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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首播带娃
清晨的阳光透过塑料薄膜搭成的简易猪棚，在潮湿的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田小满蹲在稻草堆旁，小心翼翼地给一只小花猪的耳朵贴上闪亮的二维码标签。小猪不满地哼唧着，的鼻头蹭过她的手腕，留下冰凉的触感。
"别动呀小家伙。"她轻声哄着，指尖沾上了泥土和猪毛。三个月前还精心保养的美甲现在早己剪短，指甲缝里藏着洗不净的草屑。首播间标题在她身后的小黑板上写着：【科学养猪，比催生靠谱！——Day1云认养计划】
程晏挽着衬衫袖口蹲在她身旁，昂贵的腕表反射着阳光。他正调试着一个精致的智能脚环，金属扣在他修长的指间闪烁着冷光。"体温监测误差控制在±0.2℃。"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运动量算法参考了哈佛医学院的..."
"说人话。"田小满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发梢沾着的稻草屑簌簌落下。
程晏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上还沾着早晨帮忙拌猪食时溅上的糊状物："就是能知道猪宝宝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首播间里己经涌进三万多观众。弹幕飞快滚动：
[网友A]：救命！程总白衬衫配雨靴是什么神仙搭配！
[网友B]：这猪住的比我家都好...
突然，院门发出"哐当"巨响。王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怀里抱着个几乎和她等高的玩具熊，熊腿上还挂着没剪的价签。
"满崽！你三姨特意从省城..."她的话戛然而止。一只好奇心旺盛的小黑猪正用鼻子拱她的塑料凉鞋，的猪嘴在她涂着艳色指甲油的脚趾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哎哟我的娘诶！"王婶一个激灵，玩具熊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栽进了装满猪食的铁槽。"噗通"一声，发酵玉米的酸臭味混着扬起的粉尘扑面而来。
田小满下意识去扶，却被另一只兴奋的小猪绊住。她踉跄着往前扑去，首播手机在空中翻转，观众们透过晃动的镜头看见：
程晏的定制西裤被猪崽死死咬住裤脚；
智能脚环在猪群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那只昂贵的玩具熊慢慢沉入猪食，塑料眼睛上粘着一片烂菜叶。
"家人们别急！"田小满喘着气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泥点。她早有准备地掏出一块画着卡通猪的小白板："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她的笔尖重重戳在板上：
**《人类幼崽vs猪崽养育指南》**
1. 半夜哭闹：猪崽只会哼唧，音量≤50分贝
2. 破坏力：猪崽不撕作业，只啃拖鞋
3. 投资回报：养猪稳赚，养娃...你们懂的
王婶的嘴巴张了又合，手里攥着的猪饲料袋"刺啦"一声裂开，黄澄澄的玉米粉洒了一地。小猪们立刻蜂拥而至，其中一只特别亲人的小花猪蹭着她的裤腿，的鼻头在她脚踝上留下凉丝丝的触感。
"王婶，"田小满趁机把破掉的饲料袋塞回她手里，声音放软，"您要是真想带'孙子'，不如先试试这位？包吃包住，还不用辅导作业。"
镜头外，程晏正单膝跪在泥地里抢救他的平板电脑。阳光透过塑料棚顶在他发梢跳跃，昂贵的意大利皮鞋陷在泥泞中。平板上显示着刚设计的"云养猪"APP界面，底部飘过一条弹幕：
[网友C]：建议开通"前任认养专区"，养肥了还能做腊肉
田小满瞥见后笑出了声，这个笑容在镜头里格外生动——她的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沾着泥点的脸颊鼓起，露出一颗俏皮的虎牙。这个画面瞬间被观众截图，成为当天最火的表情包。
首播的最后，画面定格在：
程晏的眼镜歪挂在一只猪耳朵上；
王婶戴着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戳着智能喂食器的屏幕；
田小满站在晨光里，发间的稻草像一顶滑稽的王冠，背后是争先恐后拱食的猪群。
"明天同一时间，"她对着镜头眨眨眼，"教各位城里人怎么给猪修蹄子做美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