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成这样可以了吗?”田桦问。
“嗯,差不多了,走吧”程锦年看了看两米多宽的滑道。
这次两人都坐到了爬犁上,田桦坐到前面,程锦年岔着腿坐到后面,拥着田桦。
田桦对这个姿势表示抗议,让程锦年在前自己在后。
结果当然是抗议无效。
程锦年脚用力一蹬,爬犁就向下飞速划去。
这个速度可比程锦年拉着他快多了,田桦坐在爬犁上就像被放飞的风筝,两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啊...”田桦兴奋的大喊响彻在空寂的山林里。
“啊...”程锦年也跟着喊了一嗓子。
爬犁到了底以后又往前缓冲了一段路才堪堪停止。
“是不是很刺激?”程锦年笑着说。
“确实挺刺激”田桦眼里的兴奋现在还没散下去。
“那咱们接着玩”程锦年说。
“好”
“你以前经常这么玩吗?”田桦问。
“小时候总是跟航儿和程鹏他们一起玩”程锦年说,“初中以后就不怎么玩了。”
“这么好玩的东西,你们咋不玩了?”
“小时候玩的东西少,大了以后有游戏机有电视看就不想出来了”程锦年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怕田桦生气,因为他觉得这是小孩玩的。
“这可比游戏机好玩多了”田桦撇撇嘴。
“你打过游戏?”程锦年问。
“没有,但我看过别人玩,”田桦说,“不就是拿这个鼠标一通乱按吗?”
“去年我姥姥带我走亲戚,我看他们家孩子就在玩游戏,一个小老头哐哐哐的顶转头,然后那砖头就会吐出蘑菇和金币。”
程锦年知道田桦说的是哪款游戏了——超级马里奥有些人也叫它超级玛丽。
许航就特别爱玩这款游戏。
“你想不想玩,你想玩,我们去许航家借游戏机”程锦年说。
“不想,我还是喜欢滑雪”田桦摇摇头。
“行,那咱就滑雪”程锦年说,“今天就让你玩个尽兴,不然不回家。”
俩人又玩了十多次,田桦的兴趣才慢慢的降下来。
回去的时候,田桦说什么都要拉着程锦年回。
“你确定你可以?”程锦年挑了下眉。
“这有啥不可以的”程锦年也太小看人了吧。
“行吧”程锦年笑了一下然后蹲到了爬犁上。
“坐好了吗?”田桦学着程锦年的样子把绳子缠在自己腰上,“坐好我们就起飞喽。”
“嗯”
“飞喽,飞...我飞...”田桦差点摔个狗吃屎,引起程锦年一阵大笑。
田桦脸爆红,大爷的,没道理呀,程锦年怎么就能如履平地,到了自己就摔个狗啃泥。
想到什么,田桦对程锦年说:“你把脚抬起来。”
“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鞋,快点抬脚”田桦走过去抬起程锦年一条腿。
田桦看着程锦年鞋底的一个个小凸起说:“我就知道你的鞋有猫腻,说,你是不是知道滑雪一早就在家换了鞋。”
“我这叫准备充分”程锦年说,“这就像考试一样,都知道要考试了肯定要带好考试用具呀。”
田桦:“...”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
“那现在怎么办,我这鞋根本跑不起来”田桦想了想说,“要不咱俩换鞋穿?”
“你确定”程锦年说,“我西十西码的鞋。”
田桦:“...”
程锦年人高马大就算了,怎么脚丫也这么大,大了自己三个码呢。
“要不还是换我来吧”程锦说。
“不行,我来拉,你坐着”田桦说,“大不了我走慢点就是了。”
跑不起来,田桦只能拉着爬犁往前走。
程锦年看着龟速往前移动的爬犁眼角抽了抽。
等田桦回到家的时候,姥姥己经煮好饭了。
“你跟程家小子出去滑雪好不好玩”姥姥从厨房里又端出刚蒸好的馒头。
“好玩”刚出锅的大馒头又香又软还冒着热气,田桦抓了两三下才抓起,“我们去南边山坡那里玩了,从上面唰的一下滑下来像飞一样可刺激呢。”
这天,田桦在家里写数学卷子,写到最后半页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
“姥姥,我去程锦年家写作业了”田桦决定去找程锦年,他莫名就觉得这道题程锦年会。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姥姥的声音从旁边屋里传来。
田桦想的果然没错,程锦年几句话就把这道题的思路理清了。
“程锦年,你好厉害,我在家想了半天都没头绪”田桦由衷的赞美道。
程锦年故作矜持的挥了挥手:“还行,一般一般。”
田桦说: “你是不是后面还有句话世界第三?”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程锦年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强大的嘛。”
田桦:“...”
“我看你耍嘴皮的功夫确实可以排进世界第三了。”
田桦说: “其实如果满分是五分的话,你在我心目中的打分是三点五分。”
“不是,分数怎么这么低”程锦年不乐意了,把凳子挪到了田桦身边,脑袋凑了过来,“来,小花你跟哥唠唠,让我看看少的那一点五分是什么原因?”
“因为...”田桦把眼睛都笑弯啦,“有一点无(五)语啦~”
程锦年:“...”
又写了会作业,程锦年不想写了,他看了眼认真做题的田桦,然后自己在柜子里拿出一副牌自娱自乐。
“终于把数学作业干完了”田桦伸了下懒腰,他转头一看问程锦年,“你在干嘛?自己跟自己打牌吗?”
“嗯,无聊”程锦年把牌一推。
田桦眼睛一转说:“那我陪你玩吧。”
“你想玩什么?”程锦年问 。
“斗地主怎么样?”田桦说。
“可是咱们人不够,要不我把航儿给叫过来。”程锦年说。
“不用,就咱俩玩,扣一个人的牌就可以了”把许航叫来他还怎么实行下面的计划。
“可以”程锦年点点头。
“不过光玩好像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制定个规则吧,三局定输赢,赢的一方可以向输得一方提一个条件,怎么样?”
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找回场子,把上次输给程锦年的第三个条件抵消掉。
“可以,我没问题”田桦想的什么程锦年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