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赛丽达趴在窗边,轻轻地握住孔雀羽尖,慢慢地在羊皮纸上写下她的计划。她的眼神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着她的笔触,荧光的粉字在纸上逐渐显现出来:
“仲夏夜计划:
1. 给卢修斯叔叔的茶里加蛙卵泡泡剂
2. 带你去看真正的诅咒密室(比扫帚刺激!)
——你未来的首席恶作剧搭档 S.P.”
她停下笔,满意地看着纸上的字迹。她知道,德拉科一定会喜欢这个计划,尤其是第三项——诅咒密室,虽然她自己也没完全弄明白自家密室的全貌,但那种神秘感和危险性无疑会激起他的好奇心。
她轻轻把信纸折成飞贼的形状,迅速敲了三下窗棂。窗外的雪鸮应声飞入,它优雅地扑棱着翅膀,她递给雪鸮一只小巧的金丝带,将信绑在它的腿上,温柔地对它说:“送给德拉科,快去。”雪鸮轻轻扑打翅膀,迅速飞出窗外,朝着马尔福庄园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在马尔福庄园的房间里,德拉科正在镜子前练习自己不感兴趣的表情。“我才不期待,”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镜子前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十次后,他终于觉得自己看起来有些“无动于衷”。他从纳西莎的饰品盒中翻出一个精致的绿宝石发夹,仔细缠绕着金线,确保它完美地固定好。发夹上刻着家族的纹章,他低头看了看发夹,拿起羊皮纸随手写下:“仅限宴会佩戴——弄丢就用你的头发赔。”
他红着耳朵,将发夹放进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里,盯上了正在打盹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多比,去把这个送给普林斯,”德拉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要是被父亲发现你送礼物给普林斯……就说是帮潘西送的!”
多比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困惑:“可是,先生,帕金森小姐喜欢送亮粉色蝴蝶结——”
“闭嘴!”德拉科立刻打断他,眉头一皱,显得有些烦躁,“快去!如果被发现,我就把你的那堆破衣服丢掉!”多比迅速点了点头,眼睛大得像网球一样,急忙抱起那个小礼盒,飞快地跑了出去。
普林斯庄园的宴会厅灯火辉煌,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舞曲在大厅里回荡,贵族们举杯交谈,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玫瑰的芬芳。德拉科和父母刚到达宴会,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却透出一丝兴奋,显然赛丽达的恶作剧计划让他对今晚的活动充满了期待。
“看来今晚会有点意思,”德拉科低声对赛丽达说道,眼睛扫过周围的宾客,“如果你真能带我看到些刺激的恶作剧,那么我会佩服你。”
赛丽达满脸得意,挑起了眉,眼中透出一丝狡黠的光:“放心,今晚我肯定会让你记住这个不寻常的宴会。”
赛丽达站在酒桌旁,目光不时扫向周围的宾客,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她悄悄地将蛙卵泡泡剂从怀里拿出,准备倒入卢修斯的酒杯里——这可是她为今晚宴会特别准备的小惊喜。这种药剂会让卢修斯喝下去后,嘴边泛起泡沫,甚至还能让他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正当她低头准备倒入酒杯时,一只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刚好,令她止住了动作。“够了,普林斯。”德拉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几乎是紧张的警告。
赛丽达转过头,挑了挑眉,“怎么,心疼你父亲的高贵形象?”
德拉科的眼神有些严肃,压低声音道:“他今晚要见魔法部的高层,如果出丑……整个马尔福家族都会沦为笑柄。”他看着赛丽达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焦虑和不满,显得格外小心。
赛丽达盯着他紧抿的唇角,忽然笑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的语气里带着玩笑和不屑,但很快她的动作就改变了方向。她将药剂换成了覆盆子糖浆,慢慢地倒入卢修斯的酒杯中。糖浆的浓稠与甜香弥漫开来,和先前的药剂截然不同。赛丽达微微一笑,轻轻将酒杯放回原位,卢修斯很快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秒钟后,卢修斯低头,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迟疑,他的声音变得略带甜腻,“真是美味。”每一句话都带着浓烈的覆盆子果香。
纳西莎微微皱眉,随即掩唇轻笑,她看向满脸心虚的德拉科:“你父亲的品味……终于有了进步。”她似乎没注意到卢修斯脸上的异样,反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德拉科站在旁边,眉头紧锁,虽然表面上保持冷静,但内心早己被赛丽达的恶作剧搞得乱七八糟。他轻轻看了一眼赛丽达,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可真有意思了。”他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笑意却早己表露出他对这个“计划”的默许。
两人走向宴会厅的一角,那里有一个隐秘的小门,通往他们计划己久的密室探险地点。德拉科的心跳加速,尽管他嘴上不说,但对这个神秘的密室,他有着莫名的好奇和期待。今晚,普林斯庄园将成为他和赛丽达的冒险基地。
“准备好了吗?”赛丽达问,目光中充满了兴奋。
“当然,”德拉科压低声音,赛丽达拉着德拉科溜出宴会厅,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快速朝着庄园深处的密道走去。她的步伐轻盈而迅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指尖微微一动,一簇幽蓝的厉火燃起,照亮了前方的黑暗。她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德拉科,笑了笑:“抓紧,这里的台阶会吃人。”
德拉科眉头微蹙,虽然嘴上不说,但脚步却加快了几分。浓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追随着赛丽达,虽然他知道这场冒险也许并不完全安全。
突然,墙壁上的普林斯先祖画像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嘲笑:“又一个被小丫头骗来献祭的倒霉鬼……”德拉科微微皱眉,随即反手将自己的胸针狠狠地砸向那幅画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闭嘴,老古董!你的假发歪了。”画像中那位先祖的脸上表情一僵,紧接着便发出一声不满的哀嚎,随后陷入了沉默。
赛丽达轻笑着,拉着德拉科继续前行,毫不在意那张古老的面孔,她早就想要整治这些永远保持着傲慢和不屑的老家伙了。
随着他们逐渐在地窖中越走越远,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沉闷。密室的门口赫然镶嵌着复杂的符文,看上去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赛丽达停下脚步,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根孔雀羽,她快速地蘸着刚才剩下的覆盆子糖浆,在空中画出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符文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虹光禁锢!”就在这时,密室深处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响动,一条巨型毒触手猛地从黑暗中袭来,藤蔓如同蛇群般迅速向他们涌来。赛丽达快速挥动着手中的羽毛,符文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毒触手瞬间,喷出五彩斑斓的彩虹色烟雾。
德拉科在迷雾中抓住她的手,脸上满是惊愕与不满:“你管这叫刺激?差点变成绞肉馅!”他一边低声抱怨,一边盯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心跳仍然没有完全平复。
赛丽达转身,看到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放松点,马尔福,你可是全程参与的,不要轻易质疑我们的探险。”
她不理会德拉科的小小抱怨,继续将目光投向密室的中心。那里,隐藏在王座下的暗格己经露出一角。她轻松地拂开厚重的灰尘,露出一瓶凝固的血色药剂——正是斯内普曾用来压制她诅咒的配方。
德拉科眉头紧锁,目光微凝:“你从没告诉我这东西是用……”
赛丽达快速打断他的话,随手取出瓶子:“乌鸦的眼泪、月痴兽骨髓,还有普林斯先祖的骨灰。感动吗?我三岁以前每天喝的都是家族秘传骨汤。”
德拉科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在看到赛丽达不以为意的态度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够有趣的家族传统。”
赛丽达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我可不期待你感动,你又不是我的治疗师。”她放下药瓶,开始整理周围的符文,而这时,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她突然踉跄了一下,手腕间的诅咒纹路像蛇一样迅速蔓延到她的脖颈。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德拉科立刻反应过来,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应急药剂,轻巧地拧开瓶口,将药剂快速倒入她的口中。德拉科无焦急的叫道:“咽下去!你要是死了,谁给我做彩虹毒触手标本?”
赛丽达呛咳着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德拉科低声说道:“……教父给的,他说你迟早会把自己玩进圣芒戈医院。”
赛丽达眼神一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德拉科耳尖泛红,眉头微皱,显得有些局促:“后来父亲带我去蜘蛛尾巷,他让我帮忙整理魔药材料。”
赛丽达愣了一下,忽然扯住他的领带,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诅咒?”
“我可是马尔福,没什么能瞒得住我,更何况你家的诅咒从来都不是秘密。”德拉科低下头,略显不自在:“知道又怎样?我又不是你的治疗师。”他的声音低沉,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显得傲慢,反而带着一丝无奈。
赛丽达轻笑出声:“可你刚才喂药的样子,挺专业的嘛。”赛丽达盯着他那副颇为认真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一抹戏谑。
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死在这里,就没人陪我骑扫帚了。”
赛丽达看着他那副明明是好心却又嘴硬不肯承认的模样,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升起。“放轻松,马尔福”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但眼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你最好说话算话,普林斯,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了。”
赛丽达的笑意更深,她突然觉得,这场探险和这些小小的恶作剧,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意义。她和德拉科之间,似乎也渐渐变得不只是对抗,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默契和理解。
宴会的余兴还在进行时,他们通过侧门进入了宴会厅门外的花园,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两人的衣服己经满是灰尘,身上也带着些许泥迹,显然刚才的密室探险让他们并不算“体面”。赛丽达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前方。“我们得赶快去我房间整理一下,别让他们发现了,等会我带你去看曼德拉草跳踢踏舞。”她低声说道,脚步加快。
德拉科紧随其后,显得有些不安,“小心点,别让我父亲看到。”
然而,他们刚刚跨进花园时,就被卢修斯那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卢修斯站在花园的一角,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己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赛丽达和德拉科,最终停留在他们沾满灰尘的衣服上。卢修斯轻轻皱了皱眉,冷冷地开口:“你们去哪儿了?”
德拉科本能地愣了一下,脑海里急速闪过无数个解释,却最终没有一个能够顺利出口。他知道,撒谎会被父亲看穿,但如果不解释,这个局面会变得更加棘手。
正当德拉科犹豫不决时,纳西莎适时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她的眼神温和,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卢修斯,”她轻声说道,优雅地走到他身边,“他们只是出去透透气,不必这么紧张。”
卢修斯眯了眯眼,似乎不完全相信纳西莎的话,“透气?搞成这副样子?”
纳西莎轻轻拂过玫瑰丛中的一朵花,注意到花丛里的带有马尔福家族标识的魔药瓶。她的眼神闪烁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轻松,“德拉科第一次送人礼物不是珠宝,而是解药。”
卢修斯顿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立即反驳。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纳西莎,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更多的线索。纳西莎不再理会卢修斯的目光,将那个魔药瓶轻轻拿起,指尖一动,将其毫不犹豫地投向庄园前的喷泉中。随着瓶子落入水中,喷泉激起一阵细小的水花,瓶身在魔法的作用下,顷刻间化为虚无,而水面上开始浮现出模糊的倒影——德拉科和赛丽达共骑扫帚的身影,俨然一幅充满活力的画面。
纳西莎站在一旁,眼神温柔而深邃,“莱拉说过,有些羁绊,比纯血盟约更顽固……就像蔷薇,越是压制,越是疯长。”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对卢修斯诉说着一段深藏的故事。
卢修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随着水中的倒影缓缓移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宴会厅,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但他显然己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随着卢修斯离去,赛丽达和德拉科终于松了口气。两人站在喷泉旁,望着水中的倒影,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今天的探险活动只能到此为止了。
宴会终于结束,金色的灯光渐渐熄灭,宾客们在轻松的交谈中纷纷告别,普林斯庄园的大厅渐渐空了下来。外面的夜空中,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辉,德拉科与父母准备离开。赛丽达站在一旁,目送着马尔福家逐渐消失在人群中,心中却涌动着不一样的情感。
家养小精灵在一旁急促地催促她:“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服用魔药了。”赛丽达回过神,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古老的铜钥匙,走向德拉科。她悄悄走到他身边,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敢弄丢这把钥匙,就把你的头发染成橘红色。”
德拉科不禁嗤笑一声,眼睛一瞥她的神情,带着一丝玩味:“你觉得我会丢吗?”他将钥匙握住,随即穿过一条精致的银链,将它挂在脖间。“放心,我会用它撬了你家金库,买下整个魁地奇球场。”德拉科低声回应,虽然话中带着挑衅,但那份轻松和自然,显然让赛丽达感受到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月光掠过德拉科那泛红的耳尖,他没有立即回头看她,而是依旧首视着前方,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赛丽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看着他颈间挂着的钥匙,那代表着今晚秘密行动的纪念品,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她轻轻靠近了德拉科,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挑衅:“喂,等下次你和我一起去密室……”
德拉科微微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对她的暗示来了兴趣。“你是说,下次?”他语气里带着戏谑,但也藏着几分深意。
赛丽达轻轻眨了眨眼,低声回答:“当然。”她轻笑着,话语中带着挑战与兴奋,“等你下次再来普林斯庄园,我会带你去看密室里的其他秘密,那里可不止你想象中的那些。”她的声音低沉而神秘,带着几分挑衅,又仿佛有着某种未言明的约定。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穿透树叶,照亮了两人的身影。赛丽达不自觉地轻轻靠近了他,低声说道:“你很有趣,马尔福。”就在这时,远处的钟声骤然响起,犹如划破寂静夜空的长鸣,打破了那份微妙的安宁。赛丽达的心跳微微一滞,猛然想起了该服用魔药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她微微一愣,随即转身,裙摆轻扬,步伐轻快而急促。她没有再看德拉科一眼,而是快速向庄园的深处跑去,消失在浓重的阴影中。“下次再见,马尔福。”赛丽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挑衅,却又带着隐隐的温柔。
德拉科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着脖间的铜钥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