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引:逆命快穿录

第15章 女官初现,盲女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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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千机引:逆命快穿录
作者:
静心静怡
本章字数:
5530
更新时间:
2025-03-27

宫道两侧的朱墙在晨雾里洇出暗红,白砚踩过青砖上凝结的霜花,右眼蒙纱被风吹得鼓起。

束腰暗袋里的饴糖硌着肋骨,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昨夜强行催动千机引破开皇陵结界,此刻耳蜗里还残留着青铜镜碎裂的蜂鸣。

"容华大人留步。"

细若蚊蚋的呼唤让白砚后颈寒毛倒竖。

盲眼宫女跪在岔道口的石灯笼旁,灰白瞳仁准确锁定她的方位。

当绣着青鸾的裙裾扫过女孩手背时,那双布满茧子的手突然暴起,死死扣住她腕间跳动的血脉。

"姐姐的玉佩在哭。"灵儿仰起脸,十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白砚本能地甩袖,千机引却像活物般从衣襟里钻出来。

玉质表面浮起蛛网状血丝,与灵儿瞳孔里扩散的青纹遥相呼应。

她想起三日前沈昭书房那叠密报,关于南楚皇室秘藏的"天目"血脉,此刻终于明白那家伙为何要特意在饴糖纸上画松枝纹。

"小灵儿怕是饿昏了头。"她掐着嗓子学容华温软的语调,指尖悄悄抵住玉佩背面凸起的星图。

当陈皇后鸾驾的环佩声转过回廊时,千机引骤然迸发的青光正好没入灵儿眉心。

盲女踉跄着松开手,空洞的眼睛望向虚空:"奴婢冒犯,请大人责罚。"

白砚将发烫的玉佩塞进袖袋,没留意自己鬓角垂落的一缕乌发正悄然染霜。

太医令捧着药箱从月洞门转出,松烟墨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盯着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青线,突然记起永昌十六年沈昭被削去的尾指——那伤口该是在左手的。

"新来的女官倒有几分本事。"陈皇后倚在缠枝牡丹榻上,金镶玉护甲叩击着案几上的玉盒。

盒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正与白砚束腰里藏着的饴糖产生共鸣。

千机引在掌心烫得几乎握不住。

白砚垂首捻起银针,借着太医令示范"无痛针"的姿势,将玉佩贴在他后腰命门穴。

无数金线顺着经络涌入瞳孔,她看见二十年前的凤仪殿,沈昭披着玄色斗篷将襁褓放在皇后膝头,襁褓里婴孩的右眼蒙着染血的鲛绡。

针尖刺入百会穴的刹那,陈皇后突然抓住她手腕:"容大人这手倒是让本宫想起故人。"玉盒应声弹开,半截焦黑的指骨正指着她束腰暗袋的位置。

白砚喉间泛起腥甜。

千机引疯狂抽取寿元产生的剧痛中,她看见自己正被塞进玉盒的幻象,沈昭沾血的指尖在盒面画出永昌年间的星图。

等意识归位时,银针己自动完成最后三处落针,太医令的虚影在皇后背后露出森然笑意。

"娘娘该饮药了。"白砚借着奉茶的姿势抹去唇角血渍,青瓷盏底映出她耳后蔓延的霜色。

屏风后的铜镜突然蒙上水雾,镜中倒影竟显出沈昭石像缺失的左手——那本该残缺的三指,此刻正捏着她昨夜丢在将军墓的饴糖纸。

更衣间的熏笼烤不化脊背寒意。

白砚扯开发簪,满把青丝如褪色锦缎从指间滑落,及腰白发里还缠着几缕未散尽的墨色。

她咬破舌尖将血沫抹在千机引背面,玉佩吞噬血珠后突然浮现灵儿的面孔。

"灵觉共鸣要付出代价的。"少女的声音从梁上飘下来时,白砚正把最后两颗饴糖按进胸口的伤疤。

盲女倒挂在房梁,青色纹路从指尖爬上脖颈,"容华大人三日前就淹死在太液池了,你是被千机引......"

白砚甩出银针的手突然僵住。

发尾扫过熏笼迸出火星,烧焦味里混进太医令身上特有的腐草气息。

门扉吱呀作响的瞬间,她翻身滚进垂落的帷幔,千机引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在腰侧烫出水泡。

"容大人可是伤着了?"太医令的药箱撞开楠木门,青铜镜从箱盖夹层滑出,镜面赫然映着将军墓界碑上的裂痕。

白砚攥紧白发蜷在软榻角落,看着他耳后青线突然暴起,如同二十年前玉盒里蠕动的星图纹路。

太医令的指腹擦过白砚颈侧时,她听见皮肉烧灼的滋滋声。

掌中玉佩烫得几乎要融进骨血,灵儿倒挂在房梁上的残影突然化作青烟,顺着对方耳后暴起的经络钻进瞳孔。

"下官冒犯了。"太医令喉结滚动发出金石相击的怪响,药箱里滚出三枚青铜镜,镜面蛛网裂痕与将军墓界碑如出一辙。

白砚后腰抵上熏笼铜铸的牡丹纹,发梢垂落的霜雪落在镜面,竟凝成永昌二十三年的星宿图。

千机引在掌心发出濒死的震颤,白砚突然将淌血的舌尖按在太医令耳后青线上。

灵儿的尖啸在两人之间炸开,青色纹路顺着血脉疯狂滋长,眨眼间缠满男人脖颈——可那截焦黑的尾指却穿过青纹,精准点在她蒙纱右眼。

"沈先生说你会用这个。"太医令的面皮如同融化的蜡油,露出底下青玉雕琢的骨骼。

白砚嗅到松烟墨混着腐草的气息,那是三日前在沈昭书房沾染的墨汁味道。

她猛地抬膝撞向对方命门穴,却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脆响。

琉璃窗炸裂的瞬间,白砚滚落在结霜的宫砖上。

左肩插着半片棱镜,镜中残影映着二十日前太液池溺毙的真容华。

灵儿的尖叫从西面八方涌来,那些溅落的琉璃碎片突然立起,每一片都映出她不同时期的容貌。

"姐姐快蒙住眼睛!"盲女的声音裹在夜风里,白砚摸到右眼蒙纱下凸起的纹路。

青鸾绣纹的纱绢层层揭开,铜镜残片里映出她右眼爬满的青色脉络——那纹路正与沈昭书房密匣里的星象图重叠。

碎瓷扎进掌心的疼痛让她清醒。

白砚反手将染血的琉璃片掷向虚空,暗红饴糖从束腰里飞散,落地竟化作永昌年间的铜钱模样。

她踉跄着退到汉白玉栏杆旁,看见自己白发缠着琉璃渣滓垂落池面,惊散了一池映着星图的锦鲤。

"你比我想的慢了两刻钟。"沈昭的声音贴着耳廓擦过时,白砚正把最后半块饴糖塞进溃烂的齿间。

千机引突然迸发的青光中,她看见对方玄色大氅下空荡荡的左手——本该缺失的三指处缠着染血的饴糖纸,纸面松枝纹渗出暗红液体。

宫灯被夜风掐灭的刹那,白砚捏碎了藏在臼齿里的药丸。

苦腥味漫过喉管的瞬间,太医令青玉骨骼崩裂的脆响与灵儿的啜泣混作一团。

她摸到沈昭递来的鲛绡帕子,帕角永昌帝的私印正盖住她蒙纱右眼的轮廓。

"寅时三刻前,把青纹压回瞳仁。"沈昭的檀木杖点在白砚腕间,杖头镶嵌的铜镜突然映出刑部大牢的兽首门环。

白砚咬破的舌尖再度渗血,这次血珠竟在帕子上游走出天牢刑具的纹路。

她刚要开口,却见对方用断指处涌出的血,在琉璃渣滓上画出太子印鉴的图样。

更漏声穿透宫墙时,白砚发现自己正攥着半截断裂的玉搔头。

簪头镶嵌的珍珠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青铜钥匙——那齿痕与三日前刑部失窃的诏狱钥匙严丝合缝。

夜风卷着焦糊味掠过回廊,她突然尝到铁锈味的记忆正从喉间消散。

沈昭的檀木杖突然敲碎最后一片琉璃镜,白砚右眼青纹骤缩成针尖大小。

掌心玉佩表面浮起血泡,每个泡影里都囚着张扭曲的人脸。

当梆子声从玄武门传来时,她摸到袖袋里多出的青铜令符,符面烫着的却是陈皇后凤印的痕迹。

"该去给娘娘取安神香了。"沈昭用断指挑起她一缕白发,发丝落地竟化作诏狱特有的玄铁链纹路。

白砚咽下喉间翻涌的血腥气,听见千机引在肋骨下方发出类似刑具绞紧的响动。

宫道尽头传来提铃宫女悠长的调子,那声"天下太平"的尾音里,混着诏狱最深处的哭嚎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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