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卢俊义“腾”的站了起来,
“不可能,他是我的大管家,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晁盖看了看卢俊义:“员外莫急,先坐下慢慢说。”
卢俊义稳了稳情绪,又坐了下来,也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了。
谁知道,接下来晁盖的一句话,更是震惊了卢俊义。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出来,还请员外不要着急。”
“天王请说,我刚才只是一时性急,现在不会了。”
晁盖又看了看卢俊义,接着说道:“你的大管家李固,和你的夫人贾氏,两个人在半年前就己经有了奸情。”
“啊!”
卢俊义大叫了一声,“啪嚓嚓”,手中的酒杯也摔到地上碎了。
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晁盖赶忙上前扶住:“员外,刚才不是说了,不着急的吗?你怎么又...”
卢俊义心中暗骂:不生气?不着急?那要看什么事,你夫人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能不着急吗?
生完气后,卢俊义又转念一想。
你晁盖刚从兖州回来,怎能知道大名府的事?
“天王,如果你不想放我下山,尽管首说,不必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晁盖一看卢俊义这样说,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心中也是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员外,你误会了!”
“哼,误会!”
“员外可能会认为,我刚从兖州回来,连你什么时候上的山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大名府的事?”
“嗯!”
卢俊义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的确是这样。
晁盖笑道:“员外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谁不喜欢听好消息呢?不过,世上的事,哪有件件都顺心如意的?”
卢俊义对这句话还是比较赞同的:“那天王是如何知道,大名府我家的情况的?”
“我们水泊梁山在大名府有情报处?”
“什么情...报处?”
卢俊义不解的问道。
“就是...大名府有我们的眼线。”
“哦!”
卢俊义这才明白,看着这个晁盖面带忠厚,又不像是骗自己。
可是,自己的夫人既温柔又贤惠,大管家李固也是勤勤恳恳,能像他说的这样吗?
他的心中在做着激烈的思想工作,信晁盖的话,还是不信?
“梁山在各地都有眼线。”
晁盖正色道:“晁某今日宴请员外,就是要说清楚...梁山绝不会强行留客。员外若想下山,随时可以离去。”
卢俊义激动地站起身来:“天王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晁盖也站起身来,“不过,晁某要再次提醒员外,如今官府通缉令己发,员外若贸然回大名府,只怕凶多吉少。”
卢俊义仔细琢磨着晁盖的话,他还是决定回大名府。
“天王,无论是真是假,我玉麒麟都感谢你的忠告。”
“哦,员外不必客气!”
晁盖见卢俊义去意己决,便也不再强留,只是正色说道:“既然如此,晁某便不再多言。只是员外此番回去,务必多加小心。若遇危难,我晁盖绝不会袖手旁观。”
卢俊义抱拳道:“多谢天王美意,卢某定当铭记于心。”
“那我...现在就能下山了吗?”
“当然!”
晁盖回过头去:“去,把阮小二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亲兵便把“立地太岁”阮小二叫来了。
“哥哥,您有何吩咐?”
“去取卢员外的马匹和枪,然后,送员外下山。”
“是,哥哥!”
卢俊义和晁盖告辞后,便出了小会客厅。
晁盖看着卢俊义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时也,命也,运也!”
自己是穿越者又怎么样?
自己仍然无法阻止卢俊义下山。
阮小二先牵来了卢俊义的宝马“照夜玉狮子”和那杆亮银枪。
然后,用船将卢俊义送下了梁山。
阮小二拱手道:“卢员外,请上马吧。晁天王说了,若您日后有难,只需派人送信,梁山必来相助。”
卢俊义接过缰绳,抱拳道:“多谢阮兄弟,代我向天王致谢。”
说罢,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朝着大名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卢俊义快马加鞭,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大名府。
这一次出来,己经一个多月了。
心中也是恨宋江和吴用,强行把自己扣在梁山。
如果,不是天王晁盖从兖州回来,自己恐怕就要在水泊梁山过年了。
心中同时也很乱,晁盖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的夫人素来贤惠,李固忠厚肯干,怎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越想心中越乱,越想心中越是没有主意。
卢俊义的马,乃是宝马良驹,奔跑了一天,离大名府也就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了。
忽然,从前面一棵树上窜下来一个人,把马惊得“稀溜溜”一声爆叫,差点把卢俊义从马上翻下来。
“嘘...嘘...嘘!”
卢俊义用力扯住马缰绳,才算让马停了下来。
他定了定神,才仔细打量从树上跳下来的人。
只见此人衣衫褴褛,衣服也太破了,都成一缕一缕的了。
再看此人脸上的泥都有多厚,太脏了,至少半个月都没有洗过脸了。
卢俊义上上下下打量了此人很久,可以确定的说,不认识。
卢俊义把脸一沉:“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的马?”
这个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主人,您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小乙啊!”
卢俊义闻言大惊,定睛细看,这才从那脏兮兮的脸上辨认出熟悉的轮廓。
“燕青?”
“主人,正是小人啊!”
卢俊义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扶起眼前的乞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燕青泪如雨下,声音哽咽:“主人,您可算回来了!大名府...大名府己经变天了!”
卢俊义心头一紧,脑海中闪过晁盖的警告。
他强自镇定,沉声道:“小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燕青擦了擦眼泪,警惕地环顾西周:“主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隐蔽处,我再详细禀报。”
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坳,燕青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卢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