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凌乱的床单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苏然是在一阵温热的触感中醒来的。
她微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顾言圈在怀里。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呼吸平稳而绵长,显然还睡着。
——顾言居然没去上班?
她眨了眨眼,宿醉后的头疼隐隐作祟,但昨晚的记忆却清晰得可怕。
红酒、月光、纠缠的体温,还有那句——“试试看……”
她耳尖一热,下意识想从他怀里挣脱,结果刚一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别乱动。”顾言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懒懒地贴在她耳后,“再睡会儿。”
苏然挑眉:“顾总今天不上班?”
顾言闭着眼,唇角却微微勾起:“太太难得放假,我翘一天班怎么了?”
苏然嗤笑:“公司不会倒闭?”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手臂一用力,首接把她翻了个面,面对面搂进怀里。苏然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鼻尖蹭到他的锁骨,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倒闭就倒闭。”他低头,下巴蹭了蹭她发顶,语气漫不经心,“反正养得起你。”
苏然:“……”
她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一扯:“顾言,你人设崩了。”
堂堂冷血资本家,商界活阎王,现在躺在这儿说“翘班就翘班”?
顾言任由她捏,眼皮都没掀,只是懒散地笑:“那苏律师报警抓我?”
苏然:“……”
她松开手,翻了个白眼:“昏君。”
顾言终于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他抬手,指尖拨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慢悠悠道:“那爱妃是不是该负责……昏君的早朝?”
苏然:“???”
她一脚踹过去:“滚!”
顾言闷笑一声,轻松扣住她的脚踝,顺势一拽,又把人捞回怀里。苏然挣扎两下未果,索性放弃,瞪他:“顾言,你昨晚可不是这个画风。”
昨晚的顾言强势、侵略性十足,像一头蛰伏己久的狼,而现在……懒散得像只晒太阳的猫。
顾言挑眉:“苏律师喜欢昨晚的画风?”
苏然:“……”
她耳根一热,别开脸:“少自作多情。”
顾言低笑,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那……今晚继续?”
苏然:“!!!”
她猛地推开他,翻身下床,结果脚刚沾地,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顾言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语气促狭:“苏律师这是……腿软?”
苏然:“……”
她咬牙切齿:“顾言!你闭嘴!”
顾言闷笑,首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行,我闭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苏律师要是站不稳,可以扶着我。”
苏然:“……”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放我下来!”
顾言从善如流,把她放在浴室门口,还贴心地替她开了灯。苏然扶着门框站稳,瞪他一眼,结果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锁骨、肩颈、甚至腰侧,全是暧昧的红痕。
苏然:“……”
顾言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需要帮忙吗?”
苏然“砰”地关上门:“滚!”
门外,顾言低笑的声音隐约传来——
“苏律师,早餐想吃什么?”
苏然:“……毒药!砒霜!鹤顶红!”
顾言:“行,那我去煮粥。”
苏然:“……”
她捂着脸,耳朵红透。
——这男人,真的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