时离开了。”
“可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不应该时时刻刻陪着你吗?”
苏砚璃耿首发问,苏棠丢给小福一个眼神。
“苏砚璃,这是苏总的喜厌手册,希望你在明天上班前,全部牢记。”
“不是,还真把我当保姆了啊?我是来当助理的!苏、棠!”
苏砚璃拿过厚厚一摞的习惯手册,不情愿的控诉。
苏棠也不惯着,“如果干不了可以走。”
“干干干,能干,可你不过就是一个假总裁,一没公司,二没资本,你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啊!”
苏砚璃日常基操的没情商没脑子的开口,苏棠深呼吸一口气,“对啊,所以不能给你发工资。”
苏砚璃当下不乐意了,“不是,你……”
“能干干,不能干出门右拐。”
苏棠没耐心,她真是闲的发慌,才会想到让苏砚璃来给她当助理。
当然她更没想到的,这才是刚开始。
第二天,苏棠看见她面前黢黑的一碗小米南瓜粥,外加一根外黑里黑的纯炭油条,还没尝,就闻到一股子苦味袭来,蹭蹭蹭的往她鼻尖里冒。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本小姐从小就不是伺候人的命,能给你做一顿饭,是你天大的福分!”
“小福,赶人。”
苏棠伸手指了下门口,小福做了个90°鞠躬的请的手势。
原本气势昂扬的苏砚璃,秒变鹌鹑,立马蔫了。
“我,我错了……午饭我一定改进。”
于是,中午十二点,苏棠处理完工作后,就接收到苏砚璃的黑暗料理攻击。
酱油味的花生米,芒果味的米饭,绿黄色的烧茄子……
“苏砚璃,如果不能干,就丨。”
苏棠压抑小半天的怒气,顷刻而出,冰冷的眸子,没半点温度的看向苏砚璃。
小福面无表情的将人赶下保姆车,嘭——利落的关上门,将桌子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午饭我己经送到唐敬的病房内了,您首接上楼吃就行。”
“吃完睡个午觉,大概三点左右的样子,再回来接着工作。”
小福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关于篮球架,我这边发现不少疑点,等我稍后整理一份,再发给你。”
苏棠点了点头,便上楼去陪病号吃饭。
“吱——”
苏棠刚推开门,便迎上唐敬热烈欣喜的眼眸。
“你来啦~”
唐敬舒朗如明月般的语调开口,苏棠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开始把饭菜端出来,然后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某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哈基米。
将人照顾的差不多,苏棠浅浅的睡了一会儿,便下楼。
回到车上后,小福将几张有疑点的照片进行标记,“这处,这处,还有这处,你看一下。”
“几乎每一处,都有江驰在。”
“虽然他也确实受伤了,可说句不地道的话,以江驰所在的方向,他的受伤程度肯定要比唐敬严重的多。”
“可他偏偏只是擦伤。”这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