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引:逆命快穿录

第77章 反套路破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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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千机引:逆命快穿录
作者:
静心静怡
本章字数:
5414
更新时间:
2025-04-13

铜镜里的烛火晃了晃。

白砚将雪莲瓣压进胭脂盒底层,簪尾蘸着朱砂在宣纸上勾画。

千机引在袖中微微震颤,倒映着窗棂外药九娘提着灯笼走过的剪影——那妇人己经在回廊下徘徊了三个更次。

"九娘。"她突然推开窗,惊得檐角宿鸟扑棱棱飞起。

素衣妇人手里的灯笼差点燎着衣袖,腕间银镯撞在青石砖上发出骨裂般的脆响。

白砚支着下巴看她弯腰去捡,后颈那片青黑色在月光下泛着鳞片似的冷光。

"前日晒的紫玉藤该翻面了。"白砚抓起把瓜子慢悠悠地嗑,"劳烦您掌灯?"

药九娘低头应声时,白砚的绣鞋尖正碾过她方才站过的青砖。

湿冷的触感从鞋底渗上来,像是某种软体动物爬行后留下的黏液。

她突然想起苗疆那些会蜕皮的蛊人,后颈生鳞者,每逢月圆便要剜肉饲蛊。

晒药场飘着浓重的苦香。

白砚故意踢翻竹匾,紫玉藤滚落在药九娘脚边。

当对方俯身去捡时,她袖中千机引突然化作银针刺破指尖——借着这刹那的疼痛,玉佩将药九娘后颈翻涌的鳞纹拓印得分毫毕现。

"当心蜈蚣。"她笑着踩碎一只从紫玉藤里钻出的百足虫。

药九娘腕间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

白砚假装踉跄,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对方后颈,鳞片刮下的碎屑落进她藏着蛊虫尸粉的指甲缝里。

千机引开始发烫,她藏在广袖里的左手又多了根白发。

三日后暴雨突至。

白砚裹着狐裘窝在药庐角落煎茶,炭火映得她新染的鸦青鬓角泛着诡异金红。

药九娘在整理晒干的毒草,每拿起一株都要用银簪试过才放进药篓。

"听说沈先生在找七步阎罗的配方?"白砚突然开口。

药炉沸腾的水汽里,她看见药九娘整理毒草的动作顿住。

银簪尖划过七星海棠的叶片,割出条泛着蓝光的汁液。

"那种阴毒东西..."白砚往茶汤里丢了颗冰糖,"用断肠草汁浸泡过的曼陀罗籽,混着尸油炼成香丸——说是能让人在幻梦里死透呢。"

药炉盖突然被蒸汽顶得哐当响。

药九娘转身取药杵时,腕间银镯与铜钵相撞的声音比平时急促三倍。

白砚吹开茶沫,瞥见对方后颈鳞片正在衣领下不安地翕动。

当夜子时,一只信鸽从药庐西南角冲天而起。

白砚靠在飞檐阴影里,数着鸽子翅膀拍打的次数:七浅三深,正是沈昭手下暗桩传递急讯的节奏。

她腕间千机引裹着蛊虫尸粉,在月光下泛出与那半片雪莲瓣相同的磷光。

暴雨冲刷着药王谷的石阶。

铁无咎按着刀柄穿过中庭时,白砚正在檐下煎药。

紫砂壶里翻滚着猩红液体,她哼着俚曲往炉膛里添炭,火星溅在裙摆上烧出个铜钱大的洞。

"统领来试新方子?"她突然转头,惊得铁无咎按在刀鞘上的手青筋暴起。

男人阴鸷的目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左手。

白砚顺势举起药匙舀了勺红汤:"天山雪蟾混着孔雀胆,以人血为引——喝下去就能看见最怕的东西呢。"

铁无咎的刀风劈碎了药案一角。

白砚早在说话时就用脚尖勾住了垂在梁下的麻绳,此刻借力荡开,裙摆扫翻的药炉正泼在铁无咎玄铁靴面上。

滋啦作响的腐蚀声里,她瞥见对方腰间玉牌闪过云纹微光。

"三日后子时。"铁无咎甩去刀上药汁,盯着她发间新添的白丝,"药王殿祭祖大典,你负责供奉百草露。"

白砚倚着梁柱笑出眼泪。

等铁无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摊开掌心,一片染着蓝血的鳞片正在千机引上慢慢融化。

窗棂外闪过药九娘提着食盒的身影,后颈那片青色比三日前扩大了半寸。

雨停时,白砚从发髻里抽出根银针。

镜中倒影的鬓角处,三根新生的白发正在烛火下泛着蛊虫磷粉似的幽光。

她将白日收集的鳞片碎屑混着雪莲瓣碾成粉,忽然对着虚空轻笑:"该换熏香了。"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药庐时,供奉百草露的青铜鼎正在院中泛着寒光。

白砚哼着走调的小曲往鼎中倾倒药汁,袖中千机引贴着鼎身缓缓游走。

鼎内暗格传来机括转动的微响,与她腰间那半块玉珏的震颤频率逐渐重合。

药王殿的铜漏即将指向子时,白砚捧着百草露踏上石阶。

夜风掀起她雪色披风,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磷光纹路——那图案与沈昭药瓶上的云纹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图腾。

铁无咎的刀柄在殿门阴影下闪过寒芒,而她藏在袖中的千机引己经缠住了装有蛊粉的香囊...药王殿的铜漏滴下第七颗水珠时,白砚的绣鞋尖正碾过青铜鼎边缘的苔藓。

百草露蒸腾的雾气里,她垂眸盯着鼎身映出的倒影——铁无咎的玄铁靴正卡在殿门石缝间,刀鞘上沾着七星海棠的蓝色汁液。

"这百草露里掺了断肠草。"她突然轻笑,指尖擦过鼎耳浮雕的饕餮纹,"统领不妨尝尝?"

铁无咎的刀锋破空而来,却在离她咽喉三寸处骤然凝滞。

白砚广袖翻飞间,千机引化作银链缠住横梁,整个人如纸鸢般倒悬在药雾中。

猩红药汁顺着银链蜿蜒而下,在青砖上蚀出蛛网状的裂痕。

"断肠草遇孔雀胆会变甜。"她倒挂着将药匙伸向铁无咎,"就像...加了冰糖的酸梅汤。"

男人后撤半步的动作让白砚笑出了泪花。

她早算准了这个时辰殿内雾气最浓,袖中藏着的蛊虫尸粉遇热便化作磷火,将铁无咎腰间玉牌照得通明——那上面新刻的云纹正与她披风内衬的图案严丝合缝。

"药九娘!"铁无咎突然暴喝。

素衣妇人端着铜盆从侧门闪入,盆中浸泡的曼陀罗籽正渗出尸油般的黏液。

白砚趁势翻身落地,绣鞋尖勾住药九娘的裙裾,两人齐齐栽向沸腾的青铜鼎。

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千机引突然震颤着探入对方后颈鳞片,将那片青黑色化作细碎粉末吸入玉佩缝隙。

"接着!"白砚将染毒的银簪抛向铁无咎。

簪尾沾着的七星海棠汁液与曼陀罗籽相撞,爆出团靛蓝色火焰。

药九娘腕间银镯发出刺耳鸣叫,后颈鳞片竟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蛊虫咬痕。

铁无咎的刀锋转向白砚时,她正捏着半枚香丸凑近烛火:"七步阎罗混着百足虫粉,闻三息便能看到最想见的人呢。"话音未落,药九娘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五指成爪抓向自己溃烂的后颈,指缝间甩出的血珠在鼎身烫出焦痕。

"沈先生...玉佩..."她痉挛着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瞳孔逐渐蒙上灰翳。

白砚俯身去探她脉搏时,发现对方袖袋里藏着半幅染血的羊皮卷,上面绘制的经络图与千机引表面的纹路惊人相似。

殿外突然传来云板九响。

铁无咎的刀柄重重磕在青铜鼎上,震得鼎内药汁泛起诡异涟漪。

白砚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新生的五根白发藏进染了蛊粉的发髻。

当她抬眼时,正撞上铁无晦暗如深潭的目光——那里面翻涌的不仅是杀意,还有某种困兽犹斗的焦躁。

"明日辰时三刻。"铁无咎甩去刀上沾着的蛊虫碎尸,"随我去取千年灵芝。"

白砚抚摸着鼎耳处新添的裂痕轻笑出声。

她知道那株被药王谷奉为圣物的灵芝,早被沈昭换成了会致幻的尸香魔芋。

当晨光穿透窗纸时,她腕间的千机引己拓下羊皮卷上最后一道血纹,玉佩中心的裂痕正渗出与药九娘后颈相同的青黑色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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