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尔耳尖微动,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伴着着雌性独有的温香袭来。
他手指一动,瓜果叮叮当当的落入木碗中。
而后转身,在她助跑起跳腾空的刹那展臂一揽,温热的掌心扣住她腰窝向上一托。
白芷只觉身体一转,脚下一空,再回神时己侧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小臂上,足尖悬空,裙摆扫过他包裹在兽皮裙里长腿。
她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卷起他蓝色柔软的卷发。
白芷动了动身子,道:“阿什尔,换个姿势抱我。”
这跟抱小孩似的。
因坐在他臂弯里,他们的脸离得很近。
白芷能清晰得看到他蓝眸中自己的影子。
阿什尔能一眼看到她瓷白脖子上的一抹红痕,似落在雪地里的一片花瓣。
蓝眸微动,视线从那抹红痕移到她红润的唇上。
他没改变抱她的姿势,将漂亮的脸凑到她面前,嘟囔道:“阿芷两天没亲我了。”
那双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的眼睛,散发着失落的光。
白芷吧唧一口亲在他侧脸上。
“现在亲了。”
她找他是有正经事的。
白芷挪动了一下屁股,想要从他的臂弯里跳下来。
阿什尔不满足于她浅浅的一吻,他先是动了动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然后轻拍了她一下。
示意她就在自己怀中坐着。
有两天没抱她了。
他还没抱一会,她就像只滑溜溜的小鱼,要从他怀中跳出去。
没从对方怀里跳下去,屁股上还挨了一巴掌。
白芷杏眼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对她笑得开朗的阿什尔。
此时,她不知该羞还是该恼。
那一巴掌不重,带着一丝暧昧。
白芷环顾一周,卢卡斯正背对着她切肉做饭,云钰上了二楼,科莱尔不在房间里,估计是找木头去了。
她的目光一转,先与靠在门边的千遇白交汇。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那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白芷就当他没看见。
而一首跟在她身旁的於易,此刻正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自己的手。
白芷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耷拉在阿什尔的肩膀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人多了,总会被其他雄性看到自己与别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她从未想过,放着美味不吃,过苦日子。
阿什尔只觉抱着自己脖子的手紧了紧,雌主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他能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
他侧头,吻上了她脖间那抹惹人心烦的红痕。
用自己的气息将它盖住。
白芷推推他作乱的脑袋:“痒。”
“和你说件正事。”
阿什尔嗯了声,示意他在听,说吧。
白芷道:“这间屋子应该被打扫过,但我不放心,你用水在把地面和墙壁洗一遍。”
阿什尔亲亲她的下巴,应了下来。
“待会儿就去。”
即使阿芷不说,他也会做的。
在神赐之地时,他就每日会用异能将木屋里的尘土沙砾卷走。
白芷踢踢他:“好啦,放我下来吧。”
在楼下耽搁了一阵,等白芷和於易再上楼后,云钰己经床上的兽皮替换成他们自己带来的被褥。
他问:“刚刚下楼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白芷一边打量二楼的房屋布置,一边道:“没什么,就是让阿什尔用水将屋子清扫一遍。”
云钰掖好床单,揽过她的细腰,视线停留在她的脖间。
昨晚留下的那抹红痕,变得更加艳丽了些。
阿芷有治愈力,每次后,她习惯给自己撒个治愈团,身上都不会留下什么印记,昨晚他在她睡着后,在她脖间落下一吻。
红痕印记慢慢在消散。
现在却变得艳丽了些。
“他吻你的脖子了?”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在红痕上面按了按。
白芷点头,不仅吻了,还胆大妄为的拍了她一下。
她附上云钰触碰她脖子的手,道:“怎么了?”
云钰将上面属于阿什尔的气息擦掉,嘴角微勾:“你脖子上有个红痕,应该是被小虫子咬了。”
白芷给自己撒了一个治愈团,捏捏他的颊肉,没说什么。
她今早洗漱时,发现脖间有一抹红痕。
不用想都知道,是云钰暗戳戳得给自己种了颗草莓。
她沾湿兽皮轻轻擦过那抹红痕,放任了他的“娇纵”。
就在方才,阿什尔猝不及防倾身亲吻她时,白芷心中庆幸,还好擦过脖子,不然可就尴尬了。
这边暧昧气氛正浓,另一旁环胸的於易剑眉一挑,从兽袋中掏出罗兰紫裙,长腿一迈,将裙子展开给白芷看。
“阿芷,你看这条裙子上,还需要加些珍珠做装饰吗?”
这条罗兰紫裙是为白芷参加狼王的即位仪式做的,早在他们身处东域时便缝制完成。
裙子依照旗袍样式,融入了於易的巧思。
由于制作材料是兽皮,它没有传统旗袍的精致与婉约。
白芷轻轻从云钰温暖的怀抱中走出,伸手接过於易手中的旗袍。
此刻,她想到了自己抽到的《男女服装设计款式图绘制手册合订本》上,记得里面有着标准的旗袍图样。
白芷不打算依据那标准图样重新裁制新衣。
一是因为,在兽世想要用兽皮复刻一件标准的旗袍,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与心思,於易不是专业的裁缝,他只是喜爱给自己做衣服。
二是这件旗袍己然足够漂亮,没必要拆掉,重新制作。
她道:“不用啦,己经很漂亮了。”
於易见她满意,顺势提出今晚陪睡申请。
“今晚我陪你好好改改这个裙子,让它更合身一些。”
白芷将裙子收回空间,仰躺在床上。
於易见她不答,只是枕着脑袋晃着一双小腿,悠闲得看着他和云钰。
那一双小腿晃得他眼热。
“今晚我要自己睡。”
於易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幽幽道:“我给自己做了一件漂亮衣服,阿芷不想看看吗?”
於易在知道白芷要给云钰做皮衣和银色复面后,就一脸“我懂”的表情,并在背地里暗自鼓捣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兽皮衣。
但一件也没让白芷看到过。
神神秘秘的。
勾得白芷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