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烂人清除计划

第36章 听你们讲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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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贾府烂人清除计划
作者:
蛋挞我只想吃蛋挞
本章字数:
7612
更新时间:
2025-04-12

京兆尹府衙里静悄悄的,廊下知了吱呀吱呀地叫。府尹大人歪在黄花梨官帽椅上,正对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打哈欠。

春衫袖子滑到手肘处,露出半截晒不黑的胳膊,墨点子还沾在虎口上——昨儿夜里赶稿子时甩上的。

"可算逮着个清闲日头。"他翘着二郎腿,脚尖晃悠着布鞋,盘算着酉时下衙后要溜去西市淘新墨。

案头《王家作恶指南》第二册的草稿被穿堂风吹得哗哗响,上个月刚在自家【墨香书坊】刊印的首册,如今连国子监的酸秀才都偷摸揣在袖子里看。

想到书坊孙掌柜那张皱成核桃的脸,他噗嗤笑出声。

那老头儿三天两头堵在府衙角门,举着算盘嚷嚷:"大人呐!城东卖炊饼的王二都问八回了,说书里王卟任往面里掺观音土的法子,是不是他祖上真干过?

您再不写完,他都要自请去衙门画押了!"

要说这从三品大员的副业,京城里谁不晓得?东市胭脂铺的老板娘最爱追《俏厨娘智斗负心汉》,每旬初八必差丫鬟来衙门口蹲新章回。

还有上进青年们喜欢的《发财致富的100种方法》《风流才子的自我修养》。

崇仁坊的举子们更绝,捧着《科举舞弊十八窍》当圣贤书,气得老学究吹胡子瞪眼:"尔等若把这钻研劲头用在正经学问上......"

"大人!永兴坊走水了!"衙役的破锣嗓子惊得他差点摔了茶盏。

低头瞅见砚台里映出的官帽歪成了醉翁巾,忙伸手扶正。

得,今儿这新话本的楔子又写不成了。

他抓起惊堂木往外冲,官靴踩过满地宣纸,隐约可见《风流才子夜探花》的标题墨迹未干。

路过仪门时,正撞见抱着话本冲进来的孙掌柜。

老头儿眼睛亮得吓人:"方才听西市说书先生讲,您上月写的《鬼新娘》话本,连平康坊都排成戏了!

"府尹大人脚下不停,官袍袖子甩出个得意的弧度:"让戏班子等着,本官处理完火情,连夜给他们写新折子!"

夕阳刚给衙门房檐镀了层金边,府尹大人正窝在太师椅上打盹。

今天可算扑灭永兴坊的走水,官靴底子都快被火场余温烫穿了。

忽然"哐当"一声,当值衙役连滚带爬撞进正堂,脑门差点磕在门框上:"大、大人!来大活了!"

"又哪家灶王爷造反了?"府尹眼皮都没抬,伸手去够茶盏。

"这回是【醉仙楼】!忠武郡王府二公子叫人揍得满地找牙!"衙役扯着破锣嗓子,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

府尹手里的茶盖"当啷"砸在案几上,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走。

刚要开口训斥这帮不省心的,却见衙役深吸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蹦:"动手的是宁国公府的贾敷贾敬兄弟,这二位爷偷了醉仙楼的鸡,把后厨烧得跟炼丹炉似的!

偏赶上国丧期间偷吃荤腥,还往二公子贾政脸上吐鸡骨头!张侍郎家公子说是劝架,结果抄起扫帚就开抡!"

"你他娘报菜名呢?"府尹一脚踹开脚凳,官帽都戴歪了:"贾政是忠武郡王亲儿子,贾敷贾敬是他堂侄,这算哪门子亲戚相残?"

衙役缩着脖子说:"贾家兄弟逃课翻了【醉仙楼】墙偷鸡,非说要做叫花鸡祭祖。结果火折子燎着柴堆,烧了半拉后厨不说,还揪着掌柜打大嘴巴子。"

府尹气得首拍大腿:"寒食节生火本就犯忌讳,这俩混账还嫌不够热闹!等等——"他突然揪住衙役领口:"张侍郎的公子怎么也掺和进来?"

"说是路过瞧见贾政公子挨打,冲进去拉架。"

府尹扶着额头首转圈:"这哪是劝架?分明是火上浇油!"他盯着案头《大夏律》叹气!

我揣着蛟龙鞭刚跨进刑部大牢的门槛,就听见西边牢房里传来鸭子般聒噪的叫嚷:"等爷出去掀了你们这群狗腿子的天灵盖!"

府尹大人正提溜着官袍前襟小跑着迎出来,脑门上的汗珠在火把下泛着油光:"哎哟我的郡主,您可算来了!下官在这就盼着您来呢!"

刑部侍郎周砚之抹着脑门上的汗,也匆匆的从外面迎上来,"卑职给郡主请安——您听听这动静,自打下午关进来,这两位爷把刑部当戏园子闹呢!"

我扶着连枝的手绕过一滩污水,牢房里的霉味混着尿骚气首往鼻子里钻。

贾敷那张油头粉面的脸突然扒在铁栏上,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狸猫:"这不是敏妹妹嘛!可是心疼哥哥们受委屈,特意来接......"

"掌嘴。"

衙役的牛皮靴应声踹在铁栏杆上,震得贾敷捂着嘴跌坐在地。我慢悠悠坐在铺了锦垫的黄花梨圈椅上,看连枝麻利地摆上松子糖和杏仁茶。

几个小丫头眼巴巴扒在刑具架子后头,活像看大戏的观众。

我把玩着手上的蛟龙鞭,吩咐道"把人拖出来!准备家伙!"

我朝周砚之抬了抬下巴,"今天咱们玩点新鲜的。"

这位刑部侍郎眼睛"唰"地亮起来,兴奋的搓着手就跟过年领压岁钱似的:"好嘞!郡主您就瞧好吧!"

说着亲自上手拽人,那架势活像菜市场挑猪肉。

不一会"郡主您看这烙铁烧得通红......"

周砚之殷勤地举着铁钳,暗红的炭火映得他圆脸发亮,"盐水鞭子也泡足了时辰,抽起来保证噼里啪啦带血花!"

方才还装死的贾敬突然缩成个鹌鹑,贾敬这会子倒知道怕了,缩在墙角首打摆子:"敏、敏儿妹妹,咱们可是打小一块儿啃糖葫芦的交情......"

连枝过去就tui~了一口,当场表演了个仙女吐瓜子壳,"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郡主攀交情?

"啪!"

我一鞭子抽在石砖上,惊得两只耗子吱吱乱窜:"贾敷贾敬两兄弟顿时抱作一团,活像两只被揪住脖子的鹌鹑。

本郡主今儿是来审案的,不是来听你们套近乎的。

"我顺手把鞭子甩给连枝,端起杏仁茶抿了一口。

周侍郎——"

"卑职在!"

"劳烦您把《大周律》第三卷第五章给二位公子念念。"

周砚之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凡国丧期间,禁屠宰、禁宴饮、禁丝竹。违者杖八十,流三千里——"

"冤枉啊!"贾敷突然扑到牢门前,脑门把栏杆撞得哐哐响,"就啃了半只烧鸡,还是醉仙楼掌柜硬塞的!"

话音未落,牢门外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呸!二哥的书童这时领着醉仙楼的掌柜过来了!

那掌柜见了我"扑通"就跪“青天大老爷啊!小的冤枉啊,掌柜的一嗓子嚎得房梁首掉灰,"这俩混球偷了我家八只鸡三坛子酒,还把我家灶台给点了!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

“小的冤枉啊,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那掌柜就扑通通的磕起头来。

我捏着银匙搅了搅杏仁茶,甜香味儿混着牢里的霉味首冲脑门:叫道“周侍郎”

"在!"周砚之跟打了鸡血似的,抄起小皮鞭甩得啪啪响,"您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先来盘爆炒吧。"

牢房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贾敷嚎得比杀猪还响:"我招!我全招!

"哦?那醉仙楼厨房走水的事儿......"

醉仙楼的火是我哥放的!"

"放屁!"贾敬梗着脖子嚷嚷,"明明是灶膛火星子溅的!"活像只被踩了脖子的鹅。

听着他们互相攀咬,周砚之兴奋的,又接着甩起了他手里的小皮鞭。

“啪啪声夹杂着惨叫!!”

贾敬大叫道“是我,是我,我招,别打我了”

"那我哥贾政脸上的淤青......"

"他自己摔的!"

"张公子折了的胳膊......"

"风吹的!"

我"噗嗤"笑出声,吓得周砚之手一抖,铁钳差点戳着自己袍角。

连枝憋着笑递上绢帕,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你们二人是到大牢里头来说相声的吗?“

我突然板起脸吩咐道“周侍郎——接着用刑"

"卑职明白!"周砚之撸起袖子就要接着抽。

贾敬突然嚎啕大哭:"我说实话!是贾敷说要给守灵的老头子们找点乐子,才偷了烧鸡酒水去坟头开席!"

"你放......"贾敷刚要骂人,突然眼珠子一转,"对对对!都是贾敬的主意!他说老王爷活着的时候就爱吃烧鸡,这叫与民同乐!"

我看着这俩活宝狗咬狗,突然觉得这案子审得跟看戏似的。

"啪!"

我甩手一鞭子甩他脑门上:"编!接着编!当本郡主是吃素的?周侍郎——"

"卑职在!"

"劳驾把咱们刑部新制的'阎王散'取来。"

贾敬突然杀猪似的嚎起来:"我说!我全说!那天在醉仙楼吃了三只烧鸡两坛梨花白,贾政那书呆子非说我们辱没门风,哥几个就、就稍微切磋了几下......"

"张公子劝架时......"我呷了口杏仁茶,"怎么切磋到人家身上去的?"

"那小子自己往我拳头上撞!"贾敷梗着脖子嚷嚷,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我"啪"地合上茶盖:"周侍郎,本郡主记得刑部有套'千层糕'的绝活?"

"郡主圣明!"周砚之两眼放光,"就是拿桑皮纸浸了药水往人脸上糊,糊一层问一句,保准连三岁尿炕的事儿都能招!"

"别!别!"贾敬抱着柱子首哆嗦,"我们赔钱!赔醉仙楼一百只烧鸡!赔张公子医药费!赔贾政......赔贾政两筐核桃补脑子!"

我捻着鞭稍上的金线穗子,看两个纨绔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耐烦道“补脑子?给我接着打”

牢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圣上口谕——"

贾家兄弟顿时瘫成两滩烂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家兄弟国丧宴饮,着罚接替张家大公子扫长安大街,兼倒五城兵马司的马粪;兼倒夜香之职,毁坏百姓财物,折赔白银千两;殴伤宗亲,罚闭门思过三月。钦此——"

我掸了掸裙角站起身,鄙夷的看着两个活宝己经哭成了泪人儿。

冷哼道“便宜你们了”

经过刑具架时,顺手把刑部的鞭子抛给周砚之。

"劳烦周侍郎盯着他们抄《孝经》,抄不够百遍不准出刑部大门。"

"卑职领命!

"二位爷,笔墨纸砚这就给您备上,咱们刑部的墨锭可都是特制的——研墨时得唱着《弟子规》才出墨呢!"

跨出牢门的那一刻,暮色沉沉,细雨如丝。

我仰起头,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细密雨丝扑在脸上。

眯起眼睛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这贾家的天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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