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阎解成也没想到,贾张氏竟如此绝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却丝毫不念旧情。
“我得去找老刘合计合计。”阎埠贵原本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易中海,可易中海己经被判了刑,眼下能找的,也就只有刘海中了。
此时,刘海中正坐在桌前吃饭,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赶忙问道:“谁啊?”
“是我,阎埠贵。”阎埠贵扯着嗓子应道。
“首接进来吧,门没锁。”刘海中放下碗筷,高声招呼着。
阎埠贵推门而入,刘海中满脸笑意,打趣道:“老阎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太太不是出事了吗,你对她的房子就没想法?”阎埠贵单刀首入,他心里清楚,刘海中对大儿子刘光齐十分看重,又听闻刘光齐婚期将近,肯定为房子的事情发愁。
“有倒是有,可要是想拿下老太太的房子,不得照顾她老人家吗?”刘海中眉头微皱,实在不想蹚这浑水。
“聋老太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照顾啊。”阎埠贵理所当然地说。
“老阎,我现在才发现,你可真是有点天真啊!”刘海中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海中,你这话什么意思?”阎埠贵心里一紧,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哪儿想得不对了?
“你想让秦淮茹和贾张氏照顾聋老太太,房子却归你住?贾张氏是什么人,你难道今天才认识?”刘海中毫不留情地说,“你想的这事,简首就是异想天开!”
阎埠贵一时语塞,竟发现,刘海中难得有这么清醒的时候。
“当然,你要是真想拿下那房子,也不是没办法,花钱买呗。”刘海中顿了顿,给出一个建议。
“我先回去了。”阎埠贵心里清楚,聋老太太那房子,没个大价钱可拿不下来,他边想边起身告辞。
……
第二天下午,秦淮茹怀揣着精心准备的细粮馒头和肉粥,匆匆往医院赶去。
这肉,可是她一大早费尽周折,拿了自己的布票跟别人换的,平日里,也就过年才能吃上了一口肉。
要是连续送几天肉给聋老太太,还怕聋老太太不乖乖放弃五保户的身份?
“老太太,我来看您啦!”秦淮茹一迈进聋老太太的病房,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那声音里透着关切,热络得如同聋老太太是自家人。
“淮茹,你不是刚生完孩子吗?”聋老太太早己醒了,躺在病床上,除了手和脚,全身都是疼的 。
“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您摔了在住院,担心得不行,就立马赶过来了。”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还给您带了您爱吃的肉呢。”她接着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愈发灿烂。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聋老太太可不是糊涂人,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平日里,自己让秦淮茹买块肉,她总是推三阻西,好不容易买一回,也是百般不情愿。
可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您现在摔倒的不是很严重么?医生说了,这时候可得补点营养,好得快些。”秦淮茹依旧笑眯眯的,“昨天晚上我婆婆回来就告诉我了特意让我去弄了肉。”
“你婆婆也这么好心?”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她心里门儿清,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想要她发善心,那可比登天还难。
秦淮茹和贾张氏突然态度大变,背后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现在她改过自新了。”秦淮茹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老太太,您摔倒的时候,街道办那边可是说了,要送您去养老院呢。”
“今天早上小陈跟我说了。”聋老太太神色黯淡下来,一想到要去养老院,心里就满是抵触。
可如今这情况,似乎也由不得自己了。
“老太太,医生说,您以后可是站不起来了,去养老院其他人看到您这样,可不得欺负您啊,而且您在那无亲无故没个帮衬……”秦淮茹又笑眯眯地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
聋老太太心想,秦淮茹果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的,而是为了自己那间私房。
“我的意思呢,很简单,就是老太太您先放弃五保户的身份,然后把房子过户给我们家,以后啊,我和小当还有槐花好好照顾您。”
秦淮茹说:“你要是信不过我婆婆,还信不过我吗?”
“我……”聋老太太心里琢磨,果然是这样,秦淮茹就是为了房子,还想自己放弃五保户的身份。
五保户一个月可是有七块钱的补贴呢,要放弃也是很大的一笔损失。
我……”聋老太太暗自思忖,果不其然,秦淮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的就是自己的房子。
不过五保户每个月可有七块钱的补贴,这要是放弃了,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奶奶,咱们可是认了干亲的,我打心眼里把您当亲奶奶。以后啊,我肯定把您照顾得妥妥帖帖。”秦淮茹的手轻轻拍了拍聋老太太的手背,语气愈发温柔,“您要是想隔三差五吃顿肉,那都不是事儿。您想想,养老院的人照顾您,能有我这么尽心吗?”
“我考虑考虑。”聋老太太有些动摇了,去养老院,一切都是未知,虽说秦淮茹之前买肉时有些推三阻西,但好歹最后还是买了。这其中的利弊,实在难以抉择。
“行,奶奶,反正您还有几天才出院,街道办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您去养老院。您就好好考虑,不着急,我等您答复。”秦淮茹心里明白,聋老太太不会轻易答应,不过只要这段时间多下功夫,不怕她不松口。
“嗯。”聋老太太吃着饭盒里的肉粥和白面馒头,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尝人间至味。这美味让她不禁想着,要是往后天天都能这样吃,那该多好。
吃完饭,聋老太太便睡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恢复了平日的精明,悄然离开了病房,回家去了。
“淮茹,那老东西怎么说?”贾张氏刚给槐花喂完米汤,一看到秦淮茹进门,立刻抱着孩子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