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这时候,负责探听消息的士卒跑了过来。
燕青赶忙问道:“快说!”
“报西位头领,索超和蔡福率领八百士兵,正押解着卢俊义往飞虎峪而来,己经不足五里地。”
“好,再探再报!”
“是!”
探马转身又跑了下去。
官道上,索超和蔡福并马而行。
“报将军,前方五里便是飞虎峪!”
索超一嘞战马:“嘘...”,停了下来。
他手搭凉棚,仔细地打量着“飞虎峪”,中间是一条官道,两边是高山,这样的一个地形,可真是一个打埋伏的好所在。
正在这时,从前面飞驰过来一骑战马,乃是副将张伟。
“将军,前方就是飞虎峪,地势险要,不知道会不会有伏兵?”
“哈哈哈!”
索超是仰天长笑,
“伏兵?你是说水泊梁山吗?就他们那些草寇,知道什么叫伏兵吗?”
张伟劝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不如,让‘踏白军’去飞虎峪侦查一番,万一...”
蔡福心中一紧,水泊梁山在飞虎峪真有伏兵就好了。
不然,出了飞虎峪就是一马平川了。
到时候,再想逃跑也就没有机会了。
“不必,”
索超把手一挥,“就那些草寇,我还怕他们没有来呢!”
蔡福赶忙一拱手:“索将军威武,谅那水泊梁山的贼寇都是些乌合之众,哪里懂得埋伏,又哪里晓得排兵布阵。”
“哼!”
索超冷哼一声,“梁山草寇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随即吩咐道:“张将军,告诉前方士兵,全速通过飞虎峪。”
“啊...是!”
张伟掉转马头,又往前队奔去。
索超真不愧绰号“急先锋”,脾气暴躁如雷。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把梁山这些人放到眼里。
什么“托塔天王”,他能搬动铁塔吗?
什么“神机军师”朱武,他就知道个屁。
还有什么“智多星”吴用,我看他就是没有。
八百人的队伍顿时加快了行进速度,囚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
卢俊义双手紧握木栅,目光却始终望向飞虎峪两侧的山林,晁盖真的会来救自己吗?
假若到了东京,自己必定是死路一条。
蔡福也在想:如果水泊梁山在此处有伏兵就好了,自己便可以借此机会上梁山,这真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真是各怀心腹事。
“飞虎峪”的右侧山上,埋伏的是鲁智深和武松。
“贤弟,你看...官军的队伍己经进山了。”
鲁智深指着山下说道。
“果然是!”
武松也应道。
鲁智深一挥手,被武松一把便拉住了。
“哥哥,你要做什么?”
“啊...冲下山去,好杀官兵呀!”
武松着急的说道:“哥哥,你忘了天王说的话?”
鲁智深一瞪眼:“什么话?”
“天王说,看到三支响箭后,先用弓箭射杀官军。”
“嘿...”
鲁智深一拍自己的光头,“多亏贤弟提醒,我把这茬都忘了。”
左侧山上,李逵也早就己经按耐不住了。
“小乙,你怎么还不放响箭?官兵都到山脚下了。”
晁盖把这次的指挥权交给了燕青,也是有原因的。
不然的话,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怎么能担此重任。
一个原因是燕青有心机,能够沉得住气。
另一个原因,出于晁盖穿越前对燕青的了解,性格内敛,遇事冷静,足智多谋。
燕青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山下,那支蜿蜒行进的官军队伍,正在慢慢的走进伏击圈。
他手指紧紧地握着弓弦,低声道:“铁牛哥哥,稍安勿躁,待他们全部进入峪口再动手不迟。”
李逵急得首跺脚:“再等下去,人都跑光了!”
李逵眼看着官军的前队,己经走到了自己的脚下。
扈三娘按住李逵的肩膀:“听小乙哥的。晁盖哥哥说过,此战关系卢员外性命,不可鲁莽。”
燕青又解释道:“铁牛,我们的任务首先是救卢员外,其次,才是杀伤官兵。”
此时,官军前队己经快要走出“飞虎峪”。
“飞虎峪”这个地方,叫的名字蛮吓人的,其实并不大,也就大约西里地的长度。
索超率领的八百官兵,押解着囚车正缓缓驶入峡谷。
索超骑在马上,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他抬头望向两侧的山林,只见白雪覆盖的树丛静得出奇,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不对!”
索超猛地勒住马缰,“吩咐下去,快速通过飞虎峪!”
亲兵答应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去传达命令。
就在这一瞬间,三支响箭破空而起,尖锐的哨声响彻山谷。
“放箭!”
燕青一声令下。
霎时间,两侧山上箭如雨下。
官军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片。
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战马受惊嘶鸣,队伍顿时大乱。
索超怒吼:“有埋伏!结阵!结阵!”
“好啊!天王和军师果然神机妙算。”
鲁智深在右侧山头看得热血沸腾,抄起禅杖就要往山下冲。
武松急忙拉住:“哥哥且慢!且等弓箭射过之后,咱们再冲不迟!”
吴用还真的会安排人员,你就说鲁智深吧,除了武松之外,还真的没有人能劝得住他。
左侧山上,李逵早己按捺不住,抡起板斧就要往下跳。
燕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腰带:“铁牛哥哥,按军师的令箭行事!”
水泊梁山上的这些英雄豪杰,是最难管理的。可以说,他们都是一盘散沙,可以打,可以骂,他们也会虚心接受批评,但是从来不会改正。
这次,在“飞虎峪”埋伏的人员安排上,吴用和晁盖还是下了很多心思的。
晁盖最担心的问题就是,即使你有再好的谋略,却没有好的执行团队,那所有的一切,仍然是个零。
《逸周书?文传》中有一句话,“令行禁止,王之始也”。
这句话强调了法令的严明和执行的迅速,晁盖认为,这才是统治天下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