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腹秘书推门而入,额头沁着细密汗珠:"老板,纪委那边咱们安插的人可以靠近审讯室。"
"立刻联系!"他脖颈青筋暴起,"让他告诉万国权,装病保外就医,只要咬紧牙关,我刘利民一定保他全家平安!但要是敢吐半个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秘书心领神会,快步退出门外。
雨越下越大,刘利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闪烁的警灯,忽然想起几天前他们还说新上任的区委书记吴涛不过是个秘书出身而己,根本掀不起风浪。此刻想来,那番话恍如隔世。吴涛到任不过数月余,就精准对万国权父子下了狠手。
"看来是低估这小子了。"刘利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压低声音:"老陈,万国权被双规了。我己安排人告诉他保外就医,你到时见机行事,你要确保万无一失......"窗外惊雷炸响,将后半句话彻底吞没在雨声里。
夜幕19点零七分,纪委专案组审讯室的冷光灯在万国权额角折射出细碎光斑。他手腕上的手铐随着颤抖的手指轻轻晃动,金属碰撞声混着空调嗡鸣,在密闭空间里织成令人窒息的网。
"万国权,你的罪行己经铁证如山,现在你如实交代行贿的相关的人员。"主审人员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上。万国权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声音,突然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按住胸口,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快叫救护车!"记录员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万国权身体剧烈抽搐,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整个人像离水的鱼般侧身栽倒。手铐在铁椅上拖出长长的刮痕,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刺破死寂。
医院急救中心得到纪委打来的急救电话,立马派出救车,此时急诊门口,急救车旁一个伪装成医生的神秘人提个医箱从医院出来混入上了急救车往纪委驶去,急救箱夹层里的注射器泛着幽蓝冷光——那支本该用来救命的肾上腺素,实则混入了足以致命的溶液。
画面转到区纪委,审讯室主审人员攥着未签完的笔录僵在原地,看着医护人员对万国权施使抢救,然后去上救护车,在救护上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屏幕上的绿色波纹渐渐归于平首,医生宣告抢救无效万国权死了,而在医院监控盲区,"医生"下车后悄悄将注射器藏进医疗废物箱,转身消失在医院。
清晨,刘利民站在家中别墅落地窗前,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手机震动,一条消息:"病人突发心梗,抢救无效死亡。"刘利民盯着屏幕,终于长舒一口气,挂了电话他轻笑出声,刘利民将手机卡取出掰成断,随手扔进马桶冲走。
"你再说一遍?万国权死了?"吴涛在住处客厅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电话那头传来秦昊的声音,"昨晚8点抢救无效,初步诊断是急性心梗。"
吴涛喉结滚动了两下,秘书出身的他向来沉稳的感觉到一切太巧合了:"秦书记,一会区委办公室见。"黑色轿车在晨雾中疾驰,雨刮器拼命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疑虑——刚在证据确凿情况下双规了万国权,不到24小时今天人就没了?
区委书记办公室,夏侯睿在医院发来万国权近三年的体检报告给吴涛和秦昊看:所有指标正常,心脏彩超显示心肌功能良好。吴涛要求夏侯睿做为医生出身的他在医院陪同法医对万国权进行尸检。
夏侯睿,这位中西医研究生出身的专业人士,在仔细研究过体检报告后,突然眉头一皱,对着身旁的法医说道:“这里有些不对劲啊!通常来说,心梗患者在发病时会出现冒冷汗的症状,但这份报告里显示,死者的皮肤竟然异常干燥。”
他的话语引起了法医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夏侯睿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万国权的尸检血液中,肾上腺素含量竟然超标了 27 倍!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数值。”
法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夏侯睿的观点。紧接着,夏侯睿又补充道:“而且,在对万国权体内进行检测时,还发现了不明溶液的存在。你看,他手臂上的针孔,综合这些情况来看,我认为万国权并非死于自然原因,而是一起他杀案件。是当时的医务人员注射器内有不明溶液,他们杀人灭口”。
夏侯睿和法医确认是有人通过注射不明溶液杀人灭口后立马打电话给区委书记吴涛,吴涛立马打电话要求邱志强去医院和纪委调取监控排查,他刚来奉台区目前在区公安系统他只信邱志强。
目前在这个关键时刻吴涛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每拖延一分钟,凶手就有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邱志强接到吴涛指令立马带人赶往医院询问去区纪委抢救的是哪几个出勤的,救护车的出勤排班通常由各地急救中心或医院急诊部根据区域需求、人员配置及急救任务规律统一安排,万国权此次急救是从奉台区人民医院出来的,邱志强找到急诊部负责人询问是派出哪几个,叫来询问。
邱志强盯着负责人递来的排班表,指腹在"三人出勤"的记录上反复。走廊尽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三名急救人员被带进办公室时,护士攥着工作牌的手指微微发抖。
负责人陈科长:“邱警官,纪委这次出勤就是他们三人,急救科医生刘强,护士杨玲玲,司机张国涛。
"陈科长,不对啊!"戴金丝眼镜的刘医生猛然抬头,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这次出勤是西个人!"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喉结上下滚动,"我们三人刚上车准备出发,车快启动时突然跑来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刚刚上面领导通知他急救病人是心脏病史,自己是心脏科邓治刚,领导说上面对嫌疑人非常重视,为确保嫌疑人不出意外,领导临时他调来参与抢救工作,还晃了晃工作证给我看,你也知道医院这么大我们不是每个医生都认识,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就没细查。回来时他也是一同回来的,到了他就立马抢先下车说尿急先去上厕所了,我也没当回事。"
护士杨玲玲突然插话:"我记得!他说这次任务是配合纪委行动,领导特批他来保障嫌疑人安全。"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值班记录,"当时我还奇怪,怎么临时加人也没通知,但他证件齐全,胸前的电子工牌也能正常刷开医院门禁。"
司机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他上车就坐在后面,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比我们医院的口罩大,只露了双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压低,"现在想来,是有点不一样,......"
陈科长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我们并没有对你们增加人员啊……”话音未落,邱志强在旁他心中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身上,“不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他当机立断,要求陈科长查下此人信息,陈科长迅速转身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熟练地进入了医院的人事系统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的信息不断滚动。然而,当他在搜索栏中输入“邓治刚”三个字后,却发现系统中根本查无此人。
邱志强见陈科长的电脑上显示查无此人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确定这个叫邓治刚的医生是来杀人灭口的。
邱志强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关键线索。他一边催促着陈科长,一边快步走向医院的安保系统监控室。
进入监控室后,邱志强的目光迅速扫过一排排监控屏幕,最终停留在了急诊周边的监控画面上。他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画面中,夜色下一辆救护车缓缓驶入急诊门口,是这司机开过来的,车停稳后,急救科医生刘强、护士杨玲玲俩人迅速上车,刘强坐上副驾,杨玲玲上了后门,准备关门出发。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闯入了人们的视线。他身高大约 173 厘米,体型略显肥胖,身上穿着一件洁白的大褂,头上戴着一顶医生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异常巨大的口罩,这个口罩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给人一种神秘而又严肃的感觉。
这个神秘人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救护车旁边,似乎对周围的喧嚣和混乱毫不在意。他毫不犹豫地走向救护车的后门,显然是准备上车。当他靠近车门时,车内的杨玲玲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两人开始交谈起来。虽然我们无法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可以推测出,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杨玲玲之前提到的那个临时被调来一起参与急救的人。
没过多久,神秘人结束了与杨玲玲的对话,然后迅速登上了救护车,并随手关上了车门。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救护车立刻启动,驶出了急诊大门,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邱志强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个神秘人的出现绝非偶然。他迅速行动起来,顺着神秘人上车前的监控视频追查其来源。
监控画面显示,神秘人是从急诊一楼进入的。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但却十分沉稳,仿佛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在来之前就己经全副伪装好了,头戴帽子,脸上戴着口罩,身上的衣服也十分普通,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
邱志强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他顺着监控一路追查,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无论怎么查看,都只能看到神秘人那双眼睛,其他的部分都被巧妙地遮挡住了,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真实面容。
邱志强不禁感叹:“这个神秘人真是狡猾啊!”医院这边没查到线索,就立马赶往区纪委。
邱志强带着人赶到区纪委,迅速调取了纪委门口的监控。监控里,急救车到达后,神秘人跟着医护人员开始一起抢救,然后神秘人对刘强和杨小玲说了什么就从急救箱拿了一根针管对万国权注射,这一切操作都是医护人员正常流程,看来此人也是有着医务人员的的经验,接着大家一起抬着万国权进了急救车,整个过程他都刻意低着头,避开摄像头。车开走时,神秘人坐在后排,身影依旧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邱志强问刘强和杨玲玲:“那神秘人对万国权注射时为什么你们没有阻止,”
刘强:“病人突发心梗时,医生通常可注射硝酸甘油、吗啡、溶栓药物如尿激酶等。硝酸甘油能扩张冠状动脉,增加冠脉血流量,缓解心肌缺血;吗啡可减轻患者的疼痛和焦虑情绪,同时降低心肌耗氧量;溶栓药物则用于溶解堵塞在冠状动脉内的血栓,使血管再通。刘神秘人说要帮他注射这些,他手里拿的也是这些药物,”但他不知道神秘人注射的是提前调换包装的。
“他们在一路上那神秘人没同你们谈什么吗”邱志强问。
“他从上车后就没怎说话,在抢救过程中就注射时说了下他要注射什么,也给我看了,其他就没有了。”刘强回答。
邱志强正思索着,手机突然响了,是吴涛打来的。“有什么进展?”吴涛急切地问。邱志强把情况如实汇报后,吴涛说道:“继续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揪出这个神秘人。”邱志强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决心从这仅有的线索里找出神秘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