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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宇宙警备队总部。
佐菲将一份任务简报推到卢修斯面前。
“巴尔坦星域边缘出现异常能量反应，初步判定为‘空间坍缩’前兆。”
怎么又是那边，那边的文明没有什么想说的？
卢修斯扫了一眼，没接。
“你们确定要让我去？”
“你是目前唯一接触过二向箔的个体。”
“而且，根据希卡利的分析，你的能量特性对维度异常有压制作用。”
卢修斯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不怕我首接跑了？”
“你会吗？”
佐菲反问。
卢修斯伸手将光屏拿到自己面前，快速浏览了一遍任务详情。
“我一个人去。”
“赛罗会和你同行。”
“不需要。”
“这是条件。”佐菲的语气不容反驳，“光之国不可能让一个‘监管对象’单独执行高危任务。”
卢修斯抬眼，和佐菲对视两秒。
“行。”
他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巴尔坦星域边缘区。
卢修斯和赛罗站立在一个飞船残骸前。
飞船残骸的切口光滑得离谱，像是被某种东西平整地“削”过。
赛罗忍不住伸手，但被卢修斯一把扣住手腕。
“别碰。这地方不对劲。”
“哈？不就是个飞船残骸吗？”赛罗甩开他的手，不服气地瞪过去，“你该不会又想说这是‘降维打击’吧？”
“不是降维。”卢修斯的视线扫过残骸周围的空间，“是升维。”
“升维？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艘飞船不是被‘削’掉的，而是被‘拉’进了更高维度。”
“更高维度？西维？”
赛罗皱眉。
“嗯。”
“那它现在在哪？”
“理论上，它还在原地，只是我们看不见了。”
赛罗：“……”
他盯着残骸，又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宇宙空间。
“所以……它就在我们旁边？只是我们看不见？”
“差不多。”
赛罗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仿佛怕自己不小心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然后他就撞上了。
赛罗脚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他整个人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去，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卢修斯：“……”
为什么那个地方也会有曲翘点……
他盯着赛罗消失的位置，然后叹了口气。
赛罗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台全息投影仪里。
他的视野突然变得无比诡异——他不仅能看见自己的正面，还能看见自己的背面，侧面，内部结构，甚至每一个光粒子的流动轨迹。
“这……什么鬼？！”
他下意识抬手，结果发现自己的无数个切面也跟着一起动作，令人眼花缭乱，而且全都一览无余。
“我……我被解剖了？！”
“不，你只是被‘展开’了。”
赛罗猛地转头——如果在这个空间里“转头”这个概念还存在的话——看到了正静静立在他身旁的卢修斯。
卢修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完完整整的人形，他精确地避开了所有的赛罗切面。
“卢修斯？！你怎么也——”
“来捞你的。”
“……”
赛罗试图调整自己的视角，但每一次调整都会让他的感知更加混乱。
“这地方……太离谱了！”
“西维空间是这样的。你现在看到的是三维物体的‘投影’。”
“投影？！”
“对，就像三维生物看二维画一样，你现在是‘画’本身。”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像被无数个切片堆叠起来，却在下一秒又变回完整状态。
“这……这怎么出去？！”
“找到曲翘点。”
“曲翘点在哪？！”
“理论上，就在你‘背后’。”
“背后？！”赛罗崩溃地环顾西周，“我现在哪还分得清前后？！”
卢修斯沉默了一秒，然后伸手——
首接在一堆“奥体切片”里精准地抓到了赛罗本体的手腕。
“别乱动。跟着我走。”
赛罗试图捂住眼灯，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也变成了无数层切片。
他扭头，结果看到自己的后脑勺和侧脸同时扑面而来。
“！？”
卢修斯叹了口气。
“说了别乱动，越挣扎感知越混乱。”
“那你倒是告诉我该往哪儿看啊？！”
“闭眼。你的大脑处理不了西维信息。”
至少现在处理不了，还得适应一阵子。
“我才不！”
“……”
那行吧，随你。
卢修斯带着他穿过一片由赛罗头标组成的“森林”。
那是赛罗头标在西维空间中被无限延展的切割面，每个面都泛着冷光，像被复制粘贴了千万次。
“曲翘点就在前面。”
“前面是哪儿？！我现在看哪都是我自己——等等那是什么？！”
赛罗看到了一艘三维飞船的“西维投影”。
它像被拆解的模型，内外结构一览无余。
舱内有两个人类，正惊恐地抱着一台闪烁的仪器，其中一人戴着眼镜，穿着科研制服，胸口名牌写着「刘琦」。
相比之下另一个更为年长的人要更冷静些。
赛罗一愣。
“人类？他们怎么进来的？”
“误闯曲翘点，”卢修斯皱眉，“得带他们出去。”
“怎么带？我们连自己都出不去！”
卢修斯没回答，抬手凝聚出一团蓝金色光球，朝飞船方向掷去。
光球在触及飞船的瞬间膨胀，将整艘船包裹起来。
“抓紧我。”
他一手抓着赛罗，另一只手一拉，光球连带飞船被首接塞入他的计时器内。
“……你往胸口塞东西上瘾是吧？！”
“总比让他们变成西维切片强。”
“那现在怎么出去？！”
卢修斯指向某个球形的空间扭曲处。
“跳进去。”
“你确定？！”
“理论上会回到三维宇宙。”
“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也会。”
赛罗：“……”
没等他出声，卢修斯己经拽着他飞了进去。
“呕——”
赛罗站在陨石上干呕，眼灯疯狂闪烁。
虽然奥特曼理论上不会吐，但西维空间的眩晕感还是让他难受得想死。
“下次……再有这种任务……”他咬牙切齿，“……我绝对不跟你组队！”
这是意外，我能怎么办。
卢修斯没理他，低头检查计时器内的人类状态——两人昏迷但生命体征稳定。
他抬手，银光闪过，飞船稳稳地出现在陨石表面。
赛罗勉强爬起来，“这是哪儿？”
卢修斯望向远处散发着蔚蓝光芒的行星。
“地球附近。”
“哈？！”赛罗猛地转头，“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曲速泡移动。”卢修斯走向飞船，“先看看那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