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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局的实验室比卢修斯预想的要……热闹。
各种光屏悬浮在半空，实验台上堆满了不明装置，角落里甚至还有个被拘束能量场关着的，正在暴躁撞击屏障的未知生物。
实验室在卢修斯踏入的第三秒就触发了警报。
天花板降下西道拘束光线，将角落里那只暴躁生物捆成了发光粽子。
精彩。
卢修斯挑眉。
“别在意，那只是上次从U40顺回来的样本。”希卡利头也不抬地调试设备，“它总想啃等离子火花塔的仿制品。”
卢修斯盯着那只被捆住但仍龇牙咧嘴的生物，默默在“光之国危险物品清单”上记了一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卢修斯闻声望去，赛罗正倚靠在门口。
“你还在？”
“哈？本少爷当然要监督希卡利——”赛罗话没说完，就被泰罗一把拖走，“喂！六叔你干嘛？！”
“佐菲哥哥说你再偷科技局的设备就停你半年任务许可。”
门关上前，赛罗挣扎着冲卢修斯比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呃，行？
希卡利递来一支泛着蓝光的采集器。
“先从基础光谱开始。”
卢修斯接过，反手拆成了零件。
“能量回路冗余，转换率浪费32%。”
“你懂奥特粒子工程？”
科学家眼灯一亮。
“略懂。”卢修斯指向墙上的生命固化装置示意图，“那个，能演示吗？”
希卡利眯起眼，“你想复活什么？”
“只是研究能量转化效率。”
三小时后，科技局核心实验室的地板上画满了演算公式。
希卡利的光屏堆里混进了卢修斯的草图，而操作台上堆着各种被拆了一部分的实验装置。
“所以——”希卡利举起一块纯粹由天空之光组成的银色芯片，“你的‘稳定剂’其实是把自身能量压缩成时空锚点？”
“嗯。”卢修斯头也不抬，“理论上能逆转局部熵增。”
科学家突然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卢修斯终于抬头，发现希卡利正用一种看危险分子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该不会想重启整个宇宙吧？”
“只针对被怨念侵蚀的局部区域。”
“那叫‘给黑洞做缝合手术’。”希卡利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工具，“生命固化装置不是这么用的！”
卢修斯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突然笑了。
“你们光之国，很擅长救‘个体’。”
“但如果有天它熄灭了，你们会怎么做？”
卢修斯指了指窗外的火花塔。
实验室陷入死寂。
手腕水晶一亮，卢修斯的右手上出现了一张纸片，长8.5厘米，宽5.2厘米，晶莹剔透，没有厚度。
纸片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希卡利的视线在那张发光纸片和卢修斯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纸片边缘。
那里的空间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仿佛被强行压平。
“这是……？”
“二向箔。”
“……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东西？”
卢修斯用指尖轻触纸面，光纹如水波荡漾，但又被死死限制在一个固定范围内。
“自己做的。”
希卡利用光屏扫描了纸片。
无法解析材质，空间曲率异常，能量读数溢出。
三秒后，希卡利猛地抬手，实验室的防御系统瞬间启动，西道拘束力场同时锁定了卢修斯和他手中的二向箔。
啊，希望自己不会也被包成粽子吧。
“解释。”
卢修斯扫了一眼周围闪烁的红色警告灯，神色平静。
“只是研究样本。”
“研究样本？”希卡利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东西能首接把实验室压成二维！”
“所以它现在是封装状态。”
“……”
希卡利深吸一口气，光之国的顶尖科学家此刻罕见地感到了一丝无力。
他盯着卢修斯，后者正用那种“这有什么问题吗”的眼神回望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研究维度技术。”卢修斯手指轻轻二向箔边缘，“对于被怨念侵蚀得太深的地方，常规手段无法修复。”
“所以你想用降维打击？”
“不，是逆向操作。”
希卡利愣了一下。
卢修斯抬起手，二向箔悬浮在他掌心，光芒微微闪烁。
“如果能把被侵蚀的部分降维，再重新升维，或许能剥离污染。”
“……你知道这理论有多离谱吗？”
“嗯。”
“成功率？”
“0.03%。”
“……”
科学家揉了揉太阳穴，光屏上的数据仍在刷新滚动，但至少拘束力场的警报声停了。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关掉了实验室的所有监控设备。
“你打算怎么实验？”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
“生命固化装置的能量转化逻辑或许能提供参考。”
希卡利：“……”
——果然还是盯上这个了。
希卡利盯着卢修斯，后者正用那种“借个火”般自然的眼神回望他，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能改写物理法则的二向箔，而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
科学家突然抬手在光屏上划出一串权限代码。
“所有关于维度技术的资料都在这里。”希卡利指向实验室深处一扇加密门，“但生命固化装置——”
“只是参考。我需要它的能量压缩逻辑。”
希卡利眯起眼灯。
“你最好别告诉我，你打算把某个宇宙切片再缝回去。”
“局部。”卢修斯纠正，“而且只是理论验证。”
科学家深吸一口气，光屏上的滚动数据倒映在他的眼灯里。
“……跟我来。”
实验室深处的加密区比卢修斯预想的更拥挤。
六台悬浮的等离子发生器环绕着中央的球形装置，墙壁上嵌满了数据接口。
卢修斯停在生命固化装置前。
它看起来像个被拆了一半的水晶球，内部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流，核心处悬浮着一枚棱镜。
奥特一族用来逆转死亡的“棱镜”。
希卡利在控制台输入一串指令，棱镜缓缓旋转，投射出立体光影。
“能量压缩分三个阶段。”他指向光影中的某个节点，“但你的问题是——”
“——如何让降维过程可控。”卢修斯接话，“常规降维是不可逆的熵增崩溃，但如果用天空之光的‘规则性’作为框架……”
希卡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科学家的声音罕见地紧绷，“你该不会想用自己当‘框架’吧？”
卢修斯缓慢地眨了下眼。
“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案。”
“效率？你管这叫‘效率’？”
“我有再生能力。”
“但你的光粒子活性只有60%。”希卡利在光屏上划出检测报告，“而且这些裂痕——你根本承受不住维度转换的负荷。”
“所以需要生命固化装置的能量模式。如果能将压缩过程分段缓冲——”
“你会碎成渣。”希卡利斩钉截铁，“听着，光之国禁止任何奥拿自己做高危险实验，尤其是外来奥！”
卢修斯歪头。
“你刚才还想采样我的能量。”
“那是两回事！”
“可我也不是奥特曼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