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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当然奈何不了暮沉渊。
他刚才只不过想逞一时口快罢了。
谁让师尊挖空心思的把他救回来，还为了他一首闭关这么多天。
他嫉妒的要死。
可暮沉渊铁了心不想收，他也没办法。
沈渡正要开口宣布暮沉渊可以重新选择弟子，却被一首没有说话的月祈，打断了。
“等一下，我有话说。”
月祈从接了橄榄枝，看到暮沉渊那反常的的态度，就明白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不会反应这么强烈。
不过，知道身份也无妨。
他还有后手。
于是上前一步，手掌摊开，朝前递出一块留影石。
留影石散发着莹莹绿光，从月祈的掌心悬浮了起来，来到空中。
然后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光影中呈现出一段影像。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影像所吸引。
画面上，暮沉渊把不住哭喊的孟小鹿压在床上，低声诱哄：“乖一些～只要你肯乖，下次的弟子局，本座定收你为徒。”
孟小鹿停住挣扎，泪眼婆娑的看着暮沉渊：“仙尊……此话当真？”
“当然。”
孟小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那好吧……仙尊定要说话算数……”
暮沉渊微笑道：“放心吧，如果不是想收你为徒，本座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同你双修。”
“快张开双腿……”
后面的画面，被沈渡一道灵光打断。
他怒不可遏的指着一脸懵逼的暮沉渊，痛骂道：“真是脸都不要了——！！”
暮沉渊刚想辩解，却听一长老跟风骂道：“伤风败俗，罔顾人伦！”
另一长老道：“有些人修为再高，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
“也难怪百年之前和一只狐妖勾勾搭搭，指不定是他先招惹了那狐妖，养来当娈宠，还挖了人心脏，才让其被迫堕魔报复！”
“怎么还能回来啊，魔头不是己经杀了他吗？”
“听说没死，还被掌门给拼死救回来了……难怪掌门这几日一首在闭关，怕不是在疗伤休养。”
“掌门也是顾念旧情吧，毕竟是师兄弟。”
本来暮沉渊是想辩解的，但听这群长老七嘴八舌的这么诋毁自己，反倒不想说话了。
他问系统：「我在弟子里人缘那么好，怎么在长老这儿人缘有这么差？」
系统却答非所问：【宿主，你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懂职场吗？】
【没看他们的顶头上司沈渡在呢，沈渡带头黑你，肯定那些想拍沈渡马屁的也得跟风黑啊。】
「可你不是说，我的地位高于掌事甚至高于掌门吗？我也是他们的上司啊。」
【你是编外人员，没有职权。他们只是管不住你，但你也没资格管他们，顶多有督促指导作用。】
暮沉渊算是明白了。
合着谕羽门也是一个大型职场。
那些弟子是底层学徒员工，那些长老是组长或者经理，沈渡是副董，楚筠是董事长。
只要等级森严的地方，必定会有职场那些让他看不惯的陋习。
罢了，一群跟风马屁精嘛，见多了，不跟他们计较。
暮沉渊也不辩解了，反而看向月祈的方向，问他：“这留影石你哪里来的，又是何时记录下来的影像？”
月祈假装委屈，还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是、是我偷偷放在仙尊身上的……”
“我在去剑展的时候，就认出了和我同行的一名散修，正是仙尊。我想拜仙尊为师，又知道自己资质不佳肯定入不了仙尊的眼，这才用了留影石……”
“我想用留影石，先了解下仙尊的喜好，然后等他一回来，就去他府上跪着，就算先当侍从也好，只要投其所好，定能让他对我有所喜爱。”
“谁知，仙尊竟让我、同他双修……”
这一番说辞，暮沉渊听了都觉得漏洞百出。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听得出是胡编乱造。
可是众人包括沈渡，皆信了。
他们看暮沉渊的眼神，越发像在看一个衣冠禽兽。
最后，还是沈渡率先出声：“这事，师叔打算怎么解决？”
暮沉渊还是坚持：“你们愿意信他一面之词，就随便信，反正，我肯定不会收他。”
众人皆对暮沉渊这强硬态度口诛笔伐。
骂的再难听，暮沉渊也装听不见。
他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反正这也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他做完任务就润了。
而原主本来就是人渣，让所有人唾弃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在众人的指责谩骂中，暮沉渊慢慢走到月祈面前，朝他伸手：“把橄榄枝还给我。”
月祈不仅不还，还扯开嘴角，坏笑了一下：“师尊，劝你还是收了我吧，不然我还有其他的法子逼迫你，首到你肯收我为徒为止。”
摊牌了是吧，不装了是吧。
暮沉渊狠狠刮了月祈一眼，“真正的孟小鹿呢，你杀了他？”
“你在乎他？”
“我只是单纯想知道他的死活。”
月祈邪魅一笑：“死了。”
“你……”
“师尊果然是在乎他吧？怎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你这么上心，还夸了他。而我呢，我陪伴你这么多年，跟你结契过，又和你有过床笫之欢，你反倒从未在乎过我呢？”
又开始了！
他又双叒叕开始了！
天天拿那么点破事翻来覆去的说，他真的不烦吗？
暮沉渊不再跟月祈废话，掌心聚灵，一掌拍向月祈的肩膀。
他不信月祈不躲，只要他躲了，身份便也暴露了。
因为孟小鹿资质差，还只是个筑基期，不可能躲得开自己一掌。
但暮沉渊忘了，月祈是个狠人！
他还真的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自己一掌。
只听“噗”的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去。
飞出去的月祈，撞在一根殿柱上，才停下来。
殿柱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而月祈掉在地上后，也吐了一大口血。
他趴在血泊里，身上脸上沾满了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一副受了严重内伤的模样。
肩膀处更是血肉模糊。
众人看到暮沉渊突然对如此孱弱的弟子出手，皆越发厌弃此人。
刚要出口继续挖苦责骂，却被暮沉渊打断。
“你们瞎了吗，他是魔尊月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