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族因为连死了两位王室成员,兀王大怒,责令顾淮卿不管死活都要拿下陆宴知。
拿不下陆宴知,拿不下龙城,就以死谢罪,提头回王室。
为此还派来了兀族的神勇大将军,拓拔城。
拓拔城曾经是顾淮卿的下属,两人之间关系还不错。
在荣升大将军后,不知为何,拓拔城有意无意疏远了顾淮卿,反而和二王子兀鹰走的很近。
顾淮卿纠结过一段时间,始终想不明白。
渐渐的也不再纠结这其中原因,反正他身边没有真心待他的,就连自己母亲对他也是带有目的性的。
身边所有人充满了算计利用,离开就离开,独自一人也挺好。
兀鹰死了,拓拔城自请来此的目的是为何?他也不打算深究,只要不破坏他的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以留他一条命。
宋时辞看着坐在对面大快朵颐的人,眨眨眼。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的不见外,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来蹭饭。
两三天的菜,一天就没了,临时买的米都要见底了。
太能吃了!
宋时辞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宴知出城迎敌,这人就突然出现在院子,还和陆七和十一打了一架。
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人藏拙有多厉害,陆七和十一可是一众暗卫里身手最好的。
两人联手竟然都拦不住带伤的顾淮卿,那受伤一事,就是刻意而为之?
要不然就是兀鹰比他厉害,可兀鹰死了,那他就属于前者。
为何故意?
再看看旁边摞起的西五个碗,忍不住咂舌,这人是真能吃。
伸手默默递给男子一颗治消化的保和丸。
正在吃饭的人,看到面前拇指大的药丸,放下碗筷,不解的看向宋时辞。
“这是?”
宋时辞沉默片刻,斟酌着开口:“吃太快不助于消化,吃了这个有助于消化...”
顾淮卿一口茶喷出来:“咳...咳...”,轻轻拍了拍胸口,眼神瞥到摞起来的碗,顿时尴尬。
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这不能怪他,是这饭太好吃了,比兀族那些吃食好太多了,一时没忍住。
“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
解释苍白无力,一点信服度都没有,宋时辞眉眼弯弯,笑了笑。
顾淮卿更尴尬了!
明明在那边,他吃不了这么多的,真的,他对天发誓。
手刚抬起来,天阴沉下来,隐隐有打雷闪电的征兆。
顾淮卿脸上表情更不好了,他就在内心说说都不行吗?何必那么认真。
下人收拾好碗筷,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放下几盘点心。
宋时辞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有些担忧陆宴知的情况。
有人趁着他发呆之际,伸手拿起一块荷花酥放进嘴里,紧接着又拿起一块,塞的两颊鼓鼓。
对于他的小动作,宋时辞选择视而不见。
“别担心,下雨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嗯?”宋时辞转过头,就看到喝茶水顺气的人。
顾淮卿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城门的方向,他和陆宴知交手多次,对于那人的能力还是比较熟悉的。
拓拔城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对手。
为了不这么尴尬,他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说出口的话让他有一丢丢的脸红。
“那个...”顾淮卿有些犹犹豫豫的,这种问题确实不好意思问,但他属实太好奇,陆宴知脸上疤很多年了,怎么突然变好了。
他记得大夫断言说这疤很难去掉,将伴随其一生,当时还很可惜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这也是他后来才反应过来的,那天光顾着吃饭了,根本没注意男人根本没戴面具。
“你问?”宋时辞眼依旧看向门外。
“你家王爷脸是怎么弄得?”顾淮卿单手再次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
闻言,宋时辞转过头这才看向吃东西的人。
“药王谷,治好的。”
药王谷???顾淮卿没听说过,但光凭名字来看,应该是很厉害的。
“那个,我这个是不是也能治?”
顾淮卿放下撩起衣服,露出后腰处的一道很深的伤疤。
宋时辞瞥了一眼,起身离开,不多时回来,手里拿着两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他。
淡淡的:“早晚各一次。”
顾淮卿接过瓶子,低眸思索,再次开口:“这个是不是可以消除所有伤疤?”
宋时辞不明所以,依然点头。
看到他这态度,顾淮卿仿佛松了一口气。
城门外。
陆宴知站在城楼上,看着下边对战的二人,脸上面无表情。
“你就这么放心?”宋时渡在一旁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看着下边,随意的开口。
“总要经历,空有身手不管用。”
话刚说完,就看到陆言君被挑下马,在地上滚了一圈,眼看就要被一支箭射中。
陆宴知抬脚,飞身下城楼,甩出鞭子把人卷了回来,扔进城门。
目睹这一切的宋时渡不禁拍拍掌,还不是担心的要死。
那支箭射偏了,根本不会射中陆言君。
陆宴知冷眼看着高坐马上的人,首接飞身一枪把人挑下马。
拓拔城在地上滚落一圈,擦了擦嘴角的血,举起手中双刀冲了过来。
陆宴知单手撑枪,往后退了几步,抬枪打落双刀。
枪尖穿破拓拔城的肩膀,仿佛没有首觉一样赤手空拳就再次冲了上来。
眼底猩红一片,只有嗜血的欲望。
陆宴知察觉不对,急忙后退。
不知想到了什么,首接挨了拓拔城一拳,趁机抓住人的胳膊,使劲一扭,在手腕中心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瞬间明白了为何会这样,首接把人打晕,扔回去。
兀族的蛮士看主将被打晕,纷纷停下,没再上前。
龙城城门关上,兀族再次退兵。
回到院落时,天空开始掉落朦胧细雨。
一柄伞撑在头顶,低头就看到宋时辞担忧的神色。
顾淮卿靠在亭子下的木柱子,眯眼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竟有些心生向往。
“什么?”听闻陆宴知讲到一半,顾淮卿拍案而起,双眼满是愤怒。
没想到那个大祭司竟然把毒下在拓拔城身上。
怪不得性情会大变。
“可是大祭司死了。”宋时辞提出疑问,既然下蛊毒之人死了,那这种和母体相连的毒也会解除的。
难道就是单纯的控制人思想行动的毒,还是他想多了?
听到这话,顾淮卿沉默片刻,脑海里想起了一个身影,那人每次都是包裹全身的,根本看不到他真正的脸。
听说那人也是苗疆来的,难道和拓拔城身上的毒有什么关联?
“还有一个人,那人似乎是苗疆来的,很少露面,出入王宫却是自由的。”
“人在哪里?”宋时辞莫名想到了他们来时遇到的那具傀儡。
顾淮卿皱眉思索片刻,摇摇头:“不清楚,那人似乎很久没出现了。”
频繁出现在王宫的人,却很久不露面,起初他也怀疑过...
顾淮卿走时:“能天天来蹭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