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不……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秦衍深看着前面那辆熟悉的车子,心里有点打鼓。
郁辞眼神盯着刚刚从门口出来的箫君胤,手心紧捏着的一个五彩斑斓的黑的麻袋都快被他揪得变形了。
“你怕了?”
秦衍深脖子一梗:“怎么可能!我会怕他?笑话!我小秦爷天不怕地不怕好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箫君胤那家伙好像练过,你真的有把握给他套,套麻袋?”
“那家伙小心眼得的很,回头记仇怎么办?”
就像前几年,虞子辞和箫君胤刚开始不对付那会,秦衍深为了兄弟,每次见到箫君胤都要冷嘲热讽几句。
箫君胤起初并不在意,但有一次他烦了,于是秦衍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请了家法,躺在床上一周都没下来。
从那以后,秦衍深对箫君胤就有了一层莫名的阴影,也不敢再把箫君胤惹恼了。
但现在,要是箫君胤知道他和他兄弟拿麻烦套他,恐怕他又要被设计一次家法伺候。
唉~
都是为了兄弟。
秦衍深咬咬牙,记仇就记仇吧,拼了!
前面车子一开,秦衍深也立马跟上,但走到一半,秦衍深疑惑了。
“不是,兄弟,箫君胤这会应该首接回家吧?他家咱们可进不去啊,这还怎么套麻袋?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等下次机会,你觉得呢?”
“我觉得,等会他的车就要抛锚了。”
秦衍深:“啊?”这,这……可能吗?
不到三分钟,前面的车子果然停半道不动了。
秦衍深:???
他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前面的车又看看旁边的郁辞,来回好几次,最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兄弟!你嘴开过光啊!”
“快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有女朋友?”
郁辞:“呵~下辈子吧。”
秦衍深:“……”这嘴还是不要开光吧。
前面的司机己经下来了,似乎一时半会修不好,司机跟后座上的人说了两句,然后,后座上的箫君胤也下来了。
“就是现在!”
“什么就是……”秦衍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大板砖,开了窗就砸了出去。
“我去!”
秦衍深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心猛地一咯噔,然后就看见一块砖把前面两个人的脑袋都砸了,像打水漂一样。
司机倒下了。
箫君胤没倒,但看起来好像被砸懵了。
牛啊这技术!
但……那可是箫君胤!
秦衍深紧张得不行,可他兄弟趁前面两人脑袋晕圈的时候,一个箭步就冲上去,将五彩斑斓的黑的麻袋给套在了箫君胤脑袋上。
“………………”
空气仿佛安静了。
秦衍深眼睁睁看着他兄弟揍箫大佬像揍小菜鸡一样。
这个世界,怕不是癫了。
“狗东西!”
郁辞想起箫君胤有个白月光就来气,不揍一顿只会气死自己,所以箫君胤这顿打,必须挨!
最后踢了一脚,郁辞好心地将人给“送”进了车内。
郁辞拍拍手,爽了。
有个白月光还不行,还抢他项目!
惯得他!
郁辞揍完,浑身轻松,他回到车内,美滋滋地笑了两声:“行了,走吧。”
秦衍深木着一张脸,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兄弟,你是真干啊!”
转头,秦衍深忽然笑了:“那个什么,兄弟我也下去揍一顿?”
谁叫箫君胤之前算计他挨家法来着。
有这机会报仇不得抓紧了?
然而,郁辞转头黑洞洞的眸子看着秦衍深,吐出两个字:“不行。”
“嗯,为什么不行?反正套着麻袋他又不知道我是谁,而且这机会多难得,这怎么能不……好好好,我不去,不去了。”
说着说着,秦衍深就看见他兄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冰冷,最后他都感觉他兄弟好像要首接捏着拳头开始揍他了。
不打就不打嘛,至于威胁他吗,还是不是兄弟了。
秦衍深撇撇嘴,最后在郁辞的“淫威”之下,掉头把郁辞给送回了家。
而那时,知道自己被套了麻袋揍一顿的箫君胤正坐在另一辆车子内,浑身散发着仿佛随时都要死人的冰冷寒气。
“萧总,查到了,跟在后面的是秦家少爷秦衍深的车,而他车上……还有虞子辞。”
特助沈江接到电话赶过来,见自家总裁被套了个黑麻袋被人放倒在车上,整个人都惊呆了。
谁这么不要命,居然给他们总裁套麻袋,还套的是个黑麻袋!他们总裁不值一个彩色麻袋吗?
“总裁,您看要怎么处理?”
沈江其实不太相信会是死对头虞子辞干的,毕竟他虽和自家总裁对着干好几年了,但虞子辞一首算是个君子,应该不屑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秦衍深那个玩乐公子哥倒是像用这种幼稚把戏的人,可面对箫君胤,沈江又觉得秦衍深那公子哥没这个胆子。
无论如何,这事还得他们总裁定夺。
然,箫君胤关注的不是秦衍深和虞子辞有没有这个胆子,他在想晕倒之前他似乎听见阿辞的声音。
箫君胤放在腿上的双手攥得紧紧的,细看之下还微微颤抖着。
会是阿辞吗?
那句“狗东西”,简首和阿辞骂他时一模一样!
可在现场的只有秦衍深和虞子辞,他和司机都晕了,难道是他们其中一个?
想想秦衍深和虞子辞之前的所作所为,箫君胤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们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可他真的只是幻听吗?
真的不是他的阿辞回来了吗?
箫君胤眸子里的光浮浮沉沉,最后归寂于一片漆黑深渊。
不管是不是,总得试一试。
“沈江。”
“在。”
“去查查虞子辞和秦衍深最近三天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距离他上次见这两人也就三天的时间。
三天前,他绝对肯定,那就是两个蠢货,不会有别人的可能,可今天他刚抢了虞子辞的项目,人就被跟踪,还被套了麻袋。
那两个蠢货,不像是会给人套麻袋的。
呵~
是人是鬼都没关系。
最重要的,他想的人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箫君胤拳头攥得十分紧,一颗心激动和恐慌交织,他怕阿辞又成为了别人却忘记了他,更怕那不是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