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穿透沈昭胸膛的刹那,白砚嗅到铁锈味里混着梅枝燃烧的焦香。
镜花幻象在她指尖凝成的蛇鳞手臂突然抽搐,千机引震颤着将八岁那年的雪夜铺满瞳孔——匕首刺穿的襁褓里爆出两串银铃铛,其中半片正嵌在她此刻剧痛的心脏。
"傀儡丝认主了!"九尾炸开的青纹里传出骨骼断裂声,白砚后颈逆鳞突然剜出碗口大的血洞。
胭脂色星轨喷溅在青铜残碑上,竟显出永昌廿三年沈府被焚那夜的星象图。
沈昭溃散的虚影突然抓住她撕开衣襟的手:"你心口这道疤..."染血的指尖点在当年坠崖的旧伤,那些曾被篡改的记忆突然倒灌——八岁孩童攥着半枚银铃铛坠入血池,抓住的救命稻草却是血族老者布满蛇鳞的脚踝。
时空裂缝外传来琉璃盏碎裂的脆响。
白砚发间银饰猝然崩断,千机引复制的蛇鳞臂膀突然反向缠住她咽喉,将二十年光景挤压成血色走马灯。
她看见十二岁乞丐堆里抢食的自己,腰间挂着的破旧荷包正渗出沈昭身上特有的沉水香。
"双生弑神器的宿命..."九尾残魂化成的青狐突然咬住她脚踝,暴涨的逆鳞割破灵兽喉咙的瞬间,白砚听见沈昭十五岁的声音混在血沫里:"傀儡丝缠上你发梢时,记得闻闻是不是梅枝灰烬的味道。"
血族老者的婴孩虚影突然膨大数倍。
白砚被逆鳞反噬的手掌拍在残碑铭文上,二十年前沈府密室的青铜烛台竟从裂缝中浮现。
她借着千机引最后一次震颤,将沈昭溃散的蛇鳞塞进烛台凹槽——那本该镶嵌玉佩的位置,此刻正涌出她八岁那年冻僵在雪地的黑血。
"天枢星移位了!"镜花幻象残留的血纹突然聚成锁链。
白砚被吊在时空裂缝中央时,看见自己十六岁典当的雕花匕首正插在沈昭后心,刀柄缠着的褪色红绸分明是及笄礼那日被他借走的发带。
血族老者啃噬她腕脉的獠牙突然僵住。
白砚心口逆鳞爆出金红色火焰,将沈昭消散前的最后一片蛇鳞烧成灰烬。
那些飘落在她掌心的金粉突然重组成永昌帝驾崩那夜的星轨,十二道裂痕恰好对应她此刻被血刃洞穿的伤口。
"你献祭错了人。"白砚染血的牙齿咬破舌尖,千机引复制的蛇鳞手臂突然反向刺入自己心脏。
喷涌而出的靛蓝色冰晶里,八岁孩童蜷缩的剪影正与血池中沈昭的虚影重叠,两根傀儡丝在冰面下缠成双生结。
九尾炸开的青狐残魂突然发出尖啸。
秘境穹顶坠落的青铜碎片里,白砚看见自己十五岁埋下的酒坛——封泥里混着沈昭的蛇鳞粉末,坛底刻的正是血族禁术的符咒。
血雾弥漫的刹那,沈昭消散前的虚影突然凝成实体。
他溃烂见骨的蛇鳞手臂穿过白砚心口冰晶,沾满金粉的指尖捏住那枚染血的银铃铛碎片:"傀儡丝要缠住对方最珍视的..."
时空裂缝外传来惊天雷鸣。
白砚被双重血脉撕扯的瞳孔里,最后倒映着血族老者心出的黑血——那蜿蜒的痕迹与沈昭后颈胎记重叠,恰是她八岁那年用冻僵的手指,在雪地里画过千万遍的安魂符。
血雾在沈昭指尖凝成霜花
沈昭溃散的虚影擦过白砚耳际时,她颈后逆鳞突然剜出块碎冰。
那些嵌在冰碴里的星屑分明是永昌廿三年冬夜的雪,此刻正顺着她撕开裂隙的蛇鳞臂膀,倒灌进血族老者膨胀的婴孩虚影。
"你拿我冻疮换的沉水香喂蛊虫?"白砚染血的虎口卡住老者咽喉,腕间爆出的蛇鳞纹路却与沈昭溃烂的骨肉严丝合缝。
八岁那年在雪地刨出的冻疮疤痕突然开裂,涌出的靛蓝色冰晶里竟裹着沈昭十五岁配制的金疮药。
血族老者啃噬时空裂缝的獠牙骤然崩断。
白砚借着千机引最后一次震颤,将沈昭虚影里散落的蛇鳞粉末拍进心口——那些本该灼烧寿元的金粉,此刻竟在她逆鳞缝隙里凝成永昌帝驾崩当夜的更漏刻度。
"傀儡丝认的是冻僵的指节!"九尾残魂化成的青狐突然咬住她脚踝。
白砚被血刃洞穿的伤口里喷出梅枝灰烬,那些飘散的余烬竟重组成她十二岁典当铺前,与沈昭错身而过时蹭破的袖口纹样。
沈昭蛇鳞化作的血雾突然凝成实体。
他穿过白砚胸口的冰晶抓住老者命脉,溃烂见骨的手指捏着半片银铃铛:"你篡改雪夜记忆时,可闻见小公主襁褓里的沉水香?"染血的铃铛碎片割破老者瞳孔,喷涌的黑血里竟显出白砚八岁那年攥着破荷包,在沈府废墟扒拉炭火的残影。
时空裂缝外的雷鸣突然化作编钟闷响。
白砚暴涨的逆鳞割破漩涡刹那,看见自己十六岁埋下的合卺酒正从裂缝渗出——那本该封存三年后婚约的酒液,此刻正顺着沈昭溃散的蛇鳞纹路,将血族老者的婴孩虚影泡得发紫。
"双生弑神器的宿命..."九尾炸开的青狐残魂突然发出尖啸。
白砚后颈爆出的血洞突然涌出温泉热流——分明是十三岁冬夜,沈昭拎着药箱翻进她破庙时,裹在油纸包里那碗早就凉透的当归汤。
血族老者庞大的虚影突然僵住。
白砚借着逆鳞反噬的剧痛,将冻疮疤痕里渗出的冰晶塞进他獠牙缝隙:"你算漏了乞儿堆里抢食沾的霉味!"那些发绿的冰碴竟重组成永昌廿三年沈府密室里,被蛇鳞烛台烧焦的半片襁褓。
沈昭彻底消散的刹那,白砚抓住他腕间残存的玉简刻痕。
那些本该记载星象的凹槽里,此刻正渗出她八岁那年冻僵在雪地时,沈昭用体温焐化的黑糖块残渣。
血色漩涡吞没老者的嚎叫时,白砚垂落的发丝突然缠住九尾炸开的尾尖。
那些本该灼烧寿元的青纹,此刻正顺着她逆转的黑发,将十二岁典当的雕花匕首淬成冰棱——刃口倒映的褪色红绸上,隐约现出血玉古墓檐角的风铃残影。
漩涡深处传来瓦当坠地的脆响,白砚坠落的衣摆突然凝出蛇鳞纹路,那些本该消散的金粉正悄无声息地渗进她逆转的黑发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