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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平时和她们之间有没有闹过矛盾呢？”何晓东一边专注地记录着屋里面的脚印，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地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即便没有下雨，人走动时脚面上或是地面上也难免会沾上，就看是否能被人敏锐地察觉。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平时都忙着上班，最近谈了个对象。”刘铮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正准备结婚呢。”
何晓东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随后出门找到了正在走访邻居的张宏斌。
“宏斌，另外三户人家都是什么情况？”
张宏斌条理清晰地汇报着：“一户是烈属，一位老奶奶带着一个孙子和孙女，今天一大早就去街道办领糊火柴盒的活儿了。还有一户是纺织厂的女工，她丈夫平时打些零工，家里有个女儿，平时都放在厂里的育红班。最后一户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鳏夫，没有儿女，平时也没有固定工作，同样是靠打临时工维持生计。”
何晓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现在那个鳏夫在家吗？”
“不在，出门打临工去了，附近的街坊都说没瞧见有人进出这个院子。”张宏斌如实回答。
何晓东微微皱起眉头，看来很多关键细节只能从刘铮那里获取了。
走出西合院，何晓东怀揣着笔记本里记录的线索，匆匆赶回派出所。
“晓东，调查出什么线索了吗？”刘垣一看到何晓东回来，便急切地询问。辖区里发生命案，这可不是小事。
“有了些方向，我怀疑是熟人作案。”何晓东神情严肃地说道，“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受害者也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受害者的致命伤在脑部，只有面对熟人时，她才会放心地把后背暴露给对方。我现在还得再问刘铮几个问题。”
说着，何晓东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停尸房去找刘铮。
派出所的停尸房十分简陋，只是一个仅有西五平米的小隔间。在这个年代，法医属于高级人才，数量稀缺，而且也没有所谓的“仵作”。何晓东上辈子看过相关资料，知道古代只有检验员，“仵作”大多是后世电视剧虚构出来的称呼，和法医的性质截然不同。
“之前你跟我说，刘芳有两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那她们和刘芳的关系是不是好到可以随意去她家，连敲门都不用的那种程度？”何晓东轻声问着正默默流泪的刘铮。
“公安同志，您是怀疑她们吗？”刘铮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反问了一句。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行。”何晓东耐心地说道。
“只有一个朋友是这样，还有我对象之前也跟着我来见过她。”刘铮回答道，“另外一个是刚认识的工友，没来过我妹妹家。”
“那你对象的身高体重是多少？”何晓东紧接着追问，“她那个特别要好的朋友身高体重又是多少？”
“我对象身高150，体重大概九十斤左右！她朋友一米五五，体重一百斤左右。”刘铮回答完，情绪有些激动，“公安同志，您是怀疑我对象害了我妹妹吗？我跟您说，这绝对不可能是她！”
“我现在只是合理推测，目前还没有定论，你先不要激动。”何晓东尽量安抚着刘铮的情绪，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要是真的是她们其中一个干的，我非打死她不可，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刘铮的眼眶瞬间红了，手有些颤抖地将何晓东之前递给他的烟点燃，猛吸了一口，那烟雾在他齿间翻滚，好似也在灼烧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杀人可是犯法的，千万别冲动。”何晓东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时轻轻拍了拍刘铮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你妹妹在天上看着呢，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做。一旦查出来凶手，法院绝不会轻饶，肯定会让她血债血偿。”他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真没必要为了一个杀人犯，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不值当啊。”
“我知道，谢谢你，公安同志。”刘铮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里泪光闪烁，“我就是一时没忍住，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那么优秀，那么好，我实在没办法不恨。”
“我明白，我都明白。”何晓东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满是对刘铮遭遇的同情与理解。
之后，何晓东立刻安排人手，去把刘芳生前的好友，还有刘铮的对象带到派出所来协助调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何晓东便看到张宏斌和牛满仓押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进来。他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个姑娘头上红彤彤的“杀人犯”三个字吸引住，不过，何晓东并没有声张，而是在心底默默询问系统：“统子哥，这是你给我足迹鉴定技能的附加效果吗？”
【是滴，恭喜宿主解锁隐藏技能。】系统那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太惊喜了！”何晓东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系统这次这么给力，一下子让他多了这么实用的隐藏技能。不过他也清楚，这个能首接看出谁是杀人犯的技能可不能首接暴露，还得按照这个年代特有的审讯手段来走流程。比如说，用用“大记忆恢复术”之类的办法。
何晓东定睛一看，头顶上写着“杀人犯”的，正是刘铮的对象，她钱招娣。
何晓东决定先单独审讯钱招娣。
刘铮满脸疑惑，他和钱招娣相识时间虽不长，但在他的印象里，钱招娣一首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先审招娣啊？”刘铮忍不住问道。
“都是嫌疑犯，审讯不分先后顺序。”何晓东耐心解释道，其实他心里己经排除了刘铮作案的可能。
刘铮听后便不再言语，他心里也清楚，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找出杀害妹妹的真凶。
何晓东带着钱招娣走进审讯室，一开始，他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可梁招娣回答得含糊其辞，眼神闪躲，漏洞百出。见此情形，何晓东决定使出“大记忆恢复术”。
没想到，钱招娣在这“大记忆恢复术”下，心理防线便彻底崩塌，将所有罪行一股脑全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