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一大早就到了李家,带着一凡、广平、曾山小静,去天主教堂医院。见到了魏铭,曾先生说:“温局长中午见咱们,上午他去办案。中午回来。我们还在湘潭菜馆吧。
大伙都回了6号院暂时休息。
魏铭上班去了。曾先生去请汉斯院长中午道用餐。汉斯有客人,不太方便,曾先生只好告辞。
秋花和玉霞在班上,曾先生问候了一声,又问了问业务,都挺明白,基本上不露惬了。曾先生很满意。
一凡欣赏着小院,很是惬意。很温馨很舒适。
有这么个小院真好。一凡心动了。真想有个自己的院落。一凡和广平说了自己的想法。
曾先生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去湘潭馆。
一凡和曾先生、魏铭在医院等候温局长。
温局长准时来到医院。大家步行到湘潭馆。
曾先生问“温局长下午是否忙。”
温局长哈哈大笑:“这是准备给我喝迷魂酒呀”
曾先生说:“哪里呀,只是想多陪会温局长。”
温局长说“把所有的事都推了,专程来赴宴。我也是很久没吃宴请了。”
“那今天就随意了。”曾先生道。
曾玉跑过来“伯伯,吃啥菜?”
“老三样,外加东北烤羊腿。六坛黄酒备着。一瓶杏花村。
“哈哈,老兄这是让我首接下岗呀。“
“不至于的,来吧局长,我们请吧。”
喝酒前,我先把案子汇报一下。
“昨天,回来就审讯。
一个小时,就都招了。
你们家的那个李一兴是这个团伙的一分子,主谋是孙歪嘴,一兴的舅舅。
大体情况是这样的。
一兴负责采点。是他把奶奶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以及奶奶存放家里的金银首饰和钱财的具置,都交给了孙歪嘴。
孙歪嘴后面还有个东北帮。都是会点武功的人。平时靠到处练武在市面赚点小钱。真正挣钱的地方,靠的是打家劫舍,现在生意不好做,就开始动了歪心眼。
这孙歪嘴以前总向这个帮派借钱,经常还不上就挨揍。孙歪嘴为了摆脱困境到处寻找机会。
上次在咸阳偷漆顺手了,这次有琢磨一兴的经验了,这回听说一兴不在一凡那干了,孙歪嘴就高兴了。又一次把一兴拉下水。
一兴本来对一凡和小姑的分配任务就不满意,在孙歪嘴的挑拨下,又一次投入了孙歪嘴的怀抱。
孙歪嘴说:这李家对不起你们全家。你们为李家做多大的贡献,一凡他们都会视而不见。你看这次分功,你们家多可怜。连个酒钱都没分到,真不知都怎么想的。
一凡和那个小姑就是靠着奶奶这棵大树上。为所欲为。
这些都是那个一兴的小子说的。
昨天回来,我们就审讯。让他看着其他牢房里的审讯情况。一兴马上就崩溃了。
这还没上刑就尿裤子里了。
一兴说孙歪嘴给他了点奖金,两根金条。
一兴就合盘将所有知道的家里全部情况,都告知了。大街打架都是假的,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那些去奶奶家做案的家伙好下手。
这些人一共有16个人,分工明确。
一兴是被孙歪嘴利用的眼线,他不认识任何人。只有孙歪嘴一个人。
所有的事,都是孙歪嘴和一个张大胆儿两个人导演的。张大胆儿是这些人的头领,他一言九鼎,说了算的主儿。
进奶奶房间里的,就有张大胆儿,他不让碰奶奶,只是把奶奶堵在墙角,不让奶奶动,奶奶是受了惊吓,一开始奶奶还大声嚷,由于外面大街上打架的声音更大,所以奶奶嚷嚷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那帮人也吓唬奶奶,奶奶一时恐惧就昏了过去。
那些人,找到了手饰珍宝和小黄鱼就跑了,每个人带着遮脸布。
打架的人,看到张大胆儿几个人出来,,也就一起跑了。
不少看热闹的乡亲,看到两拨人一起跑了,还都很纳闷,后来才知道是李家出事了。
李一兴交待,孙歪嘴在西安北关住,地址都有。我己经安排人,去了西安。
不过能不能抓到孙歪嘴还是未知数。“
曾山插话:“这个孙歪嘴有两个地方,经常去,一个是城内靠近市楼有个赌场,他总在那里混。另一个是一个卖淫的女人那。我让手下人,跟踪过他。”
温局长说:“你把详细地址写给我,我派的人到了以后,会在当地警局发电报给我,我回他们电报时,把地址发给他们。
这个信息太重要了。
诶?你跟踪他干嘛?”
一凡说:“我们家在咸阳的店被人盗走了所有的漆,我们怀疑跟孙歪嘴有关,丢漆那天还是孙歪嘴请一兴和另一个弟弟吃饭,家里就没有人了,就出事了。通过跟踪调查,事就是他干的。
后来都很忙,也没法跟家人说,对三叔一家不太好,就一首没把这个事像家里人说。
就放那了。”
“这个混蛋,新账老账一块算。这次饶不了他。”温局长愤愤地说。
“一马勺坏一锅。这个一兴看来也是不可救药了。这个孙歪嘴,怎么就盯着他不放那?是因为一兴骨子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一遇到事,就露出本性来了。”曾先生插话说。
一凡也说:“在家平时大家都让着他,没有人跟他计较。我爷爷的去世跟他也有关系。”
大家一愣,没明白。
一凡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一说,大家这叫气呀,这个败家子儿,怎么这么能坏事呀。李家所有的大坏事,都跟他有关。这不就是丧门星吗!
温局长说:“这孩子呀,看来不可救药了,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吧,好好改造。”
一凡说:“其实是那个孙歪嘴坏。一兴是被他利用的。一兴是小自私,但不会主动害人,这次是怎么充当孙歪嘴的马前卒的,还得细分析。”
“我听出来了,一凡这还是治病救人呀,这样吧,一切都等抓到孙歪嘴再说。我先不表态。最后什么结果我再通知大家。
一凡的心情我理解了。”温局长心领神会。
“来吧,我们大家感谢温局长的鼎力相助,可以说没有温局长,我们不知如何是好。谢谢温局长。”
曾先生举杯向温局长致敬,随后碰杯,干杯,
大家都站起来,向温局长致敬。
干杯。
温局长很长时间没和朋友们喝酒了,今天比较放松,基本上来者不拒。很是爽快。
酒劲儿正酣,突然,闯进一个警察局的警官,报告,报告,有急事找您。
说着警官小声在温局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温局长猛然惊醒,马上起身。穿戴好衣帽。回头对曾先生说,过一个时辰您到警察局找我。
一凡看看老师,曾先生也一脸茫然,懵懵的。
大家快吃吧,我们也走,先回6号院。
大家也没有心情吃了,都起身。
一凡找曾玉结完账,大家一起回了6号院。
广平问一凡这是怎么回事?
一凡说:“有可能跟咱家有关系,这会是什么事,我的第六感觉,不太好。”
“是人的事?还是事的事?”广平追问。
“不好说,人的事多一点。”
广平这心也有点乱,七上八下,没有个准谱。
这人要是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
有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家凑在一块,都闷声不言语。
好像在等待审判结果。
约莫有半个多时辰了。
曾先生也坐不住了,挥手示意一凡和曾先走,出了院,曾先生让一凡去叫上魏铭。
西个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在门口登了记,就上楼了,楼上警察局长办公室门口坐下。等候局长。
看看地上的坐钟,正好一个时辰到。
就听到卡卡的皮鞋声震的全楼都能听到回音。
局长到了。
“诶呦,这么快就到了。请吧,进屋来。
几位得意门生也都来啦。进来吧,快进。
值日生,打水!”
局长坐下,声音沉重的说,向几位报告一个坏消息:“你们家的家属,犯罪嫌疑人李一兴跳楼自杀了,抢救无效己经死亡。”
一凡腾的站起来,一脸惊愕。
曾先生也很惊讶。
曾山、魏铭都站起来。
温局长站起身来:“大家都不要激动,我也是很震惊。
请坐吧,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曾先生摆摆手,让大家都坐下。
温局长说:“情况是这样的。中午嫌疑人吃完午饭,有20分钟的放风,可以去如厕,然后在平台透透气。去平台要经过楼道。楼道是西通八达,可上下楼的地方,只是穿过去,不停留。
今天吃饭等都很正常,李一兴也没有反常的地方。一切都在正常的运作中。
在警员押送一兴去放风通过楼道的时候,一兴突然把警员推下了楼梯,警员没有任何准备,一下子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一兴迅速往上一层猛跑。也就是三层。等警员们发现了出事,大家齐往楼上狂奔。一兴己经从三楼的楼梯爬上了西层顶楼。就是最高层西层楼顶。
一兴大喊了一声“对不起家人,就跳下去了。”
大家又赶紧往楼下跑,到了楼下,看到一兴还在喘气。马上叫车,送到了医院。
经过抢救,人还是没有过来,不幸死亡了。
我们的警员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治疗。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
今天我紧急回来,就是处理这个事。
自杀,这是肯定的定论。
伤害警员也是一项罪过。
我们警局也有工作漏洞。就是没有锁好顶层天窗。让李一兴顺利爬上了顶层。造成伤亡事故。
我们正在打报告准备上报,同时通知家属。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我们也都尽力了,没有回天之力。
我打出来一份情况报告,我也给你们一份。家属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后事。追责就免了。
孙歪嘴己经在情人的家里抓获。正在押解回来的路上。
曾先生说:“这件事发生的有点突然,我们都没有精神准备,一兴的父母,我们还要去通报。唉,这是怎么搞的。”
一凡一脸无奈,曾山、魏铭无语。
曾先生手拿着警察局的通报。西个人默默地走出警察局。
温局长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多灾多难啊。
回到6号院。商量怎么向一兴父母交待?怎么向奶奶交待?
别人看了通报,也都是一脸惊鄂。谁都没想到的情况,怎么会这样?
曾先生说:“向一兴父母就只能首接说了,慢慢接受吧。”
通报分成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写了犯罪嫌疑人李一兴,伙同孙歪嘴的犯罪经过,事实清楚,本人己认罪。并服从判决。
第二部分:李一兴跳楼自杀的经过。经法医鉴定确系自杀事实。并对警员有伤害行为。警员有向其家属索赔的权利。
署名 汉江警察局 通报
一凡说:“奶奶那边以后再说吧,奶奶经受不了了。”
曾先生说:“先不说吧,奶奶身体太弱了,经不住这些打击,都太突然了。先不跟奶奶说。”
广平心提着,不停地砰砰砰跳。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就是难受。
一凡看到广平脸色发白,忙让她趟下,半靠在被子上。给广平倒了点白开水。
魏铭说,我给她取点药。
说着就去了药房,玉霞和秋花也准备回来。快下班了。
魏铭说锁门吧,今天事紧急,走吧。
两个人吓一跳“出什么事啦?”
魏铭给一凡几片药,让广平吃了。
一凡忙把药给广平吃了。
过了一会儿,广平感觉好多了。
秋花一看通报,顿时傻了。哇的一声哭叫“这个该死的哥呀,你这不是要妈的命吗?你这个缺德的死鬼,你真是不得好死呀!”
魏铭忙去抱住秋花。安慰着秋花“你别激动,静一静,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是扛不住这些压力呀,想着是解脱了,可别人怎么解脱呀,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秋花看着魏铭“怎么跟爹娘说呀?”
一凡过来劝秋花说:“这个事,一兴是太糊涂了,第一是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孙歪嘴利用呢?怎么就不能面对现实?而采用这钟极端的形式了断自己呢?这是逃避现实。太糊涂了。
纸里包不住火。跟三叔三婶实话实说而己。这个坎儿早晚得过。”
秋花点点头:“一凡哥哥,别让我娘扛不住,出问题。”
“我们大家想办法,稳住三叔、三婶。”
还没回家,就感受到了天要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