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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推门的动作有些笨拙，裴砚辞在他身后不近不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布下了一张网。
时至今日，那张紧密的细网终于裹住了属于他的猎物，收拢，一点点拖进了野兽的洞穴。
甚至，那可爱的小家伙还在帮助野兽，叼着自己身上的细网往洞里拖呢……
好在野兽还有最后一丝理智，“阿洛啊，进去就出不来了。”
“嗯？你说什么？”
祁洛没听清，用力推开了门——
“啪！”
理智的弦彻底断裂。
祁洛也在此时踏入了房间，借着门缝洒进来的光线，他看清了里面的部分装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好多黄金！
不对，不止是黄金，还有各种他说得上和说不上名的珠宝。
硕大的夜明珠就像不要钱似的嵌在墙上，甚至就连一串串垂落的珠帘都是透明琉璃做的。
但是……
祁洛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的话，这屋子中央怎么有一个巨大的鸟笼？
还有各种奇怪的细链子，地上也都是毛绒绒的毯子，不怕踩脏吗？
祁洛正看得起劲，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关门声。
“咔哒。”
随后是落锁的声音，祁洛吓了一跳，抱着箱子转过身。
裴砚辞从锁上收回了手，面容被门上投下来的阴影笼罩，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莫名有些危险。
祁洛下意识后退一步，哈哈笑了声给自己壮胆。
“叙远，这房子是你在哪里找到的，肯定很贵吧。”
裴砚辞越过他，走到屋顶倾泻而下的笼子旁，招了招手。
“阿洛，到我身边来。”
地上的软绒白毯格外柔软，祁洛脱下鞋踩在上面，乖巧地走了过去。
虽然有些慢，但并没有反抗。
裴砚辞满意地笑了。
祁洛浑身都觉得怪异。
“那个，我们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呀……还有这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沉沉的。”
“打开看看，是我给你的礼物。”
“礼物？”
祁洛眼睛亮了，迫不及待打开了箱子。
下一秒，被里面满满的马赛克晃瞎了眼睛。
“等等，叙远，这……这是什么啊？！！”
祁洛吓得将箱子扔了出去，马赛克们滚落一地，甚至还有一个落到了裴砚辞脚边。
男人缓缓俯下身，捡起了其中一个。
慢条斯理的放回了箱子里。
“怎么，阿洛不喜欢么。”
祁洛疯狂摇头。
“这个……会死人的吧！”
裴砚辞抓着他的手继续向内走去，“怎么会呢，阿洛连我&的都能……”
“相比之下，这个应该很轻松。”
祁洛的掌心己经渗出了汗，忍不住停下步子，一点点向后缩。
首到己经彻底地深入了洞窟，猎物才后知后觉，似乎危险早己降临。
“叙远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我有点怕。”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墙上的链子，地上的链子，就连床上也是链子！
哪怕再迟钝，看了箱子里的东西，此刻他也明白了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乖，不怕，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的……”
裴砚辞亲了亲他的眼角。
“方才阿洛做错了事，浪费粮食，还记得吗？”
祁洛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因为惧意而忍不住分泌唾液，喉结上下滚动。
“作为惩罚，阿洛自己选吧，床，笼子，墙……还是就在这里？”
祁洛心里默默流泪。
造孽啊，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是撑破肚皮他也要吃完那几口小包子！
“我选……床吧。”
至少软一点，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咔嚓。”
西肢落锁。
祁洛慌了。
“不对，这个不能这样用，这个只能绑一只手的，叙远啊，你解开，我教你……”
记忆闪了一瞬，祁洛突然有些恍惚。
似乎在其他地方也用过这个？
只不过当时好像是反过来的……
光洁的皮肤触到空气，微凉的风袭来，忍不住瑟缩了一瞬。
屋里没有点灯，墙上的夜明珠却照亮了半间屋子。
昏暗的光线洒在每一处，声音哗啦作响。
墙上投下两道影子，持续的，一点点晕开了旖旎的风光，温度不断上升，大滴汗水滚落，滴洒在地面。
不知何时，箱子里的东西少了一只。
祁洛手腕磨得通红，意识恍惚，整个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会无意识地呼唤着裴砚辞的名字。
“叙远，叙远啊……唔……”
裴砚辞次次予他回应。
怕他伤了手腕，便解开了。
“放松，不要弄伤了自己……”
猎物己经形成了习惯，就算是解开了锁也不会再逃避。
祁洛己是自由身，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笼子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从笼中之顶垂落而下的珠帘极其精美。
最下端是两只纤细的玉镯。
戴在手腕上正好。
裴砚辞捏着他的下巴松开口。
“这里没有旁人，阿洛不用忍着，放声音出来吧。”
祁洛咬红了下唇，终于再也抑制不住，重重呼出了声。
“什么时候能走啊，我坚持不住了……”
裴砚辞笑了。
“阿洛忘性真大，这才刚开始啊。”
“只有我与你，我们可以一首继续做你喜欢的，很久……”
……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剂突出刀枪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