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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里面？”又有人声嘶力竭地问了一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写满了惊惶和茫然。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挤进来几个年轻人，脸色比纸还白。
“舒禾姐……舒禾姐是不是在里面？”小可声音发颤，眼泪己经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抓住旁边人的胳膊才没下去，“她说接受采访，很快就上来，让我在顶楼会议室先等……”
她话音未落，旁边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男人，林越也白着脸开口，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抖动：“还有……还有我们封总……也是去接受采访。”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更小的男孩，陆鸣的助理，更是站都站不稳了，靠着墙壁，带着哭腔：“陆鸣哥……陆鸣哥也一起！他们三个一起进去的！就是三号梯！刚才！就在刚才！”
这几句话像几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嘈杂混乱的现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谁？你说谁在里面？！”王胖子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那三个助理。
小可吸了吸鼻子，泪水滚落：“舒禾！我们舒禾姐！”
林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封砚琛，我们封总。”
陆鸣助理带着哭腔补充：“还有陆鸣哥！”
三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天啊！是他们三个？！”
“封氏那个总裁？舒禾？还有陆鸣？！”
“我看见了！我刚才看见他们进去了！”一个负责场务的小伙子猛地举起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就在那边！我还跟陆鸣招了招手……他们进的就是三号梯！没错！”
确认了里面的人，现场的恐慌达到了顶点。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员工首接哭了出来。
“完了完了……”一个节目组的编导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神发首，喃喃自语，“这节目还怎么录……人都……”
“闭嘴！”王胖子猛地吼了回去，尽管他自己的腿也在发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救人！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救人啊！消防队呢？！救护车呢？！到哪儿了？！”
他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跌跌撞撞地朝着楼梯间的方向冲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狗娘养的！什么破电梯……”
小刘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对着手机大吼：“喂？！对！丰汇大厦B座！情况紧急！电梯坠落！里面有人！对！封氏集团总裁封砚琛！还有艺人陆鸣和舒禾！都在里面！请求立刻增援！要最快的速度！！”
林越、小可和陆鸣的助理互相望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也顾不上仪态，哭喊着随着人流冲向楼梯间。地下层！他们要去地下层！
“封总在里面啊！这要是出了事……”一个封氏的工作人员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别乌鸦嘴！”另一个高管厉声打断，但声音里的颤抖却掩饰不住，“赶紧通知公关部！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媒体知道！”
王胖子跑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口，看着那扇因为巨大冲击力而严重变形、甚至向内凹陷的金属门，以及门缝里隐约可见的扭曲轿厢残骸，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他死死扒着门框，额头青筋暴起，对着那堆废铁嘶吼：“封砚琛！舒禾！陆鸣！你们怎么样了？！回句话啊！！”
回应他的，只有金属扭曲后不时发出的“吱呀”声，和远处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消防车警笛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灰尘的味道，混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祥的寂静。
混乱之中，陆鸣的助理抖着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机壳里，好不容易才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要跟着跳出来了。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视线都有些模糊。
“喂？”电话接通，一个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中音传来。
助理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却又因为恐惧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陆……陆先生……”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辨认这个带着哭腔的、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小陈？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鸣……鸣哥他……”助理死死咬着下唇，试图控制住牙齿的打颤，但失败了，“鸣哥出事了！就在……就在封氏的丰汇大厦……B座……”
“封氏？”那头的声音陡然锐利起来，“陆鸣怎么会在那里？说清楚！”
“是……是封砚琛的封氏……”助理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把听到的信息往外倒，“他们去接受采访……然后……然后电梯……电梯掉下去了！好像是从顶楼！掉到地下……三号梯！鸣哥在里面！还有封砚琛和舒禾！他们……”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炸开，震得助理耳朵嗡嗡作响，之前的沉稳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怒和不敢置信，“陆鸣在哪？！你说陆鸣怎么了？！”
助理被这声咆哮吓得一哆嗦，赶紧哭喊着重复：“鸣哥在电梯里！三号梯！从顶楼掉下去了！掉到地下了！”
“哪个电梯？！丰汇大厦B座？！”男中音的声音急促而嘶哑，背景里似乎传来椅子被撞翻的巨响。
“对！对！就是那个！”助理连连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
“他……顶楼……”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再次响起时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狰狞，“他现在怎么样？！有人看到吗？！里面情况怎么样？！”
“不……不知道……门变形了，打不开……消防来了……”助理语无伦次，“王队他们正在想办法……”
“废物！都是废物！”男中音咆哮着打断他，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暴戾和恐慌，“你他妈给我盯死了！寸步不准离开！谁要是敢耽误一秒钟，老子扒了他的皮！我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