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隔壁便是秦金辉的心腹之一,刘权。”
王奕亳出口,首接震惊了郁兔兔。
他喊箫君胤什么?
阿胤?
兔兔都没喊过箫君胤这么亲密的名字!!!
郁兔兔立马警惕地盯着王奕亳,从箫君胤怀里扒拉出来,似乎有种王奕亳一说错什么就要蹬人了的感觉。
箫君胤摸了摸兔脑袋安抚他,还以为是到了陌生地方兔子有些不习惯。
“阿胤,我怎么觉得你家兔子对我有些敌意呢?”
箫君胤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根小小的胡萝卜递到郁兔兔嘴边:“兄长看错了,我家小白乖得很。”
兄长?
郁兔兔嚼了嚼嘴里的胡萝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罢了,阿胤,现在怎么办?进去抓人吗?”
“再等等。”
王奕亳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在身前摇了摇,又盯着桌上的小白兔看。
“你这兔子长肥好多,等会点个烤兔吃吧。”
郁兔兔一愣,抱在怀里的胡萝卜“啪叽”一下就掉桌上了。
箫君胤眉头微皱,将胡萝卜重新塞回去,不爽地看了王奕亳一眼:“别吓我家小白!”
王奕亳笑开了:“哟~阿胤还会护兔了啊,不是以前那只只会哭鼻子的小萝卜丁了呢。”
箫君胤黑脸:“……闭嘴!”
“哎,怎么说都不让人说了,我也没撒谎不是。”
王奕亳伸手拨了下小兔子的耳朵尖尖:“我说,你家兔子是不是太灵性了一点?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了,不然怎么这么巧。”
箫君胤伸手拍掉王奕亳的手,王奕亳又笑了下,朝小兔子扬了扬下巴。
“小兔子,你说是吧?一说要吃你就有反应,哪天是不是要化形了啊?”
郁兔兔:“……”这可是你说的。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郁兔兔一惊。
脚步声而己,居然听得这么清楚,就好像人在跟前。
但看看箫君胤,他一点也不惊讶。
郁兔兔往屋内扫视了几圈,这屋子莫不是特意造的?这么说来,这整栋楼都应该是箫君胤的地盘了?
“刘将军,别来无恙啊。”
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很快另一道男声也传来。
“张大人别来无恙,请坐。”
又是几道脚步声,随即一阵响动,两人应该是坐下了。
“刘将军,不知您这么秘密回京所为何事?可是秦将军他又有何指示?”
“哈哈哈!张大人别紧张,今日不过找张大人叙叙旧罢了,你我都多少年没见了,来,张大人,这可都是按店里的招牌点的,张大人别拘束!”
好一阵寒暄奉承,听得王奕亳都拧起了眉头。
一点有用的都没有,这两人真会浪费时间。
“阿胤,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
明明他收到的消息,是刘权秘密回京想偷偷转移家人来着,这几天刘权差不多把路线安排好了,今日他都只当刘权是想过来吃一顿,毕竟千鹤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箫君胤放下茶杯,眉眼舒朗地戳了戳好似竖起耳朵听话的小兔子,然后被兔子扒拉了一脚。
箫君胤心情似乎更好了,嘴角微翘:“猜的。”
王奕亳白了一眼:“不如你再猜猜,这位张大人是谁?朝内又有多少个‘张大人’?”
“急什么,他们总会露出马脚的。”
“是是是,皇帝不急臣子急啊!你也不看看你登基一年,名声成啥样了,偏偏你还顺着人家的意,动不动就砍人脑袋。”
箫君胤抬眸:“你手里掉的脑袋也不少。”
王奕亳一噎。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那不是……好吧好吧,是那些人该死!
嘴碎了几回,隔壁两人终于说到正事了。
“张大人,秦将军确实有一事想让张大人帮帮忙。”
“哎—不敢当不敢当!我等深受秦将军提携,秦将军有何事吩咐,我等必赴汤蹈火!”
王奕亳嗤笑了一声:“还赴汤蹈火呢,谁给发俸禄都不清楚,这种人就该死在我剑下!连……哎,你好端端蹬我作甚!我又没抢你胡萝卜!”
郁兔兔听得正爽,你插什么嘴,不蹬你蹬谁!
兔脑袋一甩,王奕亳在一只兔子身上看见了对方对自己的鄙视。
王奕亳一撸袖子,正准备和兔子“理论理论”,箫君胤忽然“咳”了一声,王奕亳立马泄气。
“哼!好男不跟兔子斗!”
郁兔兔:怂货。
“刘将军,还请明言。”
“是这样……”
这位刘将军明显放低了声音,但不知箫君胤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隔壁就算故意放低了声音,这边也能听清楚。
郁兔兔默默点了个赞。
不知道谁造的,真能工巧匠也。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隔壁那群人居然想着,逼宫!
好家伙,当着箫君胤的面说要篡他的位,隔壁真勇士也。
郁兔兔抬头去看箫君胤,王奕亳也转头看箫君胤,但咱们这位陛下,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对方说的根本就不关他事。
等隔壁“密谋”完,王奕亳笑嘻嘻给箫君胤倒了杯茶:“请问,陛下对此事有何想法?”
箫君胤淡定喝了口茶,吐出西个字:“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