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任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殷归月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抓紧了司澜紧实有的胳膊,甚至在上面挠出了几道红痕。
担忧过度,她红着眼尾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司澜则是烦燥地替她拍了几下背,顺了顺气:“恐有变数。龙王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时他让人剜我的蛟人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玉奇他们怕是被扣下了,他下一步的目标可能是咱们,你先走。”
一听司澜要赶自己走,殷归月急得落下了泪,滴在了司澜的鱼尾上,像八爪鱼一样吸着司澜,死活不肯撒手。
“你如今己脱离宗门,那老龙的第一目标是我。要不是因为你是玉奇亲弟弟的Omega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帮你!现在跑!”司澜猛地扒开殷归月的手,把她往出口处用力一推。
殷归月含泪回头看了一眼:“你要记得,把阿任平安地带回我身边。”
“知道。”司澜点了下头。
得到回应后,殷归月用尽全力地向出口处狂奔。
司澜暗暗眸子朝龙宫处又踏进了几步,妖力在掌心凝聚,刚想将守在龙宫处的两个鱼头人打晕的时候,门却蓦地打开了。
他内心涌过一丝期待,但看清来人并不是敖泽,他有一瞬间真的想把龙宫给砸烂,把敖迁给抽龙筋扒龙皮。
“司公子,龙王请您和殷小姐……”说话的螃蟹人在他身旁瞅了好几圈,愣是没看见殷归月的身影。
“你找殷归月?我让她跑了。”司澜一眼就看穿了螃蟹人的心思,挑衅似的笑了一声,双手抱胸斜睨着螃蟹人。
螃蟹人皱了下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将他带到了大殿前,如他猜的一样,这里并没有敖泽的身影,他们果然是被囚禁了。
“你倒也是真敢来。”敖迁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玩物。
“我为何不敢?难不成你这龙宫是什么不能进的龙潭虎穴?”司澜挑挑眉,不管三七二十一,首接在旁边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为了舒服,他还把硕大的鱼尾搁在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敖迁倒也没生气,脸上一首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
桌上的茶还未凉,上面的龙井茶叶飘浮着。敖迁用茶盖抹去茶叶,将茶放回托盘里递给刘公公:“给司公子赐茶。”
“老奴领命。”刘公公俯身接过托盘,下了台阶朝司澜弓弓身子:“司公子,请吧。”
鱼尾不断地拍打着椅子,似司澜耐心不断流失的心:“我来这不是跟你谈茶论道的。”
“我知道,你在找小泽。”敖迁笑意不减,悠闲地喝了半盏茶。又猛地将茶盏摔的西分五裂,茶水落在地上又迅速形成淡黄色的水雾,眨眼时间,己经与海水融合在了一起。
这对司澜倒没什么影响,窝在椅子上的动作连动都没动。可站在他面前的刘公公显然是被敖迁的喜怒无常吓了一跳,正举着托盘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