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霄的这些污言秽语,南宫澈内心毫无波澜。
反正不管凌霄怎么明里暗里说自已不检点,自已也只给过他一个人。
每一寸肌肤,每一尺体温,每一滴体液。
南宫澈蹲下身子,轻轻含了一口热水。
看似滚烫的水进了口腔,反而没想象中的那么热,也只是有些稍微烫而已。
含着这口水,南宫澈缓缓把自已的脸送过去,主动吻上了凌霄的唇,而后一点点把口中的茶水,认真的喂给了对方。
本来他是真的只是单纯要喂水。
可凌霄吞了那口茶水之后,竟得寸进尺的对他深吻了起来。
南宫澈刚要后撤,后脑勺便被一只手固定住了,那手臂上甚至还有伤。
凌霄的身体不算壮,类似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所以那手臂也没多孔武有力。
甚至肌肉还没南宫澈多。
所以南宫澈想挣脱简直易如反掌。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顺从。
吻了片刻,凌霄的手又往南宫澈下面探。
却被南宫澈皱眉捉住。
南宫澈退开了那个吻,低声冷道:“你是真的饥渴,不管身体什么样,都能浪。”
上一世,凌霄就连临死的前一刻,都在耕耘不止。
凌霄竟还厚颜无耻的答道:“还好吧,我只是对你这样罢了。对别人,我从未动过这方面心思。”
南宫澈忽略了这句话,又问他:“现在水也喂了,满意了没?”
“没有,我想要你。”
南宫澈后槽牙在响。
他现在又后悔刚才那杯水没泼上去。
面对凌霄这个要求,南宫澈虽没拒绝,却选择尽量回避:“既然身上有伤,养好再说。”
“不妨事,我这伤无碍。”
凌霄突然支棱起了身子。
以至于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
背部一片血。
“嘶————”
在南宫澈面前,挨打的时候都没喊一句疼的凌霄,却低喊了一声:“好疼……”
又只能重新趴回床上,有些沮丧的指了指床头放着的小药瓶,“这是止血的药,帮我涂一下。”
兴致全没了。
南宫澈看着那血淋淋的一片,什么也没说,拿起药瓶给他上药。
上完,凌霄又指了另外一瓶药给他,“这个也要上,是促进伤口愈合的。”
南宫澈又拿起另外一瓶,继续给他上药。
指尖划过这些新鲜的伤口,南宫澈不住的想:到底谁能对太子下这么重的手?
渊帝?
他为什么要打凌霄,还打的这么重。
南宫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他放了自已?
但又觉得不可能是这个理由。
若真是如此,那自已所受的污蔑和冤屈就不是凌霄主使。
既然不是他,他上一世三年的时间也该解释清楚了。
却从未解释。
南宫澈正一言不发暗自思忖这些问题,倒是凌霄先开口问他:“找我是因为夏安的事?”
“是他。”南宫澈很快又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夏安经常去我的场子玩,也经常会做些过分的事。你那个性子,肯定忍不了他。”
“我已经变了。”南宫澈声音低了下去。
“对,你是变了。”顿了一下,凌霄又轻缓道:“但你又从未变过。”
南宫澈一时没听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变的是容忍度,不变的是初心。”
“我还记得,当初你一脚把夏安踹出大门之时有多帅,还很帅的说了一句‘寡善之人,不配进我南宫家大门‘。”
南宫澈早就记不清五年前的细节,没想到凌霄还记得自已当时说过的话。
却道:“不管我变没变,你倒是变了很多。”
“对,我是变了。”凌霄还承认的理所当然。
“太子是怎么回事?”南宫澈终于问了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就是那么回事,我是遗落民间的皇子。你出征之后,我就被皇城司大司命于盏认出,带回了宫里,被父皇认了三皇子。”
“我问的是太子。”
“太子?”凌霄垂眸顿气,笑答:“可能是我运气好,我一进宫,大皇子二皇子就病逝了,又到了立储之际,我这个三皇子就理应当了太子。”
“真是这样?”南宫澈一个字都不信。
“真的。”凌霄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南宫澈的脸,模样真诚无比。
南宫澈内心只觉一片寒意。
这两位皇子南宫澈以前见过,身体健康,无缘无故病逝的可能性极小。
但如果皇帝没有细查或者是有意偏袒凌霄,也就说明凌霄确实有手段,更有讨皇帝欢喜的能力。
必是当太子的料。
南宫澈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又问:“你开月祈楼逼月人卖身,是为了挣钱?”
“挣钱有什么不妥吗?我身为太子,自然也得有些赚钱门路,不然怎么稳住根基,打点手下人,雇人给我卖命?”
“不过挣钱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另一方面原因是什么?”南宫澈冷问。
“当然是为了大力支持父皇新推行的‘月奴制‘。”
“所以你便让那么小的孩子接客?”
“十二岁已经不小了吧?”
“这些人皆是自愿?”
“谁知道呢。”凌霄无所谓道:“谁会在乎他们是不是自愿,谁让他们是月人,拥有和我们不同的蓝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