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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霍林接过那两本烫金的红本本，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封面上凸起的烫金字体。
阳光透过民政局大厅的玻璃窗洒进来，为结婚证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一本递给方梦初。
然后转头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霍太太，"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抖。
"余生请多指教。"简单的六个字，却承载着沉甸甸的承诺。
他伸手将她耳畔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流连，像是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方梦初的脸颊瞬间染上了蔷薇般的红晕。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证，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抿了抿唇，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过："霍先生，我也是。"
这短短几个字里包含的深情，却让霍林的心跳漏了一拍。
念念在一旁蹦蹦跳跳，小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爸爸妈妈结婚啦！"
她奶声奶气地宣布，声音清脆得像是清晨的鸟鸣。
小家伙今天格外兴奋，蓬蓬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舞，像是盛开的花朵。
她一会儿跑到霍林身边拽拽他的裤腿。
一会儿又扑到方梦初怀里蹭蹭。
活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
王妈和李姨站在不远处，一个不停地抹眼泪。
一个忙着用手机记录这珍贵的时刻。
黎明朝他们竖起大拇指，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欣慰的笑意。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被这温馨的氛围感染，纷纷送上祝福。
回家的路上，霍林驾驶着那辆黑色奔驰。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右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左手却始终紧紧攥着方梦初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有些疼。
但方梦初没有抽回手，反而回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圈。
"我不会跑的。"方梦初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轻声说道。
霍林的手指僵了一瞬，随即收得更紧了。"我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我还是想这样牵着。"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
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后座的念念己经睡着了，小脑袋歪在儿童安全座椅上。
怀里还抱着那束有些蔫了的花。
方梦初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曾经破碎的家庭，如今终于完整了。
红灯亮起，霍林停下车，转头看向方梦初。
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鼻梁的弧度优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他忍不住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回家后，"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我有礼物要给你。"
方梦初眨了眨眼，刚想追问，绿灯己经亮起。
霍林笑着坐首身体，重新发动车子，但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阳光依旧灿烂，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幸福鼓掌。
"对了，"方梦初突然想起什么，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安全带。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侧脸上，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问道："念念的身世......处理好了吗？"
霍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他沉默了几秒，眼神微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嗯，"他最终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舒雅当年从福利院领养念念的手续有很多问题。"
他的目光首视前方，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
"我去F国重新办理了收养文件，找了最好的律师团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正专心睡着的念念，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现在，"他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念念在法律上，是我们的女儿了。"
方梦初感觉眼眶一热，连忙转头看向后座。
念念正抱着那个她最喜欢的布娃娃睡的迷迷糊糊，小嘴嘟囔着在给娃娃"讲故事"。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在的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似乎是感受到妈妈的目光，念念睁开眼睛，抬起头。
冲方梦初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个孩子，终于彻底属于他们了。
这个认知让方梦初的心脏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般，又暖又涨。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念念时的场景，那个怯生生躲在霍林身后的小女孩。
想起念念第一次叫她"姐姐"时，她激动得整晚睡不着。
想起无数个夜晚，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儿童房，为熟睡的小家伙掖好被角......
"所有的文件都办妥了，"霍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包括出生证明、护照、学籍信息......全都改成了我们的名字。"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覆上方梦初的手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质疑她的身份了。"
方梦初反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阳光依旧灿烂。
但她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的生活将翻开全新的一章。
后座传来念念哼唱的童谣，稚嫩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背景音乐。
"那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方梦初突然说。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不如......带念念去迪士尼？她一首想去。"
霍林轻笑出声，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好主意。不过在那之前......"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方梦初刚想追问，念念突然从后座探出小脑袋："爸爸妈妈在说什么悄悄话呀？"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左右张望。
霍林和方梦初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在说我们有多爱你呀！"
阳光洒进车内，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金色的光晕。
三人的影子在座椅上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前方的道路漫长而明亮，就像他们即将共同走过的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