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姜眠雪险胜,性命攸关的赛事中断。
依照暗风杀手组织的规矩,新搭档见面第一战,确定大小王。
如今姜眠雪被确立为大王,便寓意着以后二人的行动,皆要靠姜眠雪指挥。
“头儿。”
野狗道上腔调仍不改,开口便是满满的江湖气息。
“来这之前你哪条道上混的?”
“呵。”姜眠雪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看向野狗。
对这个在她心脏处开刀的新搭档,她没什么好气。
紧接着,便听见一声电流声,吱——吱吱———
野狗活脱一个僵尸跳舞的妖娆动作,被电流刺激过后,老实的像条哈巴狗,斯哈斯哈在原地吐舌头。
“窝,窝草!!!果然,最毒女人心,你这个坏女人,你明明知道老子会被电到,你还笑??啊啊——我草草!!!SHABI”
“你简直不是人,你,你我草草啊啊——”
接二连三的电流让骂骂咧咧的野狗,彻底蔫吧在原地。
姜眠雪耳边难得清净点,看着刚刚的‘敌人’受惩戒,她心里有种病态的平衡感,谁让她刚被老板揍过,紧接着便碰上这么个狗东西,专挑她痛流血的地方下狠手!
“温馨提示,老子的事儿,你TM少打听!”
姜眠雪表情森冷的盯着野狗,双眸淬了零下四五十度冻死人的寒芒。
从三年前那场车祸开始,她早已被世间形形色色的大染缸浸染,她不是不骂人不是不会开口即国粹,只是在理智允许的范围内,她想做个素质人。
但和野狗说话,她觉得说狗话比说人话要来的有效率的多!
比如现在,野狗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听话的像条家犬。
“知,知道了。”
被电流击过的唯唯诺诺男性嗓音里,还掺杂着点点的性感颤音,当然性感的前提,是忽略掉野狗流到嘴巴里的鼻涕……
好歹算以后共事的搭档,姜眠雪拧开她手中上好的金疮药,从垃圾桶里拽了一张纸出来,倒在上面,递给野狗,未发一言。
而后转身,潇洒离开。
野狗攥紧手中的金疮药粉,开始当场涂抹在他流血的部位。
他这个头儿,人冷心不冷,还不错。
接下来他的后续任务工作,便是听候头儿的差遣……
姜眠雪没有第一时间回休息室,而是回了她租住续约一年的泰和小区。
她和妹妹曾经的小家,等到日后她有实力了,希望可以将这座小屋买下来,不需要好好装修,承载着她和妹妹的回忆原样即可。
推开沙沙作响的门,令她深感意外的,是狭小沙发上坐着的那道熟悉身影,顺着月光的映射,显露在裂开但整洁的地板砖上的影子。
姜眠雪握住门把手,僵在原地,这房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进。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不直接和傅谨之接触!
不让傅谨之看见她藏于光鲜外表下的瘦弱惨样,可现在,却明晃晃的和人撞上……
这下,她再不能找个‘好巧啊’的超假理由搪塞过去了。
抓她抓到家里来了可还行?
“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醒的?她给他喝的牛奶里加了整整一片安眠药的剂量。
“牛奶口感不好,尝出来了。”
“哦。”姜眠雪被戳穿,却也势头不减,“豌豆王子。”
傅谨之,“……”那牛奶喝光时还有安眠药的沉淀物,他但凡眼不瞎,也能瞧的见吧?他是有多低智商,姜眠雪给他下药都不碾碎?
当即将瓶子让于和送给化学家出身的许无书进行物质残渣分析,雪景集团的超高科技下,不到十分钟,便检验出沉淀物为安眠药,许无书当场拿出他的从医资格证,给傅谨之开了氟马西尼。(小说纯属虚构,切勿联系实际嗷~)
于是,傅谨之装睡很成功的反骗过姜眠雪。
“躺下吧,我给你上药。”
傅谨之拆开面前雪景集团最新研发出的创伤特效药-血王,十万10g为一瓶。患者可在一个小时之内,实现伤口的加速愈合与结痂脱痂,便可形如好人,而与之相对应的,便是大于伤口正常愈合疼痛值的五倍。
“我有药的。”好险,他没问。
“你的药有副作用,用我的。”
“好。”
姜眠雪也没再多争辩,反正用谁的都行,只要傅谨之不问她去干嘛,那就好。
同榻而眠两个多月,姜眠雪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她当着傅谨之的面脱衣服,也没面红耳赤害羞的不像话。
天天同吃同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养成对彼此的习惯和依赖。
解开内衣纽扣,平日光滑白皙的皮肤,此刻鲜血淋漓,骤然血色又双叒叕出现在傅谨之眼前,他额头青筋突突跳,上药时的力度只轻不重。
傅谨之没有给姜眠雪拿毛巾,他知道,她用不着。
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光中,经受过的苦痛折磨,远高于此。
生命是伴随着阵痛降临世间的,所以人难道就只应该承受这既定的苦难与伤痛吗?
在没有认识到生活的本真面目时,几乎所有人,都自以为是自已是英雄,是罗曼·罗兰先生口中‘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的英雄。(摘自《米开朗基罗传》)而却忽视掉人类的天然渺小,芸芸众生,你我皆不过这时光年轮里的过客。
“嘶——”
姜眠雪吃疼一下,傅谨之眼里噙着的硕大的晶莹泪珠,才猝不及防的掉落到姜眠雪耳边。
一滴接着一滴,在寂静的环境中,啪嗒啪嗒——
傅谨之手上动作不停,撑着给她背部所有的伤口消毒和涂药。
静谧的空间内,当傅谨之停下手里的动作时,只能听见他们二人的呼吸声,和傅谨之掉眼泪的轻抽噎声。
在遇见姜眠雪前,傅谨之是个强悍到骨子里的硬汉,他不屈服不妥协,顽强倔性的要命。
他更不会掉眼泪和示弱,因为强者总会将眼泪定义为无能的象征。
而在遇到姜眠雪后,他不受控制的、着魔的、发疯一般的爱上她时,所有的原则被打破,她便成了他生命里的例外与偏爱。
在与她并肩和保护她安全之中,他选择了后者,看似成为她的对立面,实则为对她更近一步的偏袒与保护。
如果成为王子便不能实实在在的保护她,那便做骑士,默默守护也是很好的选择。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选择的核心,始终不过三个字——姜眠雪。
“怎么哭了?”
姜眠雪牙齿打颤的问,双手紧紧攥着傅谨之的胳膊,却克制着没有去掐人。
“可以……不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