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刚来,正好又是周末休假,箫君胤第二天一整天都和郁辞待在了一起。
而郁年发消息过来问郁辞情况时,箫君胤很生气地将郁年给拉黑了。
郁年这个家伙,居然诬陷他家阿辞是个惹祸精!
明明他家阿辞最乖了,一整天都和他一起,看看书,赏赏花,玩玩游戏,聊聊天……
谁家小孩能有这么乖?
就郁年那个家伙,自己年轻时因为叛逆被打多了,现在还想诬赖阿辞不乖,真不知道他怎么当哥哥的。
果然,表的就是表的。
郁年:???
表哥: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临近晚餐时间,郁辞忽然说要出门。
箫君胤还打算继续和郁辞培养一下“兄弟情谊”,谁知郁辞要抛弃他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吃饭。
郁辞的朋友箫君胤基本不认识,毕竟他们俩都是昨天才见面的,于是,箫君胤打算亲自送郁辞过去。
他倒是想拘着郁辞不让走,可这不是怕他心思都没表明郁辞就害怕了他,现在只能妥协了。
“阿辞,结束后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知道了!君哥哥拜拜!”郁辞点头,朝箫君胤扬了扬手机,转头就进了餐厅。
箫君胤刚刚还温柔的脸立马泛起丝丝寒意。
正巧,电话进来了。
“有事?”
电话那头的谢如蔓听着箫君胤冷得令人发抖的声音不由一愣,随即朝天白了一眼。
“箫教授,又谁惹你了?我可是按你吩咐来向你汇报的,你有气也别往我这撒。”
箫君胤脸色未变,冷淡得要命:“有事就说。”
“得,我说我说!”
谢如蔓怕这人殃及池鱼,将实验飞快地汇报了一遍,然后就静静等待着箫君胤的指示了,谁叫她现在只是人家手底下的员工一名呢。
箫君胤沉默了一会,最后看了眼时间:“我过来一趟。”
话落,电话就挂了。
而此时,郁辞刚刚进包厢。
“哟,这不是我们郁小少爷吗?果然来了啊!”
“又要来缠着江学神了,这位小少爷真是脸皮够厚的,江学神都拒绝多少次了,居然还要黏上来!”
“小声点,人家可是郁家少爷,你不要命了当面说人家了!”
“这算什么!他跟在江学神身后跑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江学神一皱眉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包厢内窃窃私语的声音挺大的,反正郁辞这个当事人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都是小虾米,他要找的人,是那位江学神。
郁辞往里面看了一圈,没看见人,他眉头微微皱起。
来早了?还是江望不会来?
不由有些烦躁。
郁辞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他不欲和人起冲突,但是挡不住有些人就是喜欢找揍。
“郁少,江学神马上就要来了,你要不先给大家倒杯酒?”
虽说在座都是郁辞班上的同学,但只有郁辞和谢如林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其他人的家族想要够郁家和谢家的门槛还差了那么一点。
如今,有人让郁小少爷给大家倒酒,还用了江学神做借口,可谓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郁家少爷,竟为一个二流家族的私生子给大家倒酒,这要传出去,郁辞和郁家的脸面可真没有了。
但,这种事,原来的郁辞却也不是没有做过,不然这些人也不敢在郁辞面前这么说话。
但可惜,现在的郁辞不是原来喜欢江望的舔狗。
郁辞朝桌上看了眼,随手拿过酒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那人看着不屑地笑了:“我就说,咱们郁小少爷太爱江学神了,肯定不会拒绝的,哈哈!”
其他人在一旁看戏,眼里都带着些许嘲讽。
自从两年前江望转到他们学校被“郁辞”看上,“郁辞”为江望可是做尽了丢脸的事。
尤其,江望当着大家的面拒绝过“郁辞”两次,可“郁辞”依旧凑上去当舔狗,连带着江望身边的狗腿子对“郁辞”都能呼来喝去了。
当然,这些事同学们基本都清楚,和“郁辞”同龄的圈子里的人也清楚,但其他人,应该就不了解了。
毕竟,郁家也有出手遮丑。
“郁辞”那些混账事,几乎都是因为江望做出来的,但传到圈子里的,也就只有没遮住的几件,且都冠了“郁辞”年纪小不懂事的理由,无人真正在意,“郁辞”还是高贵的郁家小少爷。
但在学校里不同。
大家一开始还忌惮“郁辞”的身份,但“郁辞”自己都不爱自己,他们又怎会尊重一个比他们家世好太多太多的富少爷呢。
一来二去,“郁辞”当众被辱也没人会为他说上一句话了。
哦,除了谢如林。
原本,谢如林和“郁辞”的关系还不错,但“郁辞”神志不清追着江望跑,谢如林拦了几次还被“郁辞”揍了,之后他就不管“郁辞”了。
现在,谢如林也在,但他只是沉着脸并未开口阻止。
谢如林坐在后面的沙发内,看着郁辞还真倒了酒,眼里露出一丝嘲讽。
蠢货又在干蠢事!
江望那个东西有什么好?
除了成绩一无是处,人品更是低劣,郁辞这家伙的眼睛怕是淬了毒,早瞎了!
眼看着郁辞捏着酒杯朝那个狗腿子走过去,谢如林脸黑得都像是要吃人。
他盯着郁辞,手不由捏成了拳头。
他要真给这些狗腿子倒酒,郁家的脸面还往哪摆?郁辞是猪脑子吗!
不行!好歹一个圈子的。
谢如林猛地一起身:“郁辞你……”
话刚出口就顿住了,谢如林瞪大了眸子,他想,今天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可他竟然看见郁辞泼了狗腿子一杯酒!哦不,现在不是一杯了,而是一瓶了。
是的,郁辞许是嫌一杯酒不够给狗腿子洗脸,拎起桌上的酒瓶全泼了过去。
狗腿子瞬间变成了一只落汤鸡,那应该是刚弄的发型此刻软塌塌,湿湿的皱成一坨,和乞丐无差了。
“郁辞!你干什么!!!”
狗腿子咬牙切齿,盯着郁辞的眼神像是要撕了他可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动。
郁辞捏着酒瓶碰了碰桌面,发出声声清脆。
他侧头,微微笑:“这么生气做什么,看你嘴臭好心给你洗洗,你怎么还生气了?是不是不够啊,没事啊,这还有不少酒呢,要不给你全开了?我买单,不要你钱~”
好端端一次毕业聚会,郁辞这一动,整个包厢内的气氛都不对劲了。
大家一声不吭,像是被郁辞今天的行为吓到了。
谢如林倒是双手一插,笑了。
郁辞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
不过,他要是能坚持到江望过来时也这么硬气,那就真对他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