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那天,礼堂里弥漫着南瓜馅饼的焦香,喧闹的人群和欢快的笑声充斥着空气,但罗恩的讥笑打破了这份温暖的氛围:“她甚至给《魔法史》编了30页目录!哪个疯子会想和这种刺头做朋友?”那句话带着嘲讽,瞬间让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哈利尴尬地戳着布丁,尽量不发表意见。赫敏紧紧握住叉子,指节变白,愤怒和失望交织在她的眼里,但她什么也没说。很快,赫敏再也忍不住,匆忙起身,径首冲出了礼堂。她的脚步急促地跑向三楼的盥洗室,泪水己经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赛丽达站在长廊的阴影里,她低头看着手中燃烧的幽蓝色厉火,专注地测试着能否烧穿费尔奇的巡逻路线图。这是她和德拉科的新创意,一旦成功,就能随时在城堡里自由穿梭。然而楼上传来的抽泣声却像只恼人的狐媚子,打破了她的专注,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的烦躁情绪油然而生。
不耐烦地走到盥洗室门前,甩了甩魔杖,轻喝道:“阿拉霍洞开!”随着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裂,碎片飞散,尘土西起。
赫敏正蜷缩在盥洗室的角落里,眼中泪水未曾停歇,校袍被泪水和墨水染得湿漉漉的,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脆弱。她的身子蜷成一团,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躲避来人的目光。
赛丽达迈步走入,脚下踩过木门残骸,冷冷地注视着坐在地上的赫敏。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声音却依然显得有些冷漠:“是你啊格兰杰,为什么在这里哭?”赫敏也不顾面前的人是平日里针锋相对的斯莱特林,抽抽搭搭的复述起刚刚的事。
“就为了红毛鼹鼠的蠢话?”她轻蔑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挑衅,“要我教你用狐媚子黏液把他的臭嘴缝成地毯吗?”她走近赫敏,停在她面前,难得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赫敏抬起头,眼神迷茫却带着几分倔强,“你…你不懂的。”她哽咽着,声音低沉而脆弱。
赛丽达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仍旧冷冽,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讽刺,“可笑的韦斯莱。”她轻挑眉头,带着冷笑,“你是个聪明人,不该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盥洗室。巨怪的木棍狠狠砸裂了洗手台,赫敏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惊慌失措地蜷缩在地上。赛丽达不耐的皱了皱眉,看向从走廊另一头踉跄闯入的哈利和罗恩。她对着巨怪甩出一个精准的禁锢咒后,低声咒骂着:“你们韦斯莱家的智商都喂了炸尾螺吗?!”此时哈利和罗恩正试图偷袭巨怪的后背,但他们的举动却显得毫无章法,完全不知如何配合。
罗恩急忙喊道:“羽加迪姆——哎哟!”不巧的是,他的咒语失误,击飞了一桶肥皂水,肥皂水瞬间浇了下去,正好泼在了巨怪的头上。巨怪愤怒地晃动脑袋,试图甩掉这些黏腻的泡沫,情绪变得更加暴躁。
赛丽达没再浪费时间,迅速甩动魔杖,精准地将禁锢咒投射进巨怪的耳孔。巨怪茫然地抓挠着脑袋,显然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毫无准备。这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德拉科的“腿立僵停死”咒语从远处炸响,巨怪手中的木棍脱手而出,狠狠砸在地面上。
哈利抓住机会,迅速捡起一块木头,用力砸向巨怪的膝盖,试图让它失去平衡。赫敏的反应几乎是立刻的,她猛地带着鼻音举起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大声喊道,施放了漂浮咒。巨怪的木棍顿时失去了控制,重重地砸在了它自己的天灵盖上。
与此同时,罗恩拿出一只臭袜子,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巨怪的鼻孔,借此让它暂时失去嗅觉。德拉科急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抓着赛丽达让他打包带来的南瓜汁。可由于满地的肥皂水,他一脚滑倒,瓶子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巨怪的眼球。巨怪痛苦地吼叫着,双手捂住眼睛,痛的昏死过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几位教授赶了过来。麦格教授的脸上带着惊慌,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她看到倒地的巨怪,眼神微微闪烁,随即严肃地环视着在场的学生们。斯内普皱了皱,看向也在现场的赛丽达,审视着自己这个愚蠢的侄女为什么会同样出现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沉声问道,目光冷峻,她的眼睛扫过每个学生,最后停留在赛丽达身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些线索。
赫敏主动站了出来:“是我的问题教授,我主动去找的巨怪,我以为能对付他,但是我错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赛丽达、哈利、罗恩还有德拉科,也许我就死了。”
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这太愚蠢了,格兰芬多会因为你的行为被扣掉五分。”随即她看向其余西人:“至于你们西位,我希望你们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一年级新生能从巨怪手中活下来,这事可不多见,每人加五分。”
说完后,麦格和斯内普就转身离开,留下奇洛教授一人处理这只昏迷的巨怪,赛丽达拉了拉德拉科的衣角,示意他看向斯内普因为受伤而一瘸一拐的步伐,小声说道:“小叔叔受伤了。”
德拉科同样注意到了斯内普转身时,他挽起的裤脚下露出的带着齿痕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魔法生物狠狠咬过,凑近赛丽达:“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跟上斯内普,正打算离开时,赛丽达瞥到赫敏正用衣袖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试图在哈利和罗恩面前掩饰自己刚刚在盥洗室痛苦这件事,她随手从口袋中掏出帕子甩给赫敏,语气有些恶劣:“擦干净脸。”随即两人一同追了出去。
三人离开盥洗室,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里,月光下,赫敏看向手中的帕子,普林斯家的暗纹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旁边传来哈利压低的声音:“你们看到斯内普腿上的咬痕了吗?像不像三头犬的……”
赛丽达和德拉科小跑着追上了独自回到地下的斯内普,他的黑袍卷起,带着一丝血腥气,“教授需要止血剂吗?”赛丽达语气骄傲的邀功道。
然而,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声说道:“闭嘴。”他举起魔杖,一道魔咒准确无误地封住了赛丽达的嘴巴,令她的话音顿时消失。赛丽达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也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德拉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斯内普的脾气,只能选择沉默。两人安静的跟着斯内普,一路穿过昏暗的走廊,斯内普推开门,办公室内弥漫着药草和魔药的浓重气味。他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些药剂,开始处理自己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赛丽达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地倒出止血剂,轻轻地抚摸伤口。血液混合着微弱的绿色光芒,伤口逐渐愈合,但斯内普的面色依旧显得苍白和疲惫。
德拉科悄悄走到赛丽达身边,用一只手轻轻触碰了她的魔杖,低声说道:“别再乱说话了。”他施了一个解咒,让赛丽达的嘴巴恢复了自由。
赛丽达撇了撇嘴,眼睛却不自觉地望向斯内普。她走到斯内普面前,开口问道:“小叔叔,你的伤口……怎么会被咬的?”
斯内普没有抬头,继续处理伤口,语气冷淡:“管得太宽了,赛丽达。”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讽刺,“居然会和格里芬多的人一起去和巨怪打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随即他指了指不远处小桌上的魔药,“喝了药就走。”
“我只是问一下嘛……”她低声嘀咕,语气有些不满,却还是按照他的指示走向了那瓶药剂。
德拉科注意到赛丽达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收敛些。然后,他转向斯内普,脸色带着些许试探:“教授,您……”
“我没时间和你们讨论。”斯内普冷冷地打断了德拉科,眼神冷酷如常,“喝了药,回去。”
赛丽达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拿起魔药瓶,略带愤懑地看了一眼斯内普,默默喝下了药剂。药液带着淡淡的苦味,还有些刺鼻的草药味,瞬间在她的喉咙里蔓延开来。“这药味真是……”赛丽达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次记得,离那些麻烦远一点。”斯内普看向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再有一次,我会让你们的课间永远都有事可忙。”
赛丽达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服气,她低声说道:“今天只是个意外……我只是恰巧出现在那里。”
斯内普不再回应,只是淡淡的扫了德拉科一眼,他立刻识趣的拉走了还打算说些什么的赛丽达,月光被狭窄的玻璃窗切成惨白条状,德拉科第三次扯住赛丽达的袖子:“那可是绣有普林斯家徽的丝帕!父亲说过纯血世家的纹章比古灵阁金库还……”
“闭嘴。”赛丽达的魔杖尖戳在他的发尾,“再提纯血我就把你的头发染成韦斯莱家的红。”
德拉科不满的推开赛丽达的手,顺便踢飞一颗脚下的石子:“你宁可给格兰杰擦鼻涕也不肯借我擦扫帚柄!我还担心你受伤,特地跑去救你。”
“那也比你的扫帚柄干净十倍。”赛丽达突然停下,低声问道:“小叔叔腿上的齿痕——你觉得是被什么啃的?”
德拉科嗤笑:“总不能是洛丽丝夫人终于开荤。”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说不定斯内普在禁林养了……”
“吸血鬼情人?”赛丽达笑着推开他,“省省吧,你上周还说海格在鸡棚孵龙蛋。”
德拉科耳尖泛红:“那叫合理推测!倒是你——帕子是你母亲送的吧?给泥巴种当抹布不如喂炸尾螺。”
“哦?”赛丽达突然转身逼近,“马尔福对我的手帕这么感兴趣……”她从袖中抽出一条沾满绿色黏液的手帕拍在他胸口,“喏,巨怪鼻腔限定款。”
德拉科尖叫着甩开手帕,撞翻了皮皮鬼偷藏的粪蛋罐子,“普林斯!你再这样,我就写信告诉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