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乔子寻走到病床边上,轻声唤了一句。
随着他那喊声落下,刚还在癫狂傻笑的萧正方,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转头,朝乔子寻看来。
众人见这神奇一幕,脸上都不禁浮现一抹喜悦。
这样事情,在此之前,可都未曾有发生,怎不让人感到惊喜?
“老人家,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乔子寻目光诚挚,脸带阳光般笑意,静静看着眼前老人。
不知为何,他心中浮现一抹难言亲彻感。
老人家那目光,更是呆呆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一动不动坐在了床上。
筋脉不畅,气息泯乱,受外界刺激陷入疯癫状态。
乔子寻把完脉,又为老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结论。
可是一想到对方,之前所表现那状态。
若要医治起来,确实非常棘手。
“哈哈哈......呵呵呵......”
正当乔子寻还在寻思,该如何给对方治疗之时,萧正方再次不受控制狂笑起来。
此等一幕出现,便证明其病情,极其不稳定。
“乔公子,老爷子病情如何?”
萧玉菱那双眼里,满是担忧看着病床老人。
毕竟之前,为老爷子看病之时,己经请了许多大夫前来。
可大家对这样病情,也都是束手无策,没有一点头绪,不知该如何去医治。
失心疯——可不是常见病例。
更没几个大夫遇见过,他们又怎会懂得?去如何医治呢!
“精神受到刺激,体内积累了许多淫秽之物,心火积于脑门之上。”乔子寻如实回应。
“可......可有医治办法?”萧世杰追问。
这是他当下,最为在意的事情,同样也是萧玉菱在乎之事。
此刻,他们姑侄二人,正目光灼灼看着对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乔子寻眉头始终紧锁,这医治事情可得谨慎。
对方还是一位老国公,出了一点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怕将来萧家不找他麻烦,可别人也会利用这事,引发一些矛盾。
乔子寻沉默许久,看了一眼那床上老爷子,又看了看那姑侄二人,缓缓开口。“医治起来,恐怕会相当棘手。”
此刻的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至于如何选择,还得看萧玉菱和萧世杰,该怎样去做出决定。
“那就是说,这病情可以医治?”
闻言,萧玉菱那张脸颊上,瞬间浮现一抹激动。
这可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这样回应,怎让她不感到激动呢?
“你们......可得考虑好。”乔子寻出言提醒。
此话个中言语,就无需言明了,那就是说医治过程存在风险。
他就不相信眼前二人,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有多大把握?”萧世杰试探道。
他心中虽然期待,老爷子能醒来,但也要考虑一切。
“大概......有六成把握。”
乔子寻略微沉思,片刻后才出言回应。
他说得还是有点保守了,其实在自己心中,可以说有八成把握。
但是这样事情,相对于他来说,尽量说得保守一点为好。
“姑姑,你怎么看?”萧世杰看向对方。
毕竟当下家中,他也只有这么一位长辈了,这事得肯定与之商量一番。
这时候,轮到了萧玉菱陷入了为难。
若老爷子出了什么差错,这为他医治之人,将来若真是......
但是.......当下萧家,己经这般境地。
若不赌上一番,恐怕将来很难有出头之日,说不定很快被人给抹除掉。
只有老爷子能醒来,萧家才有希望。
何况将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弄清楚,这些都需要背后有人支持。
“乔公子,你尽管 放心医治,这事外人不会知晓。”萧玉菱思量许久,最终做出了抉择。
她心中也知道,对方此刻,会有那些顾虑。
这样事情,萧玉菱怎会让之发生?
“你们......确定了?”乔子寻再次出言询问。
萧世杰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点头:“确定了,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
如今他们萧家,也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眼前之人,那医术早己经闻名,这也是令他最为放心一点。
救治老爷子病情,他怎会不上心?
至于对方医术,他早己经多方打听过,确实如人们口中传颂那般。
“我开一副安眠药,先让老爷子喝下,方便我接下来为他针灸。”乔子寻出言嘱咐。
老爷子不安静躺在床上,他确实没办法进行针灸。
这会给他带来影响,甚至危及对方性命。
施针过程,可得慎之又慎,不能受到任何事物干扰。
......
“准备一个木盆。”乔子寻叮嘱一句。
他看着老爷子喝下安眠药,己经陷入沉睡中,随即缓缓打开随身携带那套银针。
此次医治这特殊病情——失心疯!
算是他生平所遇到,最为棘手的针灸,需要施行——鬼门十三针!
光听那名字,便知晓了不简单。
每一针,都要落在相对穴位之上,并且还是人体上,十三个至关重要穴位。
一切准备妥当,乔子寻将外套脱掉,脸色凝重看着老爷子。
“赵小姐,王妃,请回避。”乔子寻看向二人。
“好!”萧玉菱拉起身边女子,二人脸色担忧离开房内。
“萧兄!为老爷子宽衣。”
随着乔子寻嘱咐声落下,萧世杰很快将老爷子,除去了身上衣物。
此次行针,可是在人体各处穴位,自然得不留衣物。
“好了。”萧世杰神色紧张,静静站在一旁。
“嗯!”
乔子寻点点头,随即捏起准备好的银针,缓缓靠近眼前那位老爷子。
“一针鬼宫......为人中!”
喃喃声响起,乔子寻第一针,不紧不慢扎了进去。
“二针鬼信......是少商;三针鬼垒......为隐白!”第二第三针落下,乔子寻额头冒出了细汗。
这般天气,外面雪花依然纷飞,他全身贯注神经绷紧,体内宛如火炉一般。
“西针鬼心......是大陵;五针鬼路......为申脉;六针鬼枕......在风府!”
乔子寻连下六针,细汗己经顺着脸庞滴落。
书童连忙上前,为其将之擦拭掉,生怕影响了自家公子施针。
“七针鬼淋......为颊车;八针鬼市......为承浆;九针鬼窟......是劳宫;十针鬼堂......为上星!”
落下第十针之时,乔子寻身上衣裳己经被汗水打湿。
就连站在一旁的萧世杰,此刻也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影响对方施针。
“十一针鬼藏......分男女(男是会阴女玉门);十二针鬼腿......为曲池;十三针鬼封......舌中缝!”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乔子寻浑身上下,己经是大汗淋漓。
口中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均匀起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为病人施针之时,会有如此艰难。
这说明了这鬼门十三针,其中存在的凶险。
(鬼门十三针,现在也少见有人会懂,古籍医书会有记载,感兴趣朋友可以去了解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