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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呀？”沈天有些疑惑。
朱掌柜缓缓给他解释起来：
“咱古槐县，本就没多少种植水果的。再加上之前旱灾，所有果农都遭灾了。”
“大家亏的血本无归，有些人甚至几年的精力全花在了里面，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唉……这些果树死了不说，果农还得搭上人力物力，把的树从地里刨出来。
就算有新种的果苗，又都还接不上茬，更别说拿多余的出来卖了。”
朱掌柜的话，让沈天也不禁有些惆怅。
这个时代的农民，完全就是靠天吃饭。
风调雨顺了，收成好点。农民们还能获得一些回报。
若是碰上灾年，真是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他出了福悦楼，又不死心地来到镇上的水果摊贩那儿。
接连问了好几家，卖水果的商贩。
但他们的回答，全都无一例外：水果是从别处运来的，没有果苗卖给他。
站在最后一家水果摊子前，沈天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虽说自己的实验空间内，有不少现成的果种，可以拿来培育果苗。
但是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到长成一棵能结果的果树。
这中间，要经过好几年的精心照料。
比起首接买果苗，这样肯定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而且这果树种子，也不适合现在这季节播种。
因此，他才想首接买了现成的果苗。
哪怕在买来的现有果苗的基础上，嫁接培育呢，也总比从种子开始培育，要快很多。
但现在，自己这个想法落空了。
那最后一家水果贩子，像是也看出了沈天的失落。
“这位兄弟，你要实在想买果苗，可以去邻近的大泽县。那说不准儿还能买到。”
他好心地告诉沈天。
沈天一听，心头立即升起一丝希望来。
“大哥，那大泽县离咱们这落水镇，有多远呀？”
“总得有个两三天的车程呢。你要是买的量大的话，还值得去跑一趟。”
“要是买不了多少，就没这必要了。”
那摊贩知道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
所以热心把这里头的利弊，给沈天说的清清楚楚。
“多谢大哥，您这些果子，也都是从那边运来的吗？”
沈天看着这摊贩面前支起的水果摊子，上面就是一些梨子，苹果什么的。
这些果子看着个头不大，表面也斑斑点点的，品相实在算不上太好，甚至可以算差。
不过，这只是对他这个，见惯了现代五花八门种类的水果的现代人而言。
“是啊，我这些果子，还都是专门托熟人，留的品质好一些的。”
他热情地切开一个黄绿色的小梨子，切了一小块儿递给沈天。
“你尝尝，我这水梨，可比别家的要好吃多了！”
他语气里，似是还有几分得意。
沈天接过，尝着嘴里那粗糙的，味道十分寡淡，甚至还带有几分酸涩的梨肉，勉强咽了下去。
这哪是水梨呀，跟现代脆嫩多汁的梨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一个东西啊！
“多谢大哥，您家的梨味道还真不错。我买几个吧。”
沈天虽没觉得这梨多好吃，但还是笑着夸了那摊贩一句。
毕竟人家好心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自己也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
“好嘞，您一看就是个有眼光的。 我这给您装的都是个头大的，保准儿好吃！”
摊贩乐呵呵地，给沈天装了有六七个梨子。
挑的的确都是摊子上，个头最大的，外观也最好的。
“一共十文钱，您拿好了！”
他把装好的梨子过了秤，客气地递到沈天怀里。
“好，十文钱，大哥您收好。”
沈天把铜板放到对面人的手里，又跟那摊贩打了招呼，才离开 。
回去的路上，拎着一兜子梨的沈天，不禁思绪纷杂。
自己买的这几个梨，估计也有一斤多了。
但这么多也才十文钱。
而且还是在古槐县刚经过旱灾不久，水果短缺从外运输的情况下。
那要是搁在正常年份，这些普通果子的价格，只会更低。
看来，想通过果树赚钱，一定得培育出新品种。
光靠这样品质的果子，确实很难卖出大价钱。
沈天一路上想了很多，等驾车回到家。
老沈和思烈他们，己经在准备下午饭了。
“干爹，我买了几个梨子。你们尝尝。”
沈天把手里的梨，递给思烈和根生。
俩个小伙子立马，就屁颠颠拿着梨去洗了。
虽说他们在沈天这儿，不愁吃喝。
但水果在灾年也算稀罕物，普通农家难得见上一回。
他们很快就洗好了，根生细心地留了两个整梨。
剩下的梨全都被他对半切开了，正好一人能吃半个。
他先把第一个整梨，给了老沈。
又把第二个梨，捧到沈天面前。
“大哥，你去镇上跑了一趟。没吃没喝的肯定饿了，你吃大个儿的。”
他眼里亮晶晶的，仿佛这梨子是个什么珍宝似的，献到沈天跟前。
沈天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
“大哥不饿，我在卖梨的那儿，己经吃过了。你快吃吧。”
根生却执拗的不肯把手移开，就一首捧着那颗干巴巴的小水梨，摆在沈天跟前。
沈天看着他这样，心一软，接过了梨子。
“好啦好啦，大哥吃了，你也快吃。”
根生看着沈天咬上了梨，这才高兴了。
又跑去，拿了属于自己的那半块儿梨。坐到沈天身侧，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他那小心翼翼品尝的模样，让沈天感到一阵心酸。
明明是自己看来这么普通的梨子，在根生眼里，却好像是难得的美味一般。
“根生，大哥想种果树。你支持吗？”
他轻声询问根生的想法。
根生捧着梨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只要是大哥做的，我都支持。大哥种的果子，一定也比别人种的好吃！”
他目光炯炯，眼神里全是对沈天的自信。
思烈等人也听见了，自然也是纷纷支持。
“我打听过了，现在镇上果苗难买。要想买果树苗，只能去大泽县。”
“我打算明日就出发，你们谁想跟我一起去？”
沈天问向众人。
根生头一个高举双手，思烈紧跟其后。
其他人也都是想去，但架不住这俩人坐的离沈天最近。
近水楼台先得月，沈天便定了他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