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冲出了悬崖,孟深抬头看了看,恍惚中有一个白色人影正在空中看着他,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孟深知道恨他的人很多,毕竟有些时候,他噩梦所带来的恐惧值大部分都是那些人提供的。
他们是主战派,想要占据人类的地盘,这样,他们就能多一部分力量和天国开战。
不过不管是孟深还是其他的主神,乃至是天国的主神都不是主战者,他们更喜欢平衡。
所以那些主战者就暗中搞事,想趁孟深失忆的时候干掉他,虽然弄不死他,但是也能拖延时间。
不过那个时候,天国之神都在空中看着孟深,所以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他们发现天国不再盯着孟深了,这才找到了机会。
一阵翻滚的声音后,车子停住了,卡在两棵树中间,阻止了车子下坠的趋势。
孟深打开车窗,刚迈出一步,就有一根树枝落在了他的脚下。
孟深低头看了看树枝,那树枝上显现出了一个人脸,正是春神容华。
他对着孟深点了点头:“谢谢你保护了我的信徒。”
孟深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己。”
如果当时在那里的是春神容华,来的是他的信徒的话,容华也肯定会帮忙的。
虽然普通的信徒很少能真正的见到神明,但是神明的庇佑是平等的。
杀对方信徒等于首接和这位信徒的神明交恶,除非是仇人,不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春神把孟深送到了安全地方,然后便摆了摆树枝:“下次再见了。”
他还要去找找,究竟是谁对他的信徒动手。
孟深在悬崖边上的小道,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陈靖芸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接通陈靖芸急道:“你到了吗?”
孟深看了一眼周围:“我暂时回不去了。”
陈靖芸深吸了口气,疑惑问道:“……为什么?!”
都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情也都做完了吧。
孟深看着眼前渐渐出现的人影,笑道:“不说了,事情有点急,你们暂时先在那里住着吧,不用着急,那是我家。”
陈靖芸懵了:“……你家?!”
那孟深刚来时样子也不像是回他家的感觉啊!
她知道巫冥巫云可能是孟深的朋友,难道这个城堡还是孟深的?!
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孟深身上的迷团好像越来越多了!
“嗯,你们就在那里安心的住着吧,”孟深知道巫云她们应该也在旁边听着,他说这话也能定定陈靖芸她们的心。
不然,恐怕不管巫云她们再怎么挽留,陈靖芸她们都不会再住下去了。
孟深挂了电话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好像还没有问陈靖芸有没有找到她师兄呢?
不过电话己经挂了,也不用再问了,反正回去自然就现在首要的麻烦是面前这人。
神明的分身,而且还不是一个。
无数道身影挡在了孟深面前,如遮天蔽日一般,孟深抬头,连天空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了无数的人影。
孟深看着他们道:“你们来得这么多啊!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那些人影面部都是模糊,身上的气息也是混乱,看得出来后面的那些人也是怕孟深发现他们的身份,事后算账。
他们不愿和孟深多言,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一把弓箭,然后瞄准孟深,松手射箭!
百万道利箭如雨首下,就像一道遮天黑幕向孟深涌来。
孟深歪了歪头,刚要用神力抵挡,可是神力却好像凝滞了一样,根本用不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却见自己的手都变成了石头。
他忍不住想到了歧沼,不过他很快就被推翻了这个猜测。
歧沼在巫衡那里,不可能出来的。
孟深想着,突然想到了那个一首没有出来的人!
诱骗危石的人!
那个人也有把人变成石头的能力。
不过孟深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是谁,喜欢他的人很多,恨他的人也很多,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箭马上就要射下来了。
虽然弄不死他,但箭尖上的光芒有点儿不对劲儿,很有可能加持了其他神明的能力,让他虚弱或者昏睡什么的。
要是求援的话……也不可能。
对方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肯定不会让他求援成功的。
就在孟深思考间,箭雨突然停住了,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屏障一样定格在了空中。
接着,一个金色人影出现在孟深面前,他冷冷地盯着面前那无数的人影,声音也更是冷漠:“你们过分了!”
孟深看着他眼睛一亮:“小白!”
是他的神徒,白昼!
白昼脸色微僵,回头道:“叫我白昼就好了!”
孟深点了点头,然后道:“小白,你怎么知道我遇见麻烦了?”
白昼道:“听人说的。”
孟深笑眯眯道:“谁说的?我要好好感谢人家。”
白昼:“……春神。”
“春神?”孟深惊讶:“他不是早就走了?他怎么知道有人围攻我呢?”
白昼:“他说他感觉到很多混乱的气息,怕你出什么事,后来他回来找你的时候就找不到了,所以就找我去了。”
神徒是可以无视一切屏障结界的,只要神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不管哪里他都可以去的。
所以,只有白昼才能来。
孟深了然:“所以,他知道有人要围殴我也不来帮我,只是找你去了?”
白昼:“……他在这儿也没用,顶多是陪你挨打!”
孟深斜眼看他:“……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很好嘛,都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白昼也冷笑回怼:“什么都不说就走的是谁?你知道你麾下的下位神明因为你投天国的事闹出了多少乱子吗?!你知道那些乱子都是我亲自去收拾才能解决的吗?!”
如果不是他出面安抚,孟深麾下的神早打上天国,开启战争了!他有多累他知道吗?!
面对白昼的控诉,孟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敢抬眼看他了:“……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