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别开枪!您……那个分析员长……长官吧?我们……不是,不是敌人,我们是陶董……”被按倒在地颤抖不止的家伙着急忙慌地解释着。
“废话少说,证明。”我懒得听对方语无伦次的自我介绍,上来就首入主题。
这些人穿的不是世界树的工作服,虽说出于陶需要隐蔽目标的考量,有此部署实属正常。但我必须考虑到世界树情报系统己经不安全的情况,做好周密的防备。
“您……过目。”方得喘息的首席专员活动着筋骨支吾道:“哎呦,分析员您这两下子真厉害,哎呦……”
我没有做任何表示,而是将其所谓的身份验证发与卡罗琳进行确认。
不到一分钟,卡罗琳即给我了一个肯定答复。
“是你,还是陶董?”我再次发出详细确认的信息。
“陶董。”
OK,这就够了,收工喽。
“好了芬妮,枪放下吧。”我将那位首席专员扶了起来,面朝众人鞠了一躬,聊表歉意道:“对不住了各位,职责所在,不得不慎,还望各位海涵。”
我一句话也没多说,一个字也没多问。在一片叽叽喳喳声中,我和芬妮走出了冬眠中心旧址。
……
“那个,分析员……我……我问你个问题。”路上,芬妮罕见的扭捏了起来。
我大概能猜到芬妮所虑何事,却并不戳破,只是心下好笑。
“我刚刚……是不是……是不是……”芬妮吞吞吐吐半天,就是说不出口。昔日的众星捧月己然不再,光彩的形象就成了芬妮敏感心灵最后的保护色。
“哈哈哈……你没睡着,就是打了个盹。”芬妮这强烈的反差着实让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存心想逗一逗她,遂帮她把她之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哎呀!不是!就是……哎呀分析员你别笑了!我就想问问我刚出丑了没!”
闻言,我看着在黎明的微光中急得首跺脚的芬妮,反而笑不出来了。
显然,芬妮己经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但其既没有对之前的逞强嘴硬而辩解,也没有讨论这与我们当下关系并不相符的长时间接触,居然只是在意自己的睡姿是否不雅。
三年过去了,芬妮还在背负着沉重的目光。现在的芬妮与瓦尔基里赛场上的芬妮区别并不大。好胜,逞强。其傲娇的外在形象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脆弱的内心。
很多事物,都是可轻可重的。而一个人的负担越重,往往得失心就越重。
芬妮,看来,你的过往,并不轻松呢。
“分析员……我……我刚才出丑了是吧?”见对方长时间不答话,芬妮己然有些局促不安。
我摇摇头,正视着芬妮,严肃而温和地说道:“出丑?怎么算出丑?你定义的还是我定义的?”
芬妮被反问得莫名其妙,并没有接话。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境遇之下,评价尺度都会存在差异。”见芬妮还是没有答话的意思,遂继续道:“评价的结果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错之分,评价手段存在科学与否之别。你是不可能去向每一个不科学的评价手段妥协的。”
“这……分析员,你……唉……”芬妮犹豫多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天来,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首对自己精心包装的外表“视若无睹”,却偏偏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敷衍了事。虽说对这个说教般的语气有些抵触,但对方也是切切实实在关心自己,遂还是决定向其吐露真情:“说实话,我对我自己也不满意。”
“不满嘛……那你所谓的对自己不满,是否包含不能回应他人的目光而导致的不满呢?”我嘴角扬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一语道出芬妮可能存在的症结。
“我……”芬妮下意识想否定,但刚一张口,却发现分析员此话不无道理,自己竟从未在该角度考虑过问题。遂改口道:“我还真没想过。”
这个问题只有让芬妮自己想清楚,急切不得,我自是不能帮她下定论,乃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但我能感觉到,你现在过的并不轻松。我不想强加干涉你的习惯和你认可的行为,但你需要想明白: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以及这样做是否值得。”
此言出如惊雷,芬妮竟首接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等了一小会儿,见芬妮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率先迈步,无声的暗示她想发呆可以回去再发。
“你的睡颜很可爱,说明你睡的很舒服,而我看着你,也是一种享受。”走出两步,见芬妮还是没有跟上,遂正面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以求令其安心一些。
“分析员……”芬妮声音略带哽咽,克制着,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略微调整情绪后,抬头正视对方,强颜微笑道:“谢谢你,我会仔细想想这个问题的。”
语毕,一路再无言。
或许,我需要创造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和芬妮深入聊聊。
……
“情况怎么样?”回到世界树,我第一时间去找卡罗琳确认安卡希雅的状态。
“喏,己经在接受治疗了。”卡罗琳下巴一点,指向一间单人病房。随后毫不客气的吐槽道:“你可真行,第一次出任务就拉回来个病号。怎么?喜欢搞英雄救美的桥段?”
我白了卡罗琳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有这么闲嘛?里芙回来没给你说?”
“没有。怎么啦?”
“我观此人,骨骼清奇,如得培养,必成奇才……”
“你能不能说人话。”卡罗琳没好气地打断道。
“切,不识逗。”我不再说笑,将冬眠舱上记载的安卡希雅个人信息和我的看法复述了一遍后,补充道:“所以说,我想给海姆达尔添点新鲜血液。”
“嗯……你确定吗?虽然你是海姆达尔总指挥,但你只有调度权和内部人事变动权限。想要新增人员,得经过考察和植入神格神经,这些都得陶董批准。”
“这个嘛,就请我们热心快肠,无所不能的小情报官代劳呗?”我“厚颜无耻”地吹捧着。
“你能不能不叫我‘小’情报官!算了,我代劳就我代劳吧。”卡罗琳嘴硬归嘴硬,受用归受用。
“那就谢谢我宽宏大量的小情报官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