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趴着的人们首摇头:"老大家是中邪了?说话这么横。"安红梅今这个架势,惊得看门狗都缩进窝里说话这么硬气。
宜修冷眼瞧着这对父女作妖。重生归来的堂妹非但没长进,反把那股子优越感明晃晃挂在脸上,动不动就骂村里的人说土包子,而且安老大和安红梅总是在黑市出现,就他们两个这样的做法早晚要出事。
还是得想办法分家,要是断绝关系更好,不然到时候会连累到自己家。 现在既然对方要闹,大家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现在的好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果然,大家听着宜修说出这话,家里的人一个个脸色铁青,“红丫头,你给我们说清楚了,来给我们说说什么叫全家都是靠着你家的。”
安红梅气得不行,这个安宜修真是个祸害,她现在也明白,刚才闹了那么一出,在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的了。而且每次要送去黑市的东西还得跟自己的爹偷偷的去山上破屋子弄,挣了那么多钱也不敢买漂亮衣服。
既然今天闹开了,不如闹大,让他们将自己家赶出去,到时候他们家什么都不要。
她就带着她妈在村子里装小可怜,说不定她的名声能好点,还能给安家泼点水,安红梅和她爹自从在黑市挣钱后,就想挣够了他们全家去城里生活,到时候这帮泥腿子肯定羡慕死了。
安红梅扫视众人继续添柴加火:"我爹娘日日拿满工分,大房其他人最少也能挣七八个工分!"她突然踹翻脚边的竹篓,"这个家里活计大半是我和娘扛起来的!"
安家众人脸色铁青,老西媳妇手里的鞋底针险些戳破指头。她只想说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安红梅又指着院子里站着的所有人:"你们吃我们大房的穿我们大房的,爷奶也得靠我们家养老,凭什么老两口把属于大房的东西给其他人?
"她突然冲向安宜修,"你念高中的钱难道不是从我爹工分里抠出来的?"
大家都被安红梅说的震惊到了,她在说什么鬼话,天哪,安红梅疯了。林伊伊推开站在自己家闺女面前的安红梅。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我闺女上学用的是我们六房自己挣的钱,还有你堂姐上初中后靠写文章没少往家里拿钱!还有家里的活什么叫靠你们,我们其他人谁没有干,还有上工,谁还不是个满工分。连你爷奶都没少拿满公分。你张嘴就胡说八道。“
墙头看热闹的人也因为安红梅说的话差点栽下来——谁不知道安老大媳妇一到干活就"犯心口疼",肚子疼。各种的借口躲清闲,而且一有吃的就偷偷拿回娘家,他们都看到过好几次。
宜修觉得她这堂妹简首蠢出新天地,她想到了瓜尔佳文鸢,人家蠢是蠢但是美丽。她这堂妹又蠢又毒又丑。不过想到安红梅可能重生回来后心态变了。觉得她是女主有女主光环,什么都不怕了。安宜修越想越无语,感觉她的头风要犯了,好想说一句,剪秋我头疼。
老西家的突然把鞋底拍在石磨上,震得顶针蹦进鸡窝:"红丫头既要算账,咱们就请大队长把工分本搬来对账!"她扭头冲着老太太喊,"娘快把您那蓝皮账本请出来,让大伙儿瞧瞧谁才是吃白食的!"
老太太颤巍巍捧出裹了三层油纸的蓝布包,账本边角被烟熏得焦黄。蹲墙头的铁蛋抢过本子说我会看字,我给大家念念然后就怪叫:"某年腊月廿八,老大媳妇称自己心口疼病要看医生花掉5元钱,某年某月某日,老大媳妇说自己娘生病借走20元钱,某年某月老大......某年某月宜 丫头文章钱收入15元,某年某月.....!铁蛋念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念完"
安红梅不想再听,就大声的说:”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你们就只会欺负我们一家人,你们一群极品。“众人听了安红梅说的都笑了,这姑娘脸皮真厚,老西媳妇尖着嗓子补刀:"去年秋收你娘她偷摸往娘家运新米,当我没瞧见,还有过年分的8斤猪肉,她藏了2斤偷拿回家我们都不知道,这种事你娘没少干,说出来我们都觉得丢脸?"
墙根纳鞋底的吴婶突然嗤笑:"红梅娘裤腰里还别着前日偷藏的鸡蛋呢!"被点破的女人慌忙去捂裤袋,两颗红壳蛋骨碌碌滚到地上,蛋黄洒落在泥土地上。
安红梅狠狠的瞪了她娘一眼。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没用的东西,她怎么能有这么没用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