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是一个弱男子,初次经历,又被折磨了一夜,睡到下午才幽幽转醒。
那双实在是好看的眼睛缓缓睁开,对上挨在他床榻上假寐的善奴。
“水…”喉咙干哑,艰难发出声音,一下惊醒了守着的善奴。
“公子…”善奴看见公子醒了,又想到刚刚进耳房时候看到里面的情况,眼眶立刻就红了:“公子,您受委屈了…”
“水…”林清欢刚醒,喉咙实在干热到不行,只想喝水。
善奴才发公子喉咙蚊声,为自己疏忽内疚,急急忙忙跑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扶起公子,把水杯喂到他嘴边。
林清欢实在是太渴,一下灌了下去。
“公子,慢点喝,慢点喝!”
“水…”还是不够,喉咙依然干得厉害。
喊了一个下午,除了晕过去后,醒来又喊,能不干哑算你神!
善奴连忙又跑过去,把茶壶一并提回来,一杯杯倒,一杯杯喂。
连灌了半壶水,林清欢才觉得好一点,有时间一点点回忆起来。
“我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他记得妻主抱着他的臀,说着要成为真正的妻夫,他们,真的这样那样了,脸不由得羞红如霞,一手捂着脸,扭着肩膀咿咿呀呀,羞羞呢!
自己对自己说:“我们圆房了!”
善奴是一知半解的,明明公子跟他妻主进了房间,珺王怒气冲冲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他试图阻止,被一个高大女人甩了一大巴掌,撞到了门,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闯了进去。
后来珺王黑着脸,怒气冲天走了,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同一个女人甩了一巴掌,才趔趔趄趄进去,谁知道房间没人。
后面就是听到耳房里特殊的声音,当时他是高兴的,但同样是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去下人的耳房做呢?
后来听到公子的哭声,还有陌生男子的叫声,善奴那刻的灵魂都被震碎了。
喜子就在那个时候发现了他,把他赶走,他就守在院子外,整个人脑袋是空的。
就算卫家主再不喜自家公子,可是公子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更别说是卫家明媒正娶的正夫,怎么如此被作贱呢。
他的泪水流了一夜。
可是这会他顶着红肿的下眼睑,瞧着笑得花痴似的公子,善奴怀疑自己的眼泪是不是错付了…
“二公子?其实您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善奴想到公子那一身的痕迹,一床的血迹和体液,问得小心翼翼。
“什么?”林清欢还沉醉在昨日的疯狂,撅着嘴巴:“你别当你家公子对那事…咳!懵懂无知好吧!”心虚地降低了声量,这种事情可能让人听了去,会显得浪荡。
“昨日,我终于得偿所愿了,西年,整整独守空房西年了,善奴,我一度以为我就要这样孤独终老了,毕竟嫁出去的二郎泼出去的水。”
“你是知道我每一次回去,受了他们多少阴阳怪气的问候,终于,我与妻主还是…嘻嘻!”
“善奴啊,我家的妻主,好厉害呀!”
善奴看着单纯的二公子首摇头,“可是奴进去,看到另一个…男子…”虽然不忍心,还是说出口了。
林清欢突然沉默了。
善奴刚刚想安慰他,却听到自家公子自己劝慰自己。
“谁家大女人只有一个男子的,不可能,昨日妻主说了,我们一起救他,不能让珺王发现他,后来…发生那些事情,也不是能控制的,一个小侍罢了,养着就好。”
善奴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说的是这个吗?他明明是想说您一个正夫,和一个野男人一起服侍您的妻主,这样是不尊重啊,您就不能长点心吗?
玩得疯玩得花,那也是那些不入流的男子做派,您妻主都这样对您了…您还觉得没什么事情,自贬身份啊!
善奴不敢首说,但是急得呼吸急促,跟了善良的公子,是他运气好,可是这么单纯在一个大宅里,好吗?
如果卫家主如以前不近男色,家宅干净,这天真就天真点吧,可是现在一夜俩,这么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往后一个一个往宅里带,怕自家公子被人活剥生吞了。
“公子,那个男子的身份,您做为大夫郎是要主持内宅一切事物的呀,所以那个男子该是您安排不是?”
善奴觉得自己己经循循善诱了。
林清欢眼里光芒突然大亮:“对!”
善奴放心了。
“我可以用这个借口,去见妻主,哈哈哈,善奴,你真厉害!”
善奴裂了…
“快快快,你家公子饿了,摆饭,吃饱我就去找妻主。”掀开被子,的脚趾塞进软鞋里就往外室跑。
善奴摇头,拿起外袍追了出去:“公子莫急,公子!”
唉,只愿公子好运吧!
卫子涵这会与这个她娶的夫郎面对面坐在一起,听着他清朗却带着娇糯的嗓音,在安排着昨夜一起疯狂的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份。
林清欢长得清秀,在她世界的审美就是那种干干净净的大学生气质,可是那双眼睛特别出色,眼型很好看,不大不小,看着你的时候像山间懵懂的兔子。
“妻主,您看这样好嘛?”
被人用手轻轻扯了一下衣袖,她回神就听到林清欢糯糯的声音,他声音清亮却带着娇气,似伪娘非伪娘,就很和谐。
瞧着妻主望着自己呆呆的,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一抹娇羞的笑半侧的脸,粉面含羞,六分颜色添了两成。
卫子涵这会才稍稍体会到女尊的乐趣,她一手摁住那只摇晃的手,滑嫩的肤感让她某处一动,身为这个世界女人的那股火就冒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体验吗?
她抓住那只手,顺着手背滑了下去。
“啊!”林清欢喉咙深处跳出的细语,只让靠的近的两人听到,妻主握住了他的手,妻主的手好温暖啊,她的手伸进衣袖里了。
她的手…
林清欢低头半抬眸,把自己最好看的侧脸微微移进女人的瞳孔里,轻抿的唇,感受热量一首蔓延。
“咳!”不合时宜的干咳把满屋的暧昧打破。
林清欢乌龟一样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脸臊得慌。
那个不速之客大大落落地走进来:“不是我故意偷听,而是你们商量我的去处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啊?”
林清欢窘迫,心想怎么这个男子还在,一般被女子收用后都会安排去小侍居住的院子,怎么他留在这里?
卫子涵瞟了一眼那个把自己安排得一清二楚的陌生男子。
“我们说我们的,你安排你的。”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又阴差阳错有了关系,他觉得自己非常洒脱,可是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让他莫名不爽,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清白男子,虽然江湖人不拘小节,心这会就是不舒服。
江湖人顺心而为,他不爽,所以他故意跑来。
他可能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正如昨日一般,虽说有被那味道弄得意乱情迷的原因,可是他看着这两人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就做起那事,还很享受的模样。
他就想横插一脚,他明明可以运功离开,虽然可能会伤身体,可是却选择失去身体。
他也弄不明白自己那股冲动,虽他从不后悔,也不想嫁人,他就喜欢自由自在,听到没门的那边轻易安排着他,就走了过来。
一屁股隔开两人,拿起一块点心塞嘴里:“我叫黑留行。”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连他姓名都未曾问过。
卫子涵皱眉,嫌弃地拍打那一只抓第二块点心的手:“洗手了没?脏!”
黑留行轻易躲过,“我昨日血淋淋,没见你嫌脏?”
这话说得就,有点尴尬了。
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