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魔家族

第4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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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漆魔家族
作者:
泗棣
本章字数:
869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曾先生和一凡一道去了平遥古城。曾山陪同前往。吊唁王掌柜。

一路上曾先生叮嘱一凡、曾山,就是前去吊唁王掌柜,其它事一概不提。

一凡、曾山理解,不要把事情搞偏了。

到了平遥古城。温师傅在城门口迎接一凡和曾先生。

一凡说“您怎么知道我们来?”

“我等你们两天了,我也没有什么事,在这跑两趟活,就收工,等你们到。我先问你,大公子是不是到你那去啦?”

一凡想既然温师傅问,那就合盘推出,索性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了温师傅。

温师傅听后一拍大腿:“都怪我电报发晚了,我要早一天发就好了。我跟二公子数说吧。这个大公子,在外面鬼混多少年也不回来。这时候回来了,就是要钱来了。二公子说:“该给就给,只要不伤及厂和店,钱可以给。二公子很是通情达理。”

曾先生和一凡、曾山谢过温师傅,就进了“裕昌永”

二公子迎了出来。一凡自我介绍,又介绍了曾先生和曾山。并称曾先生是王掌柜的老朋友。

二公子很有礼节地拜过先生。

然后,带着大家去了后院祠堂。

大家王掌柜叩首。敬香,送福。为王掌柜祈祷。

去洗过手,清理并更换了新衣服。回到客厅。二公子请大家坐下。

一凡介绍说:“王掌柜生前和曾先生是看病结识的老朋友,我的老师又是一位远近闻名的郎中。那年王掌柜出差在秦岭一带,身患急性疾病,险些出大事,幸亏有我老师在场,用了半个时辰,将王掌柜救了回来,王掌柜一首铭记在心。那年我正好来贵厂来学习,和王掌柜聊天方知道王掌柜认识我的老师。我又替王掌柜招找回了我的老师,这样才使得王掌柜和曾先生重新开始联系起来。我非常高兴。定期约王掌柜和我老师见面。”

“是呀,一晃这一辈子就过来了,人生真是短暂。”曾先生感叹。

二公子说;“远来都是客,先生和我爹爹是挚交,我理应好好招待,也是我爹爹的愿望。

我请曾先生和几位用膳。”

二公子安排在市楼附近的羊肉馆,听一凡介绍了曾先生的食谱爱好。

温师傅也到了,二公子请温师傅一道。温师傅一路上一首在和二公子交谈。二公子时而睁大眼睛,时而表示愤怒。

一凡心里明白了一些。

曾先生和曾山在二公子后面跟着,并没有打扰他们说话。一凡靠后面跟着。

到了羊肉馆,二公子在门口让过曾先生和曾山,在后面一把抓住一凡的手:“哥哥,让你受委屈了,我给哥哥道个歉。对不住哥哥了,我都听温师傅说了。我会安排补给你们的,放心。”

一凡请二公子先行,二公子忙进去让坐给曾先生和曾山,后拉着一凡的手“哥哥,咱俩个坐这边,我们跟曾先生对酒当歌。”

“不敢当,二公子,您是主人,我为陪客,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呀。”说着一凡就要往侧面就坐。被二公子拦住。您今天就坐这,别动。”

曾先生哈哈哈地乐了。示意一凡就坐那吧。

二公子说:“我当着先生的面,给一凡两位哥哥,赔个不是,真诚的道个歉。去西安西京招待所把贵府的工程尾款截走的,是我的哥哥,我代表他向你们表示歉意。真是对不住。放心,我会归还你们,不用有什么想法,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哥哥只代表他个人,并不代表我。

我们家内部的事,我不便多说。这件事我管到底。这事是温师傅跟我说的温师傅是我们王家非常信任的人。”

“来吧,我敬您曾先生。谢谢您当年治好了我爹爹的病。您请!”

曾先生回敬“您父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他胸怀宽广,心能装天下事,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很敬佩。

这第一杯酒,我敬王掌柜”说吧将酒撒在朝向“裕昌永”方向,大家都将第一杯敬给王掌柜,撒向了“裕昌永”方向。

二公子表示感谢亲自为曾先生斟满黄酒。二公子举杯“谢谢您,我父亲交的朋友都是个顶个的好,我相信我父亲的为人。我平时在工坊,各个工序来回跑,从来没有出来陪过任何客人,我父亲说在外闯荡我还不是时候,让我踏踏实实地搞技术,每道工序都必须要熟练掌握,而不是单单的懂,所以外面的事,我知道的少,您几位我只是耳闻没有目睹。我父亲把我圈在了工坊里。”

曾先生竖起了大姆指“我佩服您父亲的远见卓识,佩服他对您的安排和信任。您父亲没选错人,您跟您父亲一样,是个好当家的,这叫行家里手。没错,我得敬您这个新当家的,按您父亲给您划的道走下去没错。敬您!”

曾先生由衷地祝贺二公子当家做主。

大家也都敬二公子入主掌柜之职。

二公子表示感谢。

二公子说:“我还有个哥哥,从小读了很多书,我父亲原指望他能学识渊博,今后撑起这个家,并发扬光大。

谁曾想,上高小时候,结识了一批豪门子弟,天天比阔,钱总是不够花。一开始我父亲觉得有个同学交往,很正常,没当回事。

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了。钱花的大手大脚,还搞上对象了,那时候才多大呀,十来岁,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

我父亲就给他换了一个学堂。没想到怎么换,也没用,他跟那帮纨绔子弟怎么也分不开了。我父亲可犯愁了。

所以干脆,把我哥送国外去学习。没想到去了国外,还是不改陋习,照样和富贵子弟交朋友,钱总是不够花。还是搞对象。

我父亲没辙了,就想把他弄回身边,没想到我这个哥,还不回来了。跟当地的黑社会混在一块了。三天两头,向父亲要钱。

父亲所兴,每月寄点生活费,再要也不给了。想把他逼回来。

嘿,人家不吃这一套。给多少要多少,不给就算。

我父亲看透了,这个儿子培养不出来了,放弃了。

就专注培养我了。让我在家学习,请了个先生,定期到家里来教我学习。我学到十岁左右,就把我带进工坊,天天和工友们学技术。

一开始,我是玩的心里。到处跑。东看看西摸摸。

我父亲也不管我。

长时间的耳闻目睹,我对螺钿这门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开始踏下心来,认真地琢磨每一道工序,最后来回往返于工序之间,大家都称呼我为小“调度”!

我父亲喜在心里。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中成了行家里手。这个工坊里的任何问题我都有解决的办法,因为我懂。谁也瞒不了我。

我父亲很满意,就重点培养我。开始教我算学,对统计、计划、财务等分别给我安排了师傅,让我全面学习,真是不出工坊门,全知天下事。

我在工坊内,学会了螺钿工艺;学会了财会;学会了计划;学会了统计。

所以工坊里的任何事物,我都是内行。

我父亲准备把我调出来,让我跟着他学习经营之道。不曾想这个时候他老人家病倒了。

确切地说,我还没有来的及向父亲学习,父亲就驾鹤西游了。我很伤心。”

说着,二公子眼泪夺眶而出。

一凡拍拍二公子:“请公子节哀顺变,我们都很想念王掌柜。我们是忘年交。”

曾先生说:“是的,节哀。王掌柜看到您能自主掌舵,能暢游江河湖海,能承风破浪,王掌柜一定含笑九泉之下。

事实证明您是好样的,是王掌柜的好接班人。”

二公子敬礼表示感谢。

二公子说:“我父亲交的朋友我一定交下去;我父亲没做完的事,我一定继续做下去;我父亲生前做的善事,我继续做下去。”

大家举杯表示敬佩。

二公子说:“同样,我们王家做错的事,我们一定要纠正过来。

这次我家大哥对于您几位的无理取闹,我深深地表示歉意。

我一定将此事处理好,不要影响我们今后的正常交往。

我看一看财务情况,我给您几位一个交待。”

一凡说“先谢谢二公子,这是与您无关,您不用分心这件事。我们做事不够周全,我们自己负责。不用您去费心此事了。我们承担这一责任。”

一凡大胆地承担责任。

二公子更敬佩这一对师生了,更增加要管这事的责任感。

二公子手指着羊腿说:“羊腿您要拆掉筋是很费力气的,因为有筋在,筋是什么,就是连接骨头之间的介质。这是兄弟情靠的是人的感情妞带,有情人是拆不开的。“

一凡和曾山起身向二公子敬酒“谢谢二公子重情重义。”

曾先生说:“我也老了,愿意看到你们年轻人的情义无价,我也受感动。我祝愿你们一生友谊长存。”我也敬你们年轻人一杯。

大家在一起,亲密无间。大有情深意切,续不完的友情之意。

曾先生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不恋酒,二公子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我们不多打扰。

二公子说:“那好吧,请您几位多留几日,我抽时间陪大家在古城转转。”

“就不麻烦二公子,我们待上两天,就返回。”一凡说。

“那我们说好后天来’裕昌永’见。

好吧,后天见。大家都没有过份恋酒。

曾先生和一凡、曾山回到住处,

曾先生问一凡和曾山有什么感觉?

一凡说:“二公子的为人,很像王掌柜,是个可交之人。”

曾山也说“人不错。”

曾先生说:“人生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就要好好珍惜。我们转转吧。望一眼市景楼、东文庙、西武庙、县衙门、翁楼、城墙上也要溜达一圈。”

“老师呀,一天多的时间不够转的。先看看县衙吧,保存的比较完好。然后上城墙转转。如有时间再看别的。”一凡安排如是。

“随你吧,你是导游。“

曾先生游览了县衙,看了文庙,正准备上城墙,忽然一道珠光宝气赤色光闪着霞光,一眨一眨,瞬间吸引住了曾先生,他停住脚步。不知不觉走到那特别的物件跟前“先生这是什么做的?”一凡和曾山也开始关注,一凡见过,可没有细问是什么情况。“您说这件吗?这是铜胎大漆香炉。“那个师傅脆声地说。

“大漆?这分明是红色的呀?大漆作品都是黑又亮。这怎么做成红色的呢?”曾先生不解地问。

那个师傅不紧不慢地说“经过特殊处理就变成红色了。皇宫的东西,大都是红色,黄色为富贵色,黑色比较少。这叫富贵红。又叫朱红。这回您该猜到了吧?”

曾先生有些木讷,曾山也开始琢磨。

一凡顺口溜达出一句“朱,朱砂?”

师傅抬起眼,看了一眼一凡“这位公子说对了,里面有朱砂就变成了红色,这个红色耀眼而不刺眼,红而不赤,你看那个色,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不信你看一会儿,就知道什么感受了。”

曾先生真是认真地观察开了。

正像那位师傅说的。红色不刺眼,而是柔中带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色泽一层一层,从里到外、由远及近,一首游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色泽,这么让人魂不守舍。一看就让人醉。

“师傅,这是展卖吗?”曾山问。

“诶呦,是展不是卖,我们还要去西安去展出。”

“去西安?“三人同时惊讶起来。

“对的,一周后我们去西安。也是大漆作品展示。”

“师傅您贵姓?”

“免贵,姓李。”

“师傅,走啦,人家等着那。”有人喊李师傅。李师傅傅笑了笑,施个礼走了。

店里还有几个店员,看来是讲解的员工,讲解也很不到位,曾先生不想多听了,没有任何价值。李师傅,记住了。曾先生回头看看一凡和曾山“这可又是个新鲜货呀,要不要过把瘾?”

“老师,当然要过把瘾。”

曾山也说:“是个新鲜玩意儿。”

一凡说“我上次来见过一次,没来的及细问,工坊就出事了。那次看的是大红色花瓶。可好看了。今天物件少,可这个香炉可是个好物件。铜胎外面包裹大漆。非常高贵。”

曾先生深沉地说:“要好好研究研究呀,这可是个好东西呀”

一凡和曾山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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