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妤初深知,梦想宛如天边的星辰,璀璨却遥远。她不急不躁,明白唯有脚踏实地,方能一步步靠近。她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既不觉得此生会平淡无光,也不笃定自己必将光彩照人,在这平凡与非凡之间,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期许,静静成长。
母亲的离去,如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祁妤初的生命里。母亲是因咳嗽不止,又无良方救治而离世的。自那以后,父亲沈叔便对祁妤初的咳嗽格外敏感。只要她稍稍咳嗽一声,沈叔的心便会猛地揪起,做工的心思全无。他实在太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祁妤初上五年级的那次经历,她永生难忘。那天,父亲正准备拉木材去卖,听到她的咳嗽声,毫不犹豫地将己经绑好的木材托付给邻居穆大叔,然后背起她,在那蜿蜒曲折如羊肠般的山路上奔走。山路十八弯,每一步都饱含着父亲的焦急。终于,他们赶到了驿站,那里有一位出了名的老中医。
老中医虽己年迈,可伸出的大手宽厚有力,双眼灼灼有神,岁月似乎并未夺走他的锐利。然而,一开口,那沧桑的声音便暴露了他的年纪。“闺女,来伯伯这里。”老人低沉地说道。“嗯嗯,咳咳咳……”祁妤初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向他,山间的风轻轻一吹,她又咳嗽起来。
“可怜的孩子啊!长得这般精致,相信你日后定不会平淡无奇。”老人看着祁妤初,眼中满是怜惜。祁妤初在老人面前坐下,老人开始为她把脉。片刻后,老人说道:“还好没有伤到心肺,我开两包止虚寒的中药,你一定要忌口了,你平常是不是吃很多凉粉?”
祁妤初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老人,心中满是疑惑。自己都还没说,老人怎么就知道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母亲不就是吃多了这些寒物才没救的,这寒凉的东西,喝多了可会要人命。以前我都跟她说过,她却不听,还真是个不听话的病人,你可别像她一样,我这唠叨的毛病,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老人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出了这个秘密。
祁妤初的眼睛瞬间酸涩起来,她满心都是不解,母亲为什么这么不爱护自己?她满脸诧异,转头问父亲:“爸,为什么?”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声音沧桑:“别问那么多为什么,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
祁妤初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爸,你不总是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吗?她为什么不珍惜自己?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就告诉我实情吧!”她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父亲,渴望得到答案。
父亲的眼神有些闪躲,依旧用那沧桑的声音说道:“己经是事实了,没有为什么,你就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药!”祁妤初急了,开始威胁父亲,满是泪痕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父亲突然笑了,“呵呵……呵呵,如果你不想回家了,你就留在这里吧,就当没有我这个爸!”祁妤初终究还是拗不过父亲。望着父亲那略显沧桑的背影,她的双眼溢满泪水,轻轻滑落脸颊。内疚感瞬间充斥着她的心窝,她乖乖地承认错误:“爸,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
父亲温柔地看着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傻瓜,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祁妤初抬起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给父亲一个安心的笑容,轻声说:“我一定健康地长大,用一辈子来孝敬您!”
父亲别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掉下的眼泪,可这个小动作还是被祁妤初看见了。父亲总是这样爱逞强,看着他那并不高大却无比坚实的身影,祁妤初忍不住抱住他,轻声说道:“爸,我永远是您的小公主,被您呵护着,我好幸福哦!”父亲深深一笑,轻轻抱住她,祁妤初靠在父亲的胸膛里,幸福的感觉再次填满了心窝。在爱与谜团的笼罩下,祁妤初在成长的道路上,继续探寻着生活的答案,感受着父亲那深沉而温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