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越来越热闹,祝梵音只觉身体变得炙热起来,
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因为同样的炙热她昨晚在她手上感受过,
低头冷笑,没想到他们竟这样心急,只是越是心急,便越是容易办错事!
姗姗来迟的安聿珩大步上前行礼:
“陛下,臣来迟了,”
“没事,入座吧,”
安聿珩却依旧跪在原地没有动弹,“陛下,臣刚刚来时,在宫门口看见了一位女子,她手中拿着厚厚一摞账本,正准备击鼓鸣冤,”
“什么?击鼓鸣冤?”
“正是,她说她是丞相的小女儿,今日前来是受了丞相的命令,前来举报盐运司总管,费杰!”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祝乾禛眸光危险的扫过丞相,
而丞相亦是震惊的猛然站起了身,大步走到大殿中央,沉声道:
“陛下,老臣的这个小女子,自少时便得了癔症,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她今日定是不小心偷跑出来,凑巧在宫门口遇到了安少使,”
安聿珩挑眉:“得了癔症?可我看她明明很正常啊,说话有理有据,言辞准确合理,这样的姑娘怎么会是疯子呢?”
丞相的脸越来越黑 ,他看着安聿珩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骤然转身看向了大醉的祝梵音,
“是你……”
祝梵音无辜的耸肩:“你说什么啊?本王怎么了?还说是你女儿得了癔症,本王看明明是你神志有问题吧,”
丞相扑通一声跪下,急切的开口想要解释,可祝乾禛哪里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丞相你年纪大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来人,请丞相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
下一刻丞相便被人拉到了自已的位置上坐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筠被人带了上来,
他试图说话命她闭嘴,却见周筠压根就不看自已,径直走到了殿前跪下,并将厚厚一摞账本递给了太监,
她哭着控诉盐运司费杰的壮壮罪状,当初是丞相为了拉拢费杰为自已卖命,才会将年仅十五岁的周筠送给了费杰当小妾,
这些年费杰时常对她动辄打骂,甚至还将她到底烟花之地羞辱她,
这些年的痛苦生活,让她不得不隐忍蛰伏,偷偷将费杰的偷卖官盐的事情记录下来,
直到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完,才偷偷找到了祝梵音,求她帮自已解脱。
费杰知道今天便是自已的死期,他害怕的浑身,是被侍卫拖到大殿之上的,
即便他再极力解释,也终究是没能逃脱一死,他祈求的看着丞相,希望他能保住自已,
可最后,他终究是被弃了!
最后,祝乾禛满眼笑意的看着丞相,笑道:
“丞相啊,你年纪大了,竟还肯舍弃自已女儿,将她送进虎谭,来收集费杰贪污的证据,你这样一心为大胤,朕心甚慰啊,”
丞相咬着牙起身,强行扯出一抹笑意来,“臣为陛下、为大胤牺牲都是应该的!”
祝梵音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了丞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离开了宴会!