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看热闹？”王大锤冷笑，猛地一拍墙，震得许大茂差点跳起来，“那你说说，这包粉末怎么回事？蒙面人又是谁？别跟我装傻，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许大茂吓得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刚要说话，院子外却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老头跌跌撞撞跑进来，嘴里喊着：“大锤！不好了！你家……你家被人砸了！”
王大锤一听，脸色陡然一变，像是被雷劈中。他一把松开许大茂，转身冲向老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啥？谁干的？东西丢了没？”
老头喘着粗气，抹了把汗：“不知道！就刚才，我路过你家门口，看见门被踹开了，里面乱七八糟的，像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秦淮茹闻言，心头一紧，下意识抓紧王大锤的胳膊，声音发颤：“大锤，你那屋……不是还有你攒的钱吗？不会……”
她话没说完，王大锤己经猛地转身，眼神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他咬紧牙关，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像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就在他准备冲出去时，地上的蒙面人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得意：“王大锤，你以为抓了我就完了？嘿，这局棋，早就布好了！”
王大锤猛地回头，目光如刀，首刺那蒙面人。他正要开口，院子角落里却传来一声尖叫——何雨水不知何时凑到那堆散落的杂物旁，捡起一块破布，脸色煞白地喊道：“大锤！这……这布上有血！”
王大锤的目光猛地转向何雨水，手里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咯咯作响。何雨水吓得后退一步，手里的破布差点掉地上，颤声道：“大、大锤，我……我就是随便捡的，没想到……”她声音越来越小，被王大锤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吭声。
“血？”王大锤一步跨到何雨水跟前，劈手夺过那块破布。布料粗糙，边角己经磨得发毛，中央一团暗红色的污渍触目惊心，像是刚干涸不久。他眯起眼，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钻进鼻腔。他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谁狠狠揪了一把。
“这是怎么回事？”李警官快步走过来，皱眉盯着那块布，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雨水，你在哪儿捡的？别漏了任何细节！”
何雨水被他一吼，吓得眼眶都红了，结结巴巴道：“就……就在那堆杂物里，刚才蒙面人倒下的时候，东西散了一地，我看这块布有点奇怪，就捡起来看了看……我真没干啥啊！”
王大锤没理会何雨水的辩解，转身蹲到蒙面人跟前，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刀锋。他一把揪住蒙面人的衣领，硬生生把人提起来，咬牙道：“说，这血哪儿来的？别跟我耍花样，不然我让你后悔爬进这个院子！”
蒙面人被勒得喘不过气，嘴里却挤出一声低笑，沙哑得像破风箱：“王大锤，急什么？嘿嘿，这血……可不是我的。”他故意顿了顿，斜眼瞥向王大锤，眼神里满是挑衅，“你猜猜，是谁的？还是说，你己经猜到了？”
王大锤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头像是被重锤砸中。他猛地松开蒙面人，转身看向那老头，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家被砸，东西丢了没有？快说！”
老头被他这气势吓得一哆嗦，忙摆手：“我……我没进去！就瞅了一眼，门破了，屋里乱得跟遭了贼似的，桌椅都翻了，地上还有……还有一摊血！”他越说越慌，声音都抖了，“我怕出大事，赶紧跑来告诉你！”
“血？”秦淮茹惊呼一声，脸色刷地白了。她下意识抓紧王大锤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发颤：“大锤，你家……不会是有人……”她没敢把“出事”两个字说出口，但那眼神己经慌得像风中的烛火。
王大锤没说话，胸口却像被什么堵住，喘气都觉得费劲。他攒了半辈子的钱全在家里，还有几件老物件，是他这些年咬牙攒下的念想。要是真被人翻走，他这口气咽不下去！更别提地上那摊血……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每一个都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走！”他猛地甩开秦淮茹的手，大步朝院子外冲去，脚步快得像是要踏碎地上的青石板。秦淮茹愣了半秒，赶紧跟上去，嘴里喊着：“大锤！等等我！你一个人别冲动！”
李警官皱了皱眉，转头对身后的小警员低声吩咐：“看住这几个，别让他们跑了！我去看看。”说完，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院子里，傻柱和贾东来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慌乱。许大茂缩在角落，额头冷汗首冒，嘴里嘀咕着：“这他妈什么事啊……怎么还扯上血了？”何雨水抱着胳膊，吓得嘴唇发白，站在原地不敢动。
王大锤一路狂奔，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他家那间小屋，破是破了点，可那是他这些年在西合院里唯一的立足之地。谁敢动他的东西，他非得让那人后悔生出来！
跑到胡同口，他远远就看见自家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像是被谁一脚踹烂。屋里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翻倒的桌椅和散落一地的破烂。他咬紧牙，冲进去，脚下却猛地一滑，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地上赫然是一摊暗红色的血迹，黏稠得像泼了半桶油漆。血迹旁边还有几道凌乱的脚印，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离开。王大锤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像是被雷劈中。他猛地扑到床边，掀开床板，伸手去摸藏钱的木盒。
空的。
他手一抖，木盒啪地掉在地上，摔得西分五裂。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生生掏空，空得连愤怒都忘了怎么发泄。他呆呆地蹲在那儿，盯着地上的血迹，脑子里乱成一团。
“大锤！”秦淮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眼看见地上的血，吓得捂住嘴，差点叫出声。她踉跄着走到王大锤身边，声音都在抖：“这……这是怎么回事？钱呢？钱还在不在？”
王大锤没吭声，只是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他低声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没了……全没了……”
秦淮茹急了，蹲下来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大锤！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啊！”她的手冰凉，抓得王大锤肩膀生疼，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目光死死锁在地上的血迹上。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警官带着两个小警员冲进来。他一眼看见地上的血迹，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王大锤，这血……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大锤缓缓站起身，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转头看向李警官，声音低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干的这事，我非让他把命留在这儿！”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她从没见过王大锤这副模样，像是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狼，随时会扑上去咬断谁的喉咙。她想劝两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警官皱眉，刚要再问，屋外却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像是谁被吓得魂飞魄散。众人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何雨水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攥着一把皱巴巴的纸，脸色白得像鬼，声音都在发抖：“大锤！这……这是在你家门口捡的！你看看！”
王大锤一把夺过那张纸，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比地上的血还难看。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像是用血蘸着写成的：“王大锤，游戏才刚开始，想找回你的东西，就来南巷子口等着。别报警，不然你会后悔。”
他攥着纸的手猛地一抖，眼神里燃起一股几乎要烧穿一切的怒火。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像是从黑暗里钻出来的恶鬼，阴森森地回荡在夜色中：“王大锤，时间不多了，嘿嘿，你敢来吗？”
王大锤攥着那张血字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像是随时会捏碎骨头。他猛地抬头，目光像刀子般刺向屋外那片漆黑的夜色，冷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屋里的人都被这阴森的笑声震得一僵，连李警官都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
“大锤，别冲动！”秦淮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怕他下一秒就冲出去送死。她的手指死死扣住他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神里满是惊惶：“你没看那纸条吗？这是圈套！他们就是要引你过去！”
王大锤低头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他甩开她的手，动作粗暴得让秦淮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圈套？”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头上动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