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烧热的银针,快速扎进身体中,顾堇修靠在祝梵音的怀中,咬牙忍耐着,
这样的痛,并不是难以承受,而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在自已的身上,
痛感越来越清晰,他忍不住侧头看去,见祝梵音眉头紧皱,脸色极为深沉可怕,好似这针是扎在她的身上一般,
顾堇修犹豫着开口:“王爷?”
祝梵音没有说话,她现在并不想,同神志不清的顾堇修说话,
可顾堇修抱着祝梵音的手,却默默的收紧了力道,
“王爷,跟我说说话吧,”
她叹气:“闭嘴!”
顾堇修:“……”
“我疼……王爷也疼吗?”
“不疼,针又没扎在本王身上,为何要疼。”
他艰难的勾唇轻笑着,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在背上的银针越来越多时,他终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借机靠近了祝梵音的耳畔,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好奇的问题,
“王爷,攻打南朝国,真是只是因为,我烧毁了那份求亲圣旨吗?”
话落,方庭初握着银针的手一顿,满是汗水的脸,不禁骤然严肃了起来,
这问题真是适合现在询问吗?
祝梵音冷眼扫过来,方庭初讪讪一笑,不敢再犹豫,立即接着施针。
“等你清醒了再来问这个问题吧,”
这算回答了顾堇修刚刚的问题,但他听到后,却不跟罢休,吭吭唧唧的连续又问了两遍,祝梵音无奈:
“顾堇修!不许撒娇!”
顾堇修:“……”
方庭初:“……”
“我……我没有撒娇,是王爷不敢说,”
祝梵音烦躁的闭上眼睛,安静了一瞬后,终是开口道:
“不是,不管你有没有烧毁求亲圣旨,本王都会攻打南朝,只是……不会这么快而已,”
房间中再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南朝国现在的百姓,过的好吗?”
“不知道!但,一定比之前强,吃饱穿暖应该已经不成问题,”
顾堇修听到这话,他略带哭腔的辩驳:
“不撒谎,南朝国明明就很强盛,怎么可能会有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呢,”
祝梵音不想回答,侧头,任由他将脸藏进自已的颈窝中,伤心的抽泣着……
祝乾禛准备去麓山春围之事一宣告出去,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而二皇子祝长风和三皇子祝长皓,也在加急往京都而来……
夜晚!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在处理好南峪村百姓之事后,便急忙进了丞相府,
直至深夜两人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上了各自的马车悄然离开,
刚沐浴出来的祝梵音,疲惫的倚靠在矮椅上,将滴着水珠的发丝随意的搭在椅背上,
安静的闭目沉思着,沐风夜色中,快速闪身到了门口,压低声音开口:
“王爷!”
“进来 ,”
沐风推门走进去,没有进里间,而是在屏风外躬身禀报:
“王爷,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从丞相府离开,回了各自家中,未在外出。”
“嗯,本王记得户部尚书有个很有意思的小舅子?”
“是,这人名为王进,性格乖张、爱玩,每晚都在花楼中留宿,鲜少回家。”
“就他吧,记得事情办的漂亮些,”
沐风拱手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沐风转身离开,房间中再一次变得安静起来,
一炷香后,冷霜缓缓推门进来,拿过屏风上的帕子,轻柔的为祝梵音擦拭头发,
祝梵音很喜欢别人抚摸自已的头发,所以在冷霜擦拭头发时,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